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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还是把谢枕弦给带到了隔离鼠疫病人的地方,为他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做完这些,衙卒才去告诉仲世昌。
     “先让大夫去看看他的情况。”
     仲世昌头疼得很,谢枕弦又出事了。
     一个鼠疫患者出现之后,先前疏通管道的那些基本上都跑不掉,大夫已经竭力想办法去医治,苏为山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也不说来不来帮忙。
     “小春情况怎么样了?”仲世昌问了一句。
     小春毕竟是第一个得了鼠疫的。
     “如今进气多出气少,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晚。”
     仲世昌担心此事,但更担心自己的官途。
     师爷看着上报的数字也暗暗发愁,才一天的功夫就有那么多人倒下,要是让宣京知道了,仲世昌昧下银子的事情肯定会被发现。
     他觉得苏为山是不会来帮忙了,这是一趟浑水,苏为山狡猾,绝不会冒险的。
     师爷嗓音干涩:“大人,咱们要做好刺史不助我们的准备,此事定会呈报上去,如今唯有减少损失,或许还能保下性命。”
     仲世昌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谢枕弦躺在床榻上,大夫进来,给谢枕弦看了看,脸色凝重。
     “去多拿些黄芩黄连,再要一些连翘和板蓝根。”
     小童立马去找。
     大夫拿出金针,刺入谢枕弦的几个穴位。
     谢枕弦疼得微微皱眉,陈意浓站在旁边,看大夫这神情,谢枕弦应该是得鼠疫了。
     疫病的扩散范围已经到了谢枕弦那里,等天亮之后,会更乱吧?
     陈意浓想到这一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她到底是没经历过鼠疫,心里七上八下的。
     浓得发黑的汤药给谢枕弦灌了进去,大夫蒙着面巾,让小童在这边看着,让他把房间里熏一熏。
     谢枕弦闭着眼睛,呼吸变得平稳,看来是睡着了。
     陈意浓把指尖搭在他脉搏上没有松开,确认他还活着。
     周遭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小童放下门帘,唉声叹气地坐在小马扎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千万要好起来,不然我师父的招牌可就砸了。”
     今日得了病的没一个情况好转的,烧都没退,小童一个一个祈祷,对着谢枕弦拜三拜。
     陈意浓瞥了他一眼。
     天边才露出一丝光亮,县衙门口就出现不少人,哭喊着求县令救命。
     如陈意浓所料,谢枕弦住得那般偏远都中了招,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县衙安排的隔离间又塞了二十几人进来,大夫们忙得脚不沾地,小童和衙卒也为了熬药四处奔波。
     听着上报来的数字,仲世昌往后仰了一下。
     “瞒是瞒不住了,只能尽力医治,师爷,再让人从隔壁县多买些药材回来。”
     师爷点头,他们县中药材暂且够,但要是病人多起来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仲世昌捏着笔杆,亲自写了封奏疏加急送往宣京。
     与其等着建贞帝问罪,不如他主动说出去。
     “大人!小春死了!”
     衙卒慌慌张张进来,仲世昌握紧拳头,沉声吩咐:“把他住过的地方和尸体都烧了,再洒石灰消毒,给他双亲一些银子做赔偿,疫病之下,我们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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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病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