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得挨上一顿好打!”
虽是玩笑话,可他总是眼光追随着唐浔韫,望着她眉眼带笑的模样,当日是信了她的话的,兴许是与阮月一起待得太久,多少有些疑心过甚。
白逸之回想着,自她来到郡南府后,只日日缠着阿离询问有关阮月往事,也只是些琐琐碎碎的,反倒对她身份势力与钱财一概不问也不打听,并无什么大碍。
除此,似乎同别人也不大打交道,依旧如今时一般,不错眼的盯着阮月瞧,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可疑心的了。
“似乎你对小师妹的日常十分感兴趣,却从不开口问旁的事儿,这是为什么?”他忽然问道。
可唐浔韫心中却是明白得很,住了这些日子,听也听到了一些。
她知晓姐姐身份尊贵,如今她既是来了此处,身处这皇城之中,多知多言更是危险,便笑道:“我幼时与姐姐分离,父母丧女悲痛难解,也从不肯提及有关姐姐的事,现在我这么日复一日的瞧着她,也算是替我父母了吧!这与姐姐有什么干系,她是今日的郡主娘娘也好,是流寇匪贼也好,我只认她是我姐姐,其他的,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你倒是想的明白!”还未说完此话,立时被唐浔韫一个巴掌堵住了嘴,她轻声在白逸之耳畔低言一句:“别作声!你瞧那儿,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呢!”
白逸之定睛望去,一婢女前前后后绕着那莲花池走了好几个圈,不断探看环顾着四周,这两人迅速藏下身子,向柱子后头躲去。
那婢女见四下无人,终于小心翼翼将怀中一小包东西拿了出来,犹豫了会子后还是尽倒入了那池中。
白逸之猛然忆及几个月前,阮月曾用了这池中的莲花茎叶泡酒,可惜酿成时被坛底一腐败已久的白鼠耽误,才使得没人尝那酒,原来是早有人在这儿便惦记着了!
“她……放的是什么?”唐浔韫见婢女离远了去才走了出来,望着这满池子已过时节的腐败茎叶。
白逸之摇摇头,将袖中银针取出来,舀了碗水试了一试,毫无反应。唐浔韫也左右观察,忽然近水石壁上一点银白亮色晃过了她眼中。
“给我!”她取过白逸之手中银针,将腰带解了出来。
“做什么?”他有些惊愕,不知所云:“大庭广众的……你……你怎可解腰带呢!”
唐浔韫不禁翻了白眼,小声嘀咕了句:“万恶的封建社会!”她不再理会,低头将腰带这头紧紧捆了腰上,又扯了扯,确认不会松开才将那头塞在了白逸之手中,并嘱咐道:“拽紧我,千万别松手啊!”
此话一休,白逸之只剩下愣愣点头,只见她速速翻过了假山,向下爬坠去,腰身险些喘不上气,可一直死撑着一口气直到银针够着了那石壁,她喊道:“大白!拽我上去!”
“好!”
两人站定一旁对望了一眼,那银针果然越发黑了下去。
“这……”唐浔韫细细端详着这针,还愣着不知如何,终于认了出来,惊叹出声:“这是……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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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探毒(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