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寒气裹着焦糊味撞进鼻腔时，我后槽牙下意识咬得发疼。
祭坛悬浮在半空中，那些爬动的符文像被火燎过的蛇，泛着暗红的光。
而祭坛中央——
我脚步顿在原地。
李慕白盘坐在金纹流转的令牌前，那令牌我在古籍里见过，是传说中能撬动天道规则的34;天道之钥34;。
他的衣襟被光丝割得碎成布条，那些光丝细得像蚕丝，却泛着数据流特有的冷白，正顺着他七窍往体内钻。
34;他在抽系统的权柄重塑神魂。34;系统化身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我惊得差点拔剑，回头时却见他不知何时立在阴影里，青衫下摆沾着半片刚才傀儡崩解的晶核碎屑，34;上回你在玄冰洞看到的血雾，就是规则权柄泄露的残滓。
现在他要把整座系统观测器当熔炉——34;
34;然后成为新的天道代理人。34;我接口，喉咙发涩。
三个月前在万毒谷，周青被系统反噬时，我曾见过类似的光丝缠上他的手腕，当时他疼得咬破了嘴唇，说那是34;规则在吞噬活人34;。
现在李慕白的状态更可怕，他的左半边脸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泛着金属光泽的骨骼，右半边却红得反常，像被塞进了团烧红的炭。
系统化身没否认，他抬手点向祭坛边缘的符文：34;看见那些锁魂链了吗？
每根链上都刻着十二大派掌门的本命法印。
他用整个修真界的气运当燃料，所以结界才会锁死空间——34;
34;所以我没法直接冲过去劈了他。34;我握紧破妄剑，剑身嗡鸣着震得虎口发麻。
丹炉在怀里发烫，之前周青用百年朱果温养时说过，这炉子能34;照见因果34;，此刻它抵着我心口，烫得几乎要烧穿内甲，34;那我该怎么做？34;
系统化身忽然笑了，这次的笑里带着点悲悯：34;你以为我之前给你的签到奖励都是随机的？34;他抬手按在我额间，有冰凉的信息流涌进脑海——是上个月在苍梧山签到得到的34;破妄剑诀34;完整版，是半年前在药庐签到得到的34;九转回魂丹方34;，是初入青云宗时签到得到的34;凡火淬体诀34;......所有看似零散的功法丹方，此刻在我意识里连成一张网，网心正是祭坛中央那枚金光流转的令牌。
34;原来......34;我瞳孔骤缩。
三个月前在千机阁，我曾见过一面刻满星图的古碑，当时系统提示34;签到地点未解锁34;，现在那些星图突然在我眼前浮现，每颗星的位置竟与祭坛符文一一对应。
原来所有签到奖励都是伏笔，是为了让我此刻能看懂这张由因果织成的网。
34;他的仪式还差最后一步。34;系统化身的手指向李慕白眉心，那里正凝着团幽蓝的光，和之前傀儡晶核里的液体同色，34;那是观测器核心的源能，也是他的死穴。34;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掌按在胸口，34;你的丹炉为什么能温养到开天门？
因为它本就是观测器的一部分——周青的毒舌是表象，他早就在替你调试炉温，等的就是今天。34;
我猛地转头看向祭坛。
李慕白的骨骼剥落速度加快了，右半边脸的皮肤开始融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筋脉。
他的嘴唇在动，我听不清咒语，但能看见他指尖掐的法诀——是青云宗失传的34;引魂诀34;，当年我在藏经阁偷看到残卷时，长老说这是34;用活人魂魄引动天地灵气34;的禁术。
34;现在。34;系统化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在说一个秘密，34;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选中了吧？34;他的指尖点在我心口，那里有块淡青色的印记，是系统签到时留下的，34;你的命运线从未被沙盘绑定过。
穿越者的身份，让你成了这方世界最大的变量。34;
我浑身的血都在往头顶涌。
穿越那天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我在图书馆摔下梯子，再睁眼就成了青云宗外门弟子。
原来不是巧合，是系统在等一个34;变量34;——一个不在天道算计里的人，来打破李慕白的阴谋。
祭坛方向传来骨裂声。
我猛地抬头，正看见李慕白睁开眼。
他的右眼还是人的瞳孔，左眼却变成了系统观测器的星图，泛着幽蓝的光。
34;林寒。34;他开口，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34;你来得正好。
等我成了天道代理人，第一个要抹掉的就是你的变量。34;
我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丹炉在怀里烫得惊人，我能感觉到它在共鸣，像在呼应祭坛上的天道之钥。
系统化身的身影开始消散，临走前他说：34;用丹炉照见因果，用破妄剑斩断牵连——34;
34;轰！34;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那些锁魂链崩断了三根。
李慕白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他慌了，指尖法诀开始混乱。
我趁机冲了出去，破妄剑挽起剑花，丹炉的热意顺着手臂涌进剑身，剑刃上泛起金色的光——那是丹纹，周青说过，当丹纹与剑气相融，就能34;破尽虚妄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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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变量......34;我听见自己低吟。
脑海中突然闪过千机碑上的铭文，那些被我忽略的小字在意识里炸开：34;当宿命之线出现分叉，变量将......34;
李慕白的惨叫混着符文碎裂声在耳畔炸响。
我挥剑的手顿了顿，丹炉的热意突然变成刺痛——那铭文的后半句，我好像就要想起来了。
丹炉抵着心口的刺痛突然窜上后颈，我踉跄半步，千机碑上那
第351章 命运织线，天道之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