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间里的所有触感都像浸在冰水里,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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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你终于来了,林寒。34;他转过脸,瞳孔是纯粹的银灰色,没有眼白,没有情绪,34;你以为你是主角?34;他轻笑一声,那声音像冰锥敲在玉盘上,34;不过是观测器里的一枚棋子罢了。34;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里,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从前系统奖励时那些懒洋洋的提示音,原来都是这副皮囊的伪装?34;是谁篡改了系统规则?!34;我吼出声,喉咙发紧,34;反噬、丹方被改、周青的伤——34;
34;是你的好宿敌。34;他抬手,指尖划过虚空,一道画面突然在我们之间展开。
那是座古老的祭坛,青石板缝里爬满暗红色的苔藓,每块石头都刻着扭曲的咒文。
李慕白站在祭坛中央,玄色道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攥着块和我腰间玉牌相似的碎片,正对着天空念诵咒语。
那些咒文我听过——是上次在天机阁密室里,系统自检时发出的机械音,此刻从李慕白嘴里吐出来,却带着几分诡谲的黏腻。
34;他在试图接管天道观测器。34;系统化身的声音低了些,银灰瞳孔里掠过一道光,34;这破玩意儿本是用来记录三千小世界因果的,可他想把它变成操控因果的工具。34;画面里的李慕白突然抬头,我和他隔着虚幻的屏障四目相对——他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渗出来,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条毒蛇。
我喉咙发苦。
周青说丹方被改的符印纹路和他修补《万象丹典》时一样,原来那时他就埋下了钩子。34;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34;我盯着系统化身的银灰瞳孔,34;之前的奖励、签到,都是你在观测?34;
34;观测是职责。34;他歪了歪头,发带上的银饰轻响,34;但你这枚棋子太有趣了——明明该按剧本当外门废柴,偏要改革宗门;明明该被李慕白压一头,偏要抢他的机缘。34;他忽然笑出声,34;所以我动了点手脚,让系统多给你些好处。34;他的指尖点了点自己心口,34;可观测器容不得变量,它要修正你。34;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屏障上发出闷响:34;所以反噬是观测器在修正?34;
34;是李慕白借观测器的手在修正。34;他抬手指向画面里的祭坛,李慕白手中的玉牌碎片突然迸出黑芒,34;他用天机阁的术法侵入了观测器核心,现在连我都快压不住了。34;他的广袖无风自动,34;但若你愿意合作,我们可以联手将他清除。34;
我盯着画面里李慕白扭曲的脸。
他当年在演武场把我踹下悬崖时,眼里也是这种疯狂;他偷学我改良的《青云剑诀》时,嘴角也是这种弧度。
现在他要的不只是我的命,是整个修真界的因果线——他要当棋手,而不是棋子。
34;成交。34;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冰碴子的脆响,34;但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34;
系统化身的银灰瞳孔里闪过赞许:34;很好。34;他转身走向雾霭深处,发带在身后划出银线,34;跟我来。34;
我刚要抬脚,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
低头看时,是道淡金色的光链,正从我的掌心钻出,另一端连向系统化身的背影。
那光链触肤的瞬间,我丹田的黑纹突然剧烈跳动,像被火烫到的蛇。
与此同时,四周的数据流开始重新奔涌,那些蓝色的光粒子擦过皮肤,像细针在扎。
系统化身的脚步顿了顿,侧过脸:34;观测器的禁制在排斥你。34;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温度,34;但没关系——你本就是最大的变量。34;
我跟着他走进雾霭,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先是看见周青在密室里翻找丹方残页,他的指尖沾着血,正把最后一片碎纸塞进怀里;接着是青云宗的演武场,弟子们举着我改良的木剑,喊杀声穿透数据流;最后是李慕白的脸,他在祭坛上仰天大吼,玉牌碎片在他掌心裂开,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当这些画面像走马灯般掠过眼前时,我突然看清了系统化身脚下的路——那是由无数金色符文铺成的阶梯,每一步都刻着34;天道观测修正34;之类的古字。
阶梯尽头是团刺目的白光,里面隐约能看见金属齿轮在转动,发出沉闷的轰鸣。
34;到了。34;系统化身停在阶梯前,转身时发带上的银饰闪得我睁不开眼,34;观测器的核心,就在这团光里。34;他抬手按在光团上,白光突然收缩,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符文矩阵,34;李慕白的咒文就藏在这些符里。34;
我望着那团光,能感觉到它在发烫,像块烧红的铁。
丹田的黑纹还在跳,可这次不是疼,是某种灼烧般的兴奋——像当年在悬崖底捡到系统玉牌时,像第一次用现代知识改良《基础练气诀》时,像周青把第一炉成功的培元丹拍在我手里时。
变量。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跟着系统化身走向那团光。
身后的数据流重新开始奔涌,把那些走马灯似的画面都卷进了雾里。
阶梯上的符文在脚下发出轻响,像在说:欢迎来到棋盘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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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系统崩坏,反噬降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