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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下一句:“我暂时还不能露面。”
     下一刻,秦川就隐去了身形,不知遁入哪个暗处。
     总之顾文君被那松了一半的力道一拽,她那点力气哪能拉得住一个及冠男子,所以整个人和萧允煜一起摔回了床上,就这么被撞见,同躺龙榻的画面。
     “刘喜和浣墨不都是陛***边的心腹吗,秦川又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该不会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耍我的吧!”顾文君心下羞愤,气恼不解,暗自对秦川又记上了一笔账。
     与其说秦川是不能被刘喜和浣墨看见,不如说他是不愿意被他们看到。
     那两人在屋门外的动静,其实秦川都能隐约感觉到。
     他是深深地忌惮。
     浣墨钟灵毓秀,她一眼就能看出陛下对顾文君的真实心意,也在之前就已经隐隐怀疑过秦川的心思,尤其是秦川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陛下的寝卧。
     要是再被浣墨撞见,浣墨就完全知道秦川的想法了。
     而刘喜一向擅长探听上意,从来都是最热衷于为陛下解闷逗乐排忧解难的,倘若他发现秦川竟然敢和陛下争抢同一个人。
     哪怕刘喜反对陛下再接触顾文君,也不会喜欢别的人来抢陛下的人。
     这两人都是跟了萧允煜多年的身边人,各有所长,而且最为忠心。
     秦川不敢赌。
     所以刘喜一冲进来,他便快速地旋身一闪,隐去了身形。留下顾文君一个人应付,闹出了刚才那一幕的乌龙。
     还好,顾文君勉强应付过去了。
     她心里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是仍有一点惴惴不安。“我倒下去又挣开的时候,陛下的手是不是动了一下?”
     顾文君隐隐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来。
     她不放心,又开始仔细回忆进入这寝卧的一幕幕细节。那时候陛下中了这异香发作,对她动手动脚,确实不清醒。后来顾文君亲眼看见,秦川趁着陛下不备打昏了他,那会儿,陛下也应该是真的昏迷过去了。
     “可是之后呢,陛下习武,内力深不可测,会不会提前自己醒过来?”顾文君心头一紧,顿时吓得头皮发麻。
     假如萧允煜在龙床上装昏迷,那只要把顾文君和秦川的那些对话一一听过去,那她什么秘密都不剩了。
     但是马上,顾文君又想到,这寝卧里异香始终弥散不去,哪怕萧允煜醒了,他也应该还是会受到香气的影响继续发症,不可能一直忍耐装晕。
     她这么说服自己,可是还是无法消退压在心上的那股不安。
     秦川从原地消失不见的时候。
     扶拉的力气一松,按理说,顾文君就应该和陛下一块砸到龙床上了,可她摔下去的时候,却隐约觉得好像有另外一股力道,暗暗撑了她一下,中间有了缓冲,顾文君才没有跌落得那么重,只是身子一歪就靠在了陛下胸前。
     本来,她要倒下去,也该是倒在陛下的旁边,而不是陛下的身上。
     顾文君越是回想,脸色就越是发白。
     “顾公子?”
     浣墨的声音远远从寝卧外面传来,“你快出来吧,虽然你戴了面罩,也不好在里面待久,那寝卧被那洗碧弄得脏污了,让宫人们清扫干净吧。”
     有那么一刻,顾文君都不敢出去了。
     她甚至觉得浣墨是不是知道一切,连同早就清醒过来的陛下一起在骗她?
     等她一踏出寝卧的门,陛下就会雷霆大怒,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顾文君用力地摇了摇头,她撇去那些胡思乱想,做了一番深呼吸后才迈步出去。
     外面,浣墨依然清冷精致,身姿婀娜,状似从容地等候着。
     她脑子还混乱着呢,嘴巴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陛下怎么样了?”
     浣墨沉眉低语:“陛下还没有醒,麻烦顾公子看一看。”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般,将顾文君从莫名紧张的情绪里释放出来,她长呼出气,跟着飞快移步转身的浣墨走去。
     一群宫人提着桶桶井水经过顾文君,走进寝卧里,要把里面的一切物件全都彻底清洗一遍。
     染了其他女子的东西,能拿的就要全部扔掉。比如所有的床榻丝毯,这些死物全都是要丢出去要毁了的,陛下绝不会再碰这种脏东西。
     至于地面还不能拆了重新装,便要彻彻底底清洗一遍,抠出每一道细缝的污浊,反正不能留下一丁半点的气息和痕迹。
     养心殿其他处,也差不多都是如此。
     宫人们不是在窗边洒水,就是蘸水擦拭四周。
     那古怪妖气的异香已经散了大半,宫殿里的空气渐渐恢复,不久就能完全正常。顾文君终于能摘下面罩,露出整张脸。
     她心里压着的巨石也落了地,面色渐渐舒缓。
     可是顾文君却忽略了,浣墨之前都是顾公子长,顾公子短的叫着她,这次一句话的功夫便背过身走在她前面,不打一下照面,甚至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一眼。
     分明就是有古怪。
     轻移脚步,浣墨往前走着。在顾文君看不见的地方,浣墨双唇紧闭,两眼发颤,她骗了顾公子,陛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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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误打误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