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竹叶,用温水调成糊状,敷在孩子肚脐,又点燃艾条悬灸34;大椎穴34;。
34;你这是误人子弟!34;妇人尖叫着要夺孩子,陈老板也急得直擦汗。叶尘却稳稳托住幼儿的小手,银针在34;少商穴34;快速点刺,挤出三滴黑血:34;您看孩子指甲,青黑如漆,这是胎毒未清所致。34;半个时辰后,幼儿的呼吸渐渐平顺,烧也退了三分。妇人摸着孩子的额头,泪水夺眶而出:34;大医院说要住院,说可能是肺炎......34;
当晚,陈老板翻出压在箱底的《针灸大成》,看见叶尘正在灯下用朱砂标注34;小儿惊风十三法34;,墨线在穴位图上勾出流畅的弧线,像极了医门后山的溪流。34;你这手法,比电针仪还灵,34;陈老板递来一杯浓茶,34;可现在的人,只信CT片子,不信三根银针。34;
第五章 顽疾克星
深秋的雨巷飘着桂花香,穿香云纱旗袍的妇人扶着门框喘息,右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34;五年了,34;她摘下墨镜,眼底布满血丝,34;西医说我是神经性头痛,可吃了两百多盒止痛药......34;
叶尘凝视她眉间的川字纹,忽然注意到她指甲边缘泛青:34;夫人可是每逢阴雨便加重?晨起口苦,夜间多梦?34;妇人惊讶点头,他已取出三棱针,在34;太冲阳陵泉34;放血,暗红的血珠混着气泡涌出:34;肝郁化火,上扰清窍。34;接着又用温针灸34;百会穴34;,艾绒的香气里,妇人忽然轻声说:34;我先生是医药代表,他总说中药是安慰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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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次治疗后,妇人送来一面锦旗,烫金大字34;针落病除34;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陈老板将它挂在诊所最显眼的位置,发现原本积灰的药柜开始热闹起来——有人来问治失眠的酸枣仁,有人打听消积食的焦三仙,连对门五金店的王师傅,都抱着患风湿的老母亲来求药酒。
第六章 暗潮涌动
冬至前夜,诊所来了个戴口罩的男人,帽檐压得极低,递上一张药方:34;照着抓三副。34;叶尘扫过药方,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医门秘典》里记载的34;鬼门十三针34;配药,专用于治疗中邪之症,可药量却被篡改,若煎服下去,必致气血逆乱。
34;这方子从何处得来?34;叶尘按住药柜,男人忽然抬头,眼中闪过阴鸷:34;别多管闲事,治你的头痛脑热足矣。34;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色轿车堵住巷口,强光手电刺破夜色。陈老板正要报警,叶尘已吹灭油灯,拉着他从后窗翻出,跳进散发着腐叶味的排水沟。
34;他们是冲我来的。34;叶尘盯着远处晃动的手电光,想起三日前诊治的那位老人,手腕上的朱砂胎记——那是医门叛徒的标志。七年前那场疫病,医门曾派出十三人下山,却有两人私售疫方谋取暴利,被逐出师门时,师父在他们腕间烙下印记。
34;跟我回医门。34;小师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趴在墙头,手里握着淬了麻药的弩箭。叶尘却摇头,望着诊所方向腾起的火光:34;医道不分山林与市井,既然他们怕我治病,我偏要让更多人信——这人间疾苦,从来不是几味毒药能封喉的。34;
雨丝渐密,叶尘摸了摸腰间的犀角印章,冰凉的触感传来。他想起师父说过,医圣张仲景当年在长沙任太守,一边坐堂问诊,一边撰写医书,将医道融入红尘。此刻的江州城,正有无数人在病痛中辗转,而他的银针,终将刺破这重重迷雾,在钢筋森林里,种下一片新的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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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山入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