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细细数来,竟只有一个是庶出的,那便是皇后了。
祺贵人此刻似乎没听出华贵妃的话外之音,依旧满脸笑意地附和道:“贵妃娘娘说得对,就拿樊梨花来说,若她是个庶出的,那哪还会有后来薛丁山三请樊梨花的典故呢,毕竟在这世间,嫡庶之分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樊梨花好在是嫡出的身份,即便感情上历经波折,可到底还有那般传奇的故事流传下来,而若是换了庶出的身份,怕是从一开始就低人一等,又怎会有薛丁山再三相请的情节。”
“可见,这虽然是嫡出,但家世不同,各人的命运那可真是大不一样,就好比这宫里,同样都是嫔妃,可因着出身高低、家世好坏,那待遇、境遇也是千差万别,你说是不是呀,安贵人?”祺贵人一边说着,一边还转头看向安陵容,眼神里满是嘲笑。
欣贵人在一旁听着,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心下暗自思忖,闹了半天,原来这祺贵人是想借着那话头阴阳安贵人呢,可瞧瞧她这没脑子的劲儿,也不想想自己说出的话合不合情理。
虽说那安陵容父亲官职再低,可好歹人家高低也是个嫡女,在这宫里,身份上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再说了,这宫里可还有个庶出的呢,那庶出的身份,本就比不得嫡出尊贵,这是宫里人人都明白的事儿,可这祺贵人倒好,说话全然不过过脑子,就这么莽撞地冒出来了,也亏得皇后能忍得住。
欣贵人眼珠一转,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故意扬声问道:“臣妾有个问题想请教祺贵人,若是这家世低的嫡女和家世高的庶女相比,谁更尊贵?毕竟这关乎着宫里的规矩和众人的认知,还望祺贵人能给个明白话,也好让大家都清楚清楚,省得往后再有什么误会,闹出不必要的笑话来。”
瓜尔佳氏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欣贵人分明就是故意在给她挖坑呢,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指着安陵容和皇后相较,谁更尊贵这一敏感事儿吗?
她顿时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方才实在是太莽撞了,竟没看出欣贵人的这点心思,稀里糊涂地就要往里头钻,还好现在是反应过来了,不然可就捅出大篓子了。
于是,赶忙跪地行礼,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与懊悔道:“臣妾失言,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方才也是一时嘴快,没思量那么多,实在是无心之失,还望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别跟臣妾一般见识,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年世兰嘴角上扬,显然是不打算放过眼前这个局面,她看着祺贵人,似笑非笑地说道:“祺贵人何罪之有?咱们不过是在这儿好好看戏,怎么就莫名得罪了皇后娘娘?这事儿可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臣妾进王府晚,没能赶上见纯元皇后一面,那可真是臣妾一辈子的遗憾。”
“说起纯元皇后,那可是嫡出的名门闺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无一不精,而且容貌更是出众,叫人见了就心生欢喜,臣妾常常听王府里的旧仆提起,说纯元皇后性情极好,待人宽厚,从不仗着身份欺压人,也难怪皇上会一直记在心里,这么多年都不曾忘怀。”
“有时候,臣妾就在想,若是能早些进府,哪怕只是远远地见上纯元皇后一眼,那也是极好的,可惜啊,这世上什么都能求,唯独这时间,是再也回不去了。”
敬妃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感慨,缓缓说道:“臣妾亦不曾见过纯元皇后,不过臣妾记得,当年在王府里的时候,不少下人都受过纯元皇后的恩惠,那些个下人每每提及纯元皇后,皆是满口的赞誉之词,言语间满是感激之情。”
“想来,纯元皇后那般贤惠,对待下人尚能如此宽厚仁慈,可见其心地之善良,而且,纯元皇后还是四福晋的时候,那王府之中可是有不少孩子出生呢,一个个都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那时候的王府,因为这一个个新生命的降临,更是多了好些热闹与喜气。”
“可如今皇上登基了,这宫里的孩子,细细数来,竟只有三公主一人是皇上登基之后出生的,这般对比之下,着实让人心里头生出诸多感慨,也越发觉得纯元皇后往昔对王府众人的恩泽,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令人怀念呀。”
皇后坐在主位之上,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那原本端庄的面容此刻却隐隐透着几分僵硬与不自然,她心里清楚,华贵妃与敬妃这是抱团了,故意在这儿一唱一和地说着纯元皇后的那些事儿。
华贵妃与敬妃口口声声说纯元皇后当年在宫中之时,那是何等的宽容待下,对待宫里的众人,皆是和和气气,从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去刻意刁难谁,哪怕是有人偶尔犯了错,她也是耐心教导,从不疾言厉色。
还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她,逢年过节,或是平日里偶然提及往事,皇上那眼神里总是流露出来的思念之情,由此可见,纯元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那是旁人轻易无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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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只是在缅怀纯元皇后,可这话语听在皇后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这一对比下来,可不就显得她处处不如纯元皇后了吗?无论是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还是这后宫众人口中的口碑,仿佛都被比了下去,这让一向好强、惯于掌控一切的皇后,如何能不心生恼意,却又得强忍着,维持住这表面的端庄与平和。
祺贵人微微欠身,神色间带着几分诚恳,开口说道:“臣妾着实未曾见过纯元皇后,那般神仙似的人物,臣妾无缘得见,心里头着实是遗憾得很,不过,好在皇后娘娘与纯元皇后是亲姐妹,皇后娘娘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咱们这些在宫里的人可都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的。”
“就说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皇后娘娘对下向来都是极为宽容的,宫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不管是哪个,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错处,皇后娘娘总是能以宽厚之心相待,从不轻易动
第193章 祺贵人愚蠢,确实在美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