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停笑着的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比从前更亮了。
因为在她胸前,披着那件还没来得及系上纽扣的衣服,露出窄窄的一道白肉。女人毕竟就是女人,从衣服缝隙中散发出一股特殊气味,直接钻入我的鼻孔,差点给我熏过去。
于是我向前再凑近了两步,几乎就要挨着她的身子。
“你要干啥!?”
她大叫一声,本能地后退两步。
“脱了裤子!”
脑子一片空白的我,当即大吼一声。
“别这样……。”
“别这样……。”
她几乎含着哭腔,一声一声的乞求我。
“快脱!”
“快脱!”
嚎叫着的我,又狠狠往地上跺了一下脚。
“呜……。”
“呜……。”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不由地抽泣两声。
两滴黄豆般泪珠滚出眼眶,亮晶晶挂在眼睑上。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北京更不相信眼泪。
傻乎乎的我也不相信眼泪。
但是我相信暴力。在我恐吓与威逼之下,流着眼泪的她,妥协了,背过身去,脱掉了衣服。脱衣的过程并非顺风顺水,她扭扭捏捏行动之前,再次乞求我,让我先转过脸去。
我想了想说:“好吧。”
然而,我那双好奇的眼睛并没有严格按照自己嘴里的指示去办事,一直用余光偷偷的瞄着她。好在我那颗堪比豆腐一样软的心,没有办法做到落井下石。所以,红心脱掉的仅仅是上衣和外裤,并非是裸一丝不挂,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是她一个裸的背部。
“转过身来!”
我不满意这种效果,继续恐吓她。
但是,她只一哆嗦,并没有转过身来。
“难道别人能看我不能看?”
“好吧,就等着张老师来看吧!”
我的这一句威胁,大见成效,她扭扭捏捏转过身。
那一瞬间,一片白昼闪过的我,恍如在做梦之中,好大一会儿,才恢复了视觉。毫无疑问,这属于我人生中一个里程碑的时刻。透过那层薄薄的白背心,我隐隐约约看到一对微微耸起的春乳,穿越那块白底花布缝制的内裤,我似乎瞧到了一小撮茸茸弯曲的毛发……
一位西方的贤圣说,由人到野兽的路程仅仅半步之遥。
东方的一个傻子说,由野兽到人的步子也就一寸之远。
就在我大大过足一番眼福之后,囤积在胸腔之中十几年的洪水快要溃堤了,大有一泻千里之势,却未曾料到的是,该到了冲刺最后的一刹那,我突然中止了更深一步的行动。
当然,并非是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偏偏这个时候,影影绰绰出现了徐老太太的身影。
一时间,我还像那么回事揉了揉眼睛。是她,我一点没有看错,看得清清楚楚,徐老太太从我脑瓜顶上面飘浮下来,活生生的降落在我眼前,恰好横在我和红心两人中间。
哎!我不由长叹一声。
徐老太太,徐老太太,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不过,徐老太太没有回应一句话,她表情那么严肃,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闪射出两道问徇的目光。但是,只要有这两道目光就足够了,一下子冷却了那股奔腾不息的血流……
……
好多年以后,每当我回忆起这件往事时,总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尽管没有像从前那样,再生就出那么多的“无限的痛苦与无限的后悔”,但让我一直耿耿于怀,尤其在落寞的午夜里,每次做完那必修的“功课”之后,这种遗憾会更加强烈,叫我久久不能释怀。
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那么“伟大和高尚”的品格?为什么要把一块咽进嘴里的肥肉又大大方方地吐出来呢?呵呵,我在想,自己是否真的有一点太傻?
然而,傻人有傻福。
十几年后,我娶了一位蛮俊秀的媳妇。
十五 绚丽夕阳〔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