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各种活动。看样子不动声色,但追求洁还是再明显不过了。
至于小东和秋,基本可以确定。从小东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他是以一个标准的护花使者的形象出现在秋的身边的。至于秋是怎样想的我仍然不得而知。还有宏远,小红,向斌,晓楠。力刚,霞。其中向斌和晓楠两人隐蔽得很好,从不在众人面前牵手。都是远远地并肩走着。那一小段距离,就是道德的距离。至于宏远和红,更是说不清楚是什么关系。只是喜欢在一起聊天,走走。
小东性格豪爽,时常讲他打架的故事。家里环境没的说,父母姐姐都是做建材生意的,花钱自然大手大脚。健辉的父亲是高官。宏远是个例外,父母开出租。别看小东愿意耍狠斗勇,但是我看得出,宏远是绝对有发言权的。而且很明显,有宏远在,小东永远都是听他的话。宏远不苟言笑,身材魁梧,又是单眼皮,不怒而威。就是蒙古族学生见着宏远也是要让一分的。
那时候整个班里的八个男生,他们五个都吸烟,我也吸烟。几乎每次下课,大家都靠着走廊里的暖气吞云吐雾。开着互相能听懂的玩笑,议论隔壁班的班花,某某人正在追求某某人。某某人同时还追求着某某人。我不清楚现在的大学生的生活,总之我们那时候的业余时间,基本都是在无聊的事情中度过的。学业都是马马虎虎,得过且过。真正学习的,半数都不到。老师也看出我们这些人基本都是孺子不可教的,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图个清新。
有段日子,学校发现了计算机系的管理极为混乱,于是系里为了整顿校纪,学生会的干部会走班。所谓的走班就是点名。看看谁在上自习,谁出去谈恋爱了。学生会的干部一走,教室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他们会聚在一起摔扑克,想学习的就去图书馆或者回寝室。有时候还把桌子并在一起打乒乓球。因为我们都是低分考录的,校方也无意改造我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大有后娘家养的孩子,一切随便,只要不调皮捣蛋,不打架斗殴,不至于捅出什么大蒌子就行。所以,学生会的干部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系干部也是心知肚明,也就不以百步笑五十步了。只有一位女生例外。每次轮到她走班,大家都如临大敌。那个眼睛小小的女生,给人的感觉是一身正气。而且具有某种特异功能,似乎只要扫一眼班级,就知道谁在谁不在。
那天该学生会女干部走过班之后,我就去卫生间。去卫生间要经过二楼大厅。隐约听见有人弹吉他。当时虽然说无师自通,其实无非是会弄几个简单的和弦。比如c、d、g、e。指法也不准确。节奏型永远都是53231323。也不懂拍节。胡乱地弹奏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仿佛背一把吉他在校园里晃荡,就是艺术家的风范了。
我站在黑暗里,那琴声说不出地忧伤。是一首我没听过的曲子。那几年最流行的就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里面经典的诸如《秋日的私语》《致爱丽丝》《爱情故事》《水边的阿狄丽娜》都耳熟能详。吉他演奏这些曲目我还是能听出来的。我也非常羡慕能够用吉他演奏世界名曲的吉他手。我不行,只会唱那几个简单的和弦伴奏出的校园民谣。那时候沈庆的《青春》和老狼的《同桌的你》风行于校园。我只会《青春》的伴奏,因为其极其简单易学。因为另外一首《同桌的你》至今仍无法全曲伴奏下来。
我没有惊动演奏者。完全沉浸在美妙的旋律和演奏者熟练的指法上。直到曲终,那人站起来,按亮他身边墙壁的开关,我才认出他是信管二班(我们是一班)的李绪东。是那个在我之前才确定分到哪个班级的男生。
“弹的真好!”我说。
“重新捡起来的,高中专门学过。”他一边说一边把琴装进琴套里。
“可否教教我?”我脱口而出。
“你也弹吉他?”他很意外地看着我。
“刚买的,就会几个和弦。”我如实地说。
“会看六线谱?”他走过来,好像对我很有兴趣。
我重重点头,似乎这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他走过来,一下子拉住我的手。突然被一个男生拉住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使劲打开左手!看看有多大幅度?”他说。
我听话地努力张开五指。但他仍不满意。他打开他的手,与我的手在腕部对齐。然后我就看见这个个子与我差不多的男生,手指长出我的手指近一个多厘米。
“我说我怎么按不好横按呢。”不用他说,我就明白我的手指天生不是弹琴的料。
“可以刻苦练习的。”他说。
我一下子有了希望。我问他:“能否教我?”
“303寝室,没事来吧,还有两个跟我学的,大家一起,毕竟咱俩是同乡而且是校友吗!”他说。
“同乡?”我惊讶极了。
“你不记得我,比我长一届,你的恋爱在全校可是轰动一时的。”李绪东笑了。
“因为这个记住了我?”我一时很尴尬。
“不不,还有你女朋友,个子小小的,梳着短头发,眼睛大大的吧,你们总一起上学,你驮她,风雨无阻。女朋友的确漂亮,有味道的那种!”李绪东微笑着说。
那瞬间,我感觉他的深沉反而让我觉得他比我还年长。
“分开了。”我说。
“对了!”
“对了?你怎么这么认为。”我问。
“那个女人天生就不属于你。”李绪东说。
“你怎会知道?”
“我会算!”他神秘地一笑。
“得了吧!我并不相信。”我说。
“没什么,只不过补习的时候,我看见你不驮她的时候,有人驮她而已,而且不止一次。”李绪东伸出三个手指。
“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那时候我比较烦,也是因为女友经常会有人来找。我又是个小心眼不得了的男人。总觉得其并不爱我,或者有太多的爱慕者。所以,经常会因为这个吵架,分分合合的。那么在分的一段时间里,就会有人来找她。我估计她应付不过来,又找我来复合。如此几次,也是最终我没有挽留的原因。
“亲眼所见!”他说。
“都过去了。”我说。
“挺好的,真的,我听一个同学说过她,在大连的一所学校,学校名字忘记了,一个班级里才四个女生。你想想,会抢手到什么程度!”他笑笑说。
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她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学习。忽地那种自卑感又来了。但却没有立即表露出来。一下子,那bb机的响声像在脑子里炸开来。我不得不轻轻敲了一下头,我说:“算啦!说点别的。”
这样,我们一起去卫生间,一路攀谈。才知道这家伙的父母是家乡有名的干部。之所以让他来这儿,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补习,而且对学习失去了兴趣。但没想到到这里以后,忽然对计算机很有天赋。他的计算机的水平已经很高。课程完全跟得上。并且随时可以进入机房。管机房的新分配来的老师都愿意让他去,愿意向他请教。而他却觉得学那东西太枯燥,闲暇之余又想起弹琴来打发时间。
从卫生间出来我们就回到了二楼。二楼楼梯间转圈全是教师办公室,这个时间是没有老师的。于是,他从琴袋里拿出一张纸,教我怎样练习拍节。四四拍的,八分之六拍的。用手指画v字形。一个v字一拍。拍子学会了,可以练习扫弦了。他说弹吉他唱歌,难度都在高潮部分的扫弦。又把吉他拿出来手把手教我。才知道学吉他也并非一件易事。看着李绪东左手指上的厚厚一层茧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夜回到寝室,我把数学系的舍友们扫得暴跳如雷。
8.第 8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