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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医生把脉开药方。
      当病态思维宣布建康就是疾病时,你还说什么呢?
      菜九段坚持自己医生的操守。当他的历史论文借“网络”而流布时,他怀抱着河清海晏的理想。
      我不恋“网”,正如许多人不恋教、不恋党、不恋团、不恋军一样;但漫游网路,我还是感慨于“网”上好人多、好事多、好东西多,但不可掩盖的是由于“撒谎体制”和“仇恨哲学”的泛漫,网管们所操控的言论主流还是“骗”与“骂”的风华依旧。菜九段对千年历史的“自说自话”都能“犯了众怒”,“激起公粪”,招来各种污言秽语,这让我判断:骂人与撒谎,一定是安稳的职业。有人受命而为,终生尽职尽心而不疲。北京大学某姓教授,在电视荧屏上大骂香港人是“狗”。上网浏览,碰巧看到、且听到了他的那番表演。我真不知道他那样表演是受了谁的暗示或支撑。由菜九段的个人被骂和香港人的群体被骂,我开始反思“中国式”的“百花齐放”和“百家争鸣”,为什么在唱尽千歌万曲之后,总是独独留下了“红歌”。有人说,“红歌”发于心田,有人说,“红歌”来于指令,小民不知也。
      回到阅读《屠刀集》的感受,麻木如我者,也有一种舒心的快意——就“刀”而言之,则好比挥着镰刀,在庄稼地里割草。野草虽然生机勃勃,但它们长不出五谷粮食来。即便你割不尽野草,但是请相信,割一片野草,就成全一片庄稼。从割草者的、或农耕者的视野看,菜九段无疑是个有责任心的庄稼人。
      菜九段的庄稼是历史科学。
      有科学,就有反科学。有人种庄稼,有人撒草籽。
      现在,有灭草剂了。灭草剂有专门杀草叶的,也有杀草根的,一撒灭一片,十分方便。但是,灭草剂的副作用也不小,它既能杀野草,也能杀庄稼啊。所以我认为,根除杂草还是镰刀、锄头方便而环保。菜九段固恋他手中的“刀”,或与我有其同虑吧!
      点数《屠刀集》的篇目,三分之二在说秦汉之交的那段历史。
      那段历史,群雄逐鹿,风云变幻,煞是好看。唯如此,后代的看客也特别多。看门道,看热闹,各随其便。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问题是,由“历史关注”引动的闲言碎语,每每又受了“戏剧精神”、或“宣传情怀”的俘获;如此,“历史话语”便有了更加浓厚的“现实功能”。换言之,说历史,评古人,渐渐演化为一种“文化站队”或“政治表态”。在这一“古为今用”的大环境里,菜九段的历史辨析,自然就触动了时代的痛点、痒点或私点。
      这就注定,《屠刀集》的内容虽然多为历史论析,但作者不是与司马迁、班固们交流,而是与误读了《史记》、《汉书》、进而背离了司马迁、班固们的现代学者打笔墨官司。历史论题的现代性,既让《屠刀集》跳出了乾嘉学派饾饤必考的琐屑,又让《屠刀集》呈现了网络对话的机智与明快;而在终极的祈盼里,菜九段似乎不是在争一个输赢——他早已明白,历史精神的回归,其实是现实良知的回归。
      梁启超曾说过:“未成熟的见解公布出来,会自误误人。”不少“学者”一开口就胡说历史,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的“原错”在于“迷信”。既然错读了教科书、错拜了老师、错信了伟人的最高指示,则一旦唤醒了“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史就是一盘人人可以勘破的残棋。以古观今,则一切游戏都是一目了然的。
      “褒贬出之胸臆,美恶系其爱憎”,这是极坏的史学风气。今天的史学界,也不容乐观。在“专业”的、“学院”的派系之外,活跃着菜九段先生这样的历史发烧友,该是中国历史学的幸运吧。
      2012年4月19日于彭城

田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