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净乱说话。”
“啊?”
“柔茹,萧公子若是醒了,你就让他离开罢。今日簏簌阁里发生的事情可千万别给其他人知道了,免得节外生枝。记住了吗?”
柔茹使劲摆了摆手,点头应了。
……
五音。
“兄长彻夜未归,原来是整宿都待在绣红楼。照此说来…”萧云渊扶着廊壁缓缓靠坐下身子,喃喃道,“而在那之后…”
……
“秉澈!秉澈弟弟…弟弟慢些了走!”
少年健步如飞,直追的萧云渊上气不接下气。抬眼见他终于停了下,急急忙忙便撵了上去。胳膊揽过他的肩,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又不知所踪了,于是将近乎整个人都瘫挂在了他的身上。
秉澈生无可恋瞟了眼他,颇怨怒道,“我绕了三圈的街市都没能甩掉你,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说吧,找我作甚?”
“上次…”萧云渊喘着息道,“上次分手之后…秉澈弟弟答应过…答应过再与我饮酒的…弟弟为何爽约了呢?”
“有这回事?”秉澈思忖了小许,道,“喝酒嘛,好说。只不过…我身无分文,可否由兄台来请客呢?”
萧云渊缓缓舒了口气,笑道,“我请,我请秉澈弟弟便是。”
“那好,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应了兄台之约。”秉澈故作妥协道。“但兄台是哪位,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我,萧云渊啊。”萧云渊稍稍站直了身子,满怀期待盯着秉澈。“唔,就那个,特别喜欢木刻的。”看秉澈依旧毫无印象,他着急道,“秉澈弟弟夸过我雕刻的玉兰花,说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
“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秉澈若有所思,不以为意道,“我客气一说,兄台倒是记在心里了。”
“欸?”萧云渊懵懂。“弟弟这话怎讲。”
“虽说礼轻情意重,可对方毕竟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兄台送一把木簪子,到底显寒碜,哪里能敌得过别家的玉石珠宝,熠熠生辉。”
“但是…”
“况且,兄台也非是投其所好,否则又何必一副忧心忡忡犹豫不决的模样。”秉澈暗自笑道,“那日在寻常酒馆,我是看你踱来踱去的,还时不时自言自语一番,实在觉得碍眼。”
“可是…”萧云渊欲言又止。
“可不是?我话刚说完,你就兴冲冲的走了。”秉澈掏出袖中的块方巾递给萧云渊,道,“先擦擦汗吧,都滴落到我衣服上了。”
“云渊失礼了。”萧云渊接过,攥在了手心。“我仍是…”
“打住,我们不谈你那玉兰花了,喝酒事大。”秉澈痞坏一笑,道,“既然兄台掏银子,我可就不客气喽。不知醉仙楼如何?”
“好,就醉仙楼了。”
“爽快。”
正值早春时节,长安街头,杨柳新绿,生机盎然。
萧云渊低垂着脑袋,只顾跟了秉澈一路的走。谁知秉澈突然方向一转,他来不及躲避,径直撞上了首饰摊前的女子。
“对不起,在下…”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啊!”小丫头打断他,刻薄斥道。
萧云渊吃这厉害,不敢再多说话了。
忽听那丫头慌张道,“姑娘的手可要紧?”
“被钗子扎出了血,小伤而已,不碍事。”
“怎能算作小伤!”小丫头又冲萧云渊嚷嚷道,“喂,我家姑娘的手可是要弹箜篌的,如今因你而受了伤,你说说吧,怎么办!”
“我赔偿姑娘些银两可行?”萧云渊怯声问道。
“银两?银两能换来我家姑娘的手安然无恙?”
“这…”
“既然治不好你家姑娘的手,那他赔了银子也是白赔,不如就不赔了吧。”秉澈夺过萧云渊手中的方巾,走近卿为霜,抓着她手腕拭去手指上的血,将方巾绑在了伤口处。“皮外伤,确实无大碍。姑娘切忌碰水,几日便愈合。”
“谢谢这位小兄弟。”
“你说的倒轻巧,不碰水如何洗漱?”小丫头不依不挠。
“伺候你家姑娘,不是你分内的事吗?”秉澈反问道。
“你!”小丫头无言以对,干瞪了一双眼睛。
“萧公子莽撞在先,可他既诚恳道了歉,也望姑娘宽容,莫要再计较。”
“萧公子?”卿为霜惊异,又仔细看了番萧云渊,笑道,“竟是萧公子。”
萧云渊心生奇怪,猛地抬头问她道,“姑娘识得在下?”
“不识,却一见如故。”
“姑娘何意?”
卿为霜未应他。“品茹,我们走吧。”
“姑娘,难道就这么算啦?”
卿为霜浅笑道,“算了。”
萧云渊微怔。他还想多问,可卿为霜早已经从首饰摊前离开了。
……
“一见如故…”萧云渊后仰起脑袋枕了廊壁,无神望着被屋檐割裂的四方天空。
十二律。
李存熙疑惑问道,“霍公子,我怎么听不大明白…所以,卿为霜是误将云渊哥哥当做了君泽哥哥吗?”
“郡主不急,慢慢听我讲。”
40.第三十章、凤歌鸾舞 第三、四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