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父皇无需劳烦,今晨明旒是给他喂过早饭的。”
“此话不对。若非疆儿饿了,岂会不肯乖乖抓周?你说是不是啊,疆儿?疆儿…疆儿因何为疆儿来着?”
“回父皇,明旒说民间给初生的小孩子取贱名好养活,执意要按了习俗这般唤他。最始那字循旭觉着实在不吉利,就给改之为“疆”了。”
“你倒是改的好,改的好啊一年了,不能再任随明旒的性子胡闹,也该给这孩子取个像样的名了。”
“父皇提醒的极是。循旭才疏学浅,还敢请父皇赐名。”
李嗣思忖了小许。
“便为墨守罢。”
诚然,“墨守”较“疆”而言并不十分大器。“墨”,为外显,胸有文墨、虚怀若谷,腹有诗书、意气风发;“守”,即内性,不争斗、退而求其次,不抗衡、享一方宁安。“墨守”二字,不稂不莠、不偏不倚。李嗣之期许,尽在其中。
秉澈眼看着明旒离开庭院,寻思她不会再折返回来,便跃下屋顶,探进了厢房。悄声推开门,闪身进去。
狭道风扰乱了烛火,气焰忽高忽低,扑烁不定。
床榻外侧特意加了护栏。小家伙睡得安然熟络。
秉澈细盯着他看了许久,转过身背贴着床沿滑坐了下去。
窗外皓月当空,时而悠悠几朵浮云飘过,半明半昧、半隐半现。
“太子妃应是希望我追随于你…”
“我竟不知该如何答复她。”
“…疆儿实在年纪太小。”
“我秉氏世代以刺客为名。可秉澈认为,天下之棋局,并非仅由几子定输赢。”
“我并不愿成为刺客,不愿自己百年之后,空余一座衣冠冢,身葬何处无人知。”
少年老成,笑得无可奈何。
“世事若能遂人愿,世事…”
“恐难遂人愿。”
但凡作刺客者,终其一生,只为一事。成,也是终结;不成,也是终结。
5.第五章、满岁抓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