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儆百。
回到营地,他先去看了右隼,军医正在为他作紧急处理,不便打扰,遂拉了左鹰问话:“军医有说什么吗?”
左鹰神情凝重,回道:“公子,右隼他……”
“怎么,很严重?但说无妨!”见左鹰欲言又止,他不禁再次握紧双拳。没守住夫人已经让他感觉自己很没用,现在连最亲近的得力助手都遭殃了,真真愤懑不已。
“军医说右隼中了一种奇毒,连他也没办法解,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本来不过一个时辰就毙命的,现在施力抢救,大约还能活三天。三天一到若无解药也会没命。”左鹰重复之前军医所说的话,越说越觉得难受。他与右隼虽不是患难之交,但共事一主多日,配合默契,倒也比亲兄弟还亲,如今右隼危在旦夕,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上,气愤与自责铺天盖地地袭伤他的脑海之中。
两人沉默不语,直至军医从营帐里走了出来。刘禹承才抢先一步问道:“怎么样了?”
老军医摇摇头:“可惜了这大好青年,活不到我这岁数了!唉!”
“你不是大夫吗?救救他吧!我求你了!”左鹰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扑通”跪在军医面前一个劲地给他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莫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丢了那份尊贵!”老军医叹息道,顺便拉起了左鹰,“其实呢,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若你们应允的话。”
左鹰见有救命稻草,激动道:“是什么,你快说?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老军医停顿片刻,才缓缓说来:“若有紫河车,或许能解!但也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保证一定有效。该□□药性强烈,其中一味药材独占鳌头,而紫河车能中和这味药材。我大胆猜测若它是主角,其它药材只是辅助它激发和增强药性的话,那只需这紫河车就可解。难就难在这其它几味药材怕是各有各的毒性。”
军医语毕后,三人相继沉默。这荒山野岭的,三天之内去哪里找紫河车?唯一怀孕的夫人也被人给劫走了,就算夫人还在此地,她还没到妊娠的日子,也取不出来啊!
而让大家挂念的夫人,正安稳地躺在雕龙大暖榻上舒服地安睡着觉,另一边是正在处理公务的杨挺。
可他也无心对付那些枯燥无味的文字,时而看一眼榻上之人,时而回到公务中,实属三心二意,心不在焉、心猿意马!最终他选择离开办公桌,走至榻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一别就是九个月,一晃就是一辈子,他不想错过,只能卑鄙一回,至少他还能这样静静地独自欣赏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如此心系于她。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她除了貌美之外,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不温柔、不贤惠、无卑弱、无妇行、小心眼、小气鬼,如今还怀了别人的子嗣,且终身不再有机会受孕了……像寻常百姓人家也不敢娶她做媳妇,敬而远之算不错了的,可他就像被人下了降头一般死心塌地地想见她,想她能留在他身侧,想对她千般万般得好!
想想,他也是够犯贱的。那就犯贱吧!
他执起她的手,轻放他的唇边,烙下一吻。
感觉有人拿着她的手在做猥琐之事,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她最不想看到人。瞪了一会,才发现她的手竟然在他那里,慌乱地扯了回来。
前事不予追究,她也不想翻旧账,只是此时此刻她身陷敌营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睡了一觉,闭眼之前看到的是刘禹承,睁眼之后却是这货。
这人生难免大起大落,她也不见怪,可是发生的事情太惊悚了,她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夫人,不必激动。本大王依然那个玉树临风的本大王!你可以多多迷恋本大王,本大王是不会介意的!”杨挺扬起满面春风的暖笑,可在夕小澄眼里,非但没有获得一丝暖意,还一下冰冻三尺。
“呵呵……”她无奈地陪笑着,“真是他乡遇故人啊!不对,应该是……不知大王此番擅自邀请我过来是为哪般?”
“自然是为了再续你我的前缘!”杨挺表白心迹,直接且露骨!
夕小澄却觉得他似有耍流氓之嫌,一点诚意也没有,当作不在意,还打趣道:“杨挺,多日不见,你还真是如你所说一点都没变。这什么破表白,一点心意也没有。怪不得至今还是孑然一生!”
杨挺内心有些受创,她的眼中始终没有他。他依旧勉强笑着,取经道:“哦?什么心意呢?本大王看上的东西或人,向来只管抢过来,好歹本大王是一个山头的王嘛!”话虽如此,可对于她的心,他一直没抢到手,未曾成功过。这让他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有道理!”夕小澄吃力地翻着身体,想要坐起来,“那你怎么不抢个美人来做媳妇儿?”她不算!她是有夫之妇!
“抢了呀,但是又跟别的野男人跑了!本大王也是很无奈啊!”他眼中略带哀伤,扶着她坐了起来,而她并未瞧见他的认真。
52.他乡遇故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