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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七王爷陡然睁眼,从面具背后发出凌厉的眼神,怒目而视:“哼,沐天琦,你得意不了多久!人固有一死,不过早晚而已!人在做天在看,你坏事做尽,必当自食其果,不得善终!”
      皇帝嗤笑道:“你也就扯扯嘴皮子了,就让你扯个爽快。你我兄弟一场,总归会让你死得其所。”
      “兄弟一场?敬谢不敏!若真是兄弟就不会……”七王爷揭开面具,露出脸来,三道长长的疤痕在脸上划了个三角形,可怖而刺目,“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一场?”真是好兄弟!毁其容,灭其家,夺其权,样样都不是一个兄弟该有的所为。
      他恨,恨眼前之人!可是恨没有用,徒增伤悲!
      皇帝微眯龙眼,那些伤痕是他的杰作,刻得恰到好处。他大笑:“沐天钰,你要知道所有兄弟中,朕只留了你。你非但不感恩戴德,还想伺机取代朕。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原先给你设想安排的安稳度日至终老也就没了,落得个弑兄谋逆之罪!朕替你不值啊!”
      七王爷不再搭话,缓缓闭上眼,静坐如初。他只恨自己无能,不能一手翻天,不能雪耻前仇。如今大局已定,他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皇上,皇上,丞相有要事相商!他说事态紧急,请皇上务必快去见他。”一个小太监急冲冲地奔来,边跑边喊,一下跪在了皇帝的面前,俯身叩首。
      皇帝一脚踹翻了小太监:“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务必让朕去见他?”
      “是是是,奴才错了!还请皇上恕罪,奴才一时口不择言,犯下大错,请皇上恕罪!”小太监连忙跪好,磕头认错,额头破烂,血迹斑斑!
      “今儿个朕高兴,就饶你一命。去,自行领二十棍杖!”
      见小太监唯唯诺诺地道了谢,赶紧跑出了天牢,皇帝再对着狱中之人道:“沐天钰,一路走好!”
      狞笑声充斥着狭小的监狱,渐渐远去。七王爷睁开眼来,盯着那早已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沐天琦,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一晃眼四个月过去了,离那次逼宫事件貌似已遥遥久远。据刘禹承口述,大将军与七王爷一并治罪,挑了个吉日于午门斩首示众。账本中牵连的一干人等都受到了处分,情节严重者抄家革职,情节较轻者降职扣俸禄。大将军的一双儿女更是被流放到边陲地区,成了罪人之后,永生不得再回京城。大将军的亲兵自是一个都不放过,斩草除根!
      夕小澄百无聊赖地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糕点,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她身体痊愈也有些时日了,好想出去走走透个气,但是刘禹承那货生怕她跌着碰着磕着,愣是不让她出门。
      闷啊,都快闷出心病来了。好不容易挺过一百天的休养生息,终于扩大了活动范围,可这活动范围对她来说还是说了点,还不如继续在床上躺尸呢!
      抬手去摸桌上的水果,刚想捻一颗葡萄,不料摸到了一块肉,惊得她立马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个男人。
      “你想吓死我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压压惊。
      “夫人,莫怕莫怕!我只是想给你剥个葡萄而已,哪知道你也伸手过来了,这说明咱俩心有灵犀啊!”刘禹承一脸讨好。先得伺候好这位大祖宗,肚里的那位小祖宗才会健康平安,顺利出来。
      夕小澄白了他一眼,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肚子一天天渐大,她的脾气也跟着愈发渐长了不少,尤其看到他就一肚子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产前抑郁症吗?
      “谁跟你心有灵犀来着?你不是应该跟靳汇慧心有灵犀啊?”想当初大将军的一双儿女可是都要问斩的,结果刘禹承这货竟然为他们求情了去。不是她小气没善心,见死不救,而是救出来了之后,靳汇慧转身就来登门拜访,挑衅地望了她一眼,说是会偷偷回来,与君共度良宵的。
      这君吗自然是刘禹承了。可把她气坏了,合着救了个白眼狼。
      “夫人,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靳汇慧是谁,我都不晓得了,你怎可乱按罪名给我?”无辜的刘禹承自然不知道靳汇慧偷偷跑来丞相府,还酸了夕小澄一把。
      “好了好了,话不多说!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大将军职位一直悬空,无人接替。大将军被赐死的消息,接壤国得知后,个个兴奋不已,跃跃欲试。边疆战事不断,朝廷内部又大清洗一番,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刘禹承忙得焦头烂额,哪有这等闲工夫给她剥葡萄皮啊!
      “唉,这不是皇帝看我太劳累,就准我休息一天。”他说完话就咳嗽了起来,还不带喘的。
      夕小澄见状,立马会意了:“冬雨,快去请大夫!”原来是请了病假。血肉之躯,何等脆弱。工作再繁忙,不顾好自己的身子,那也是白忙活。她怨嗔地想到。
      她起身,走到他背后,给他拍拍背,顺顺气儿,再给他倒了杯热水润润喉咙。
      他接握住她的手,咳得脸色通红,深表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小夕!”

47.账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