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知所起,深入骨髓!她立马睁开了双眼,瞪得老大。脸颊、额头、后背全是汗水。终于醒过来了!
眼神聚焦,看到一脸着急的刘禹承,她虚弱地笑了笑:“你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呢!皇帝是不是天天翻你牌啊?”
“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就放心了!”刘禹承说着蹲下身给她擦掉汗水。
“嘿,妹子啊,你还别说,真是天天翻牌。后宫的那些胭脂俗粉哪比得上刘丞相的清爽干净之姿啊!还有,你不要太劳累了,有了身孕就该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要是还闹出什么花样来,我是看不到了的。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好自为之!”宋思修动作熟稔地拔着插在夕小澄身上的针,一边说道。
“你不觉得你已经妨碍到我的私生活了吗?”刘禹承斜着眼看他,表示不满。
“过河拆桥,就数你最得心应手!刚才还不是谁急得快发疯了,求着我,帮你夫人看病。你说说看,我一个炼毒的容易吗?活生生地被你转行从医了!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快回家了,就让着你一点吧!”宋思修摇着头,收拾好东西,再回头用眼神说了句“保重吧,妹子”,就速速闪人了。
夕小澄对宋思修笑了笑,眨了眨眼表示“收到”。她又以夸张的语气继续调侃刘禹承:“哎呀呀,那后宫佳丽们岂不是要嫉妒死你了?”
“嗯!是挺妒忌的!唉,还有一个公然放蛇咬我,差点就被毒死啊!还好皇帝英明,立马砍了那美人的脑袋以儆效尤!还毫不犹豫地冒着生命危险替我把毒吸出来!真是生死之交啊!”刘禹承感慨万千。当然真真假假虚实参半,这样辨认度就比较低,夕小澄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自然一笑了之。
果然,夕小澄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另一方面她是突然想起大将军的亲兵们是否已经被压制住了。
“大将军的亲兵呢?”她问道。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或许已经没事了。
刘禹承也是一副纳闷的神情,缓缓道来:“不清楚!皇帝和我一开始接到探子来报,说是将近一半的亲兵动身前往丞相府的方向举刀举枪行进着。皇帝就派了大半的禁军来保护丞相府,毕竟丞相府里还住着他的亲妹妹。公主可不能成为敌人的人质。我就让左鹰先回来与你接应,可等我到了的时候,就见你胡话连篇,脸色也不对劲,赶紧叫了宋思修过来,给你瞧病。就是一直没见亲兵到达丞相府……”
“什么?到现在还没来!大禹,会不会……我只是说可能哦……会不会去皇宫了?”夕小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亲兵们长年训练有素,脚程又不远,她都睡了一觉醒来了,早就该打起来了,可一点响动都没有,要么就是撤走了,要么就是改变方向,去了皇宫。
因为大将军在皇宫的天牢里。
“糟了!”刘禹承猛地窜了起来,脸色写满了“大事不妙”四个大字,“小夕,我得去趟皇宫。以防万一,我会带走这里一半的兵力,还有一半兵力留下供你差遣。”
也不等她点头答应,他径直走了,步调匆匆,行走如风。
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他快马加鞭,衣衫飘飞,在月光下疾驰着,嘴里不停喊着:“驾!”不管身后的禁军是否能追得上他,他还是不断加快速度,心脏蹦蹦乱跳:可不要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等他到了皇宫门口,才发现守门的官兵全换了人,而且数量极多。他暗道不好,果真出事了。
那些人拦在他的马匹前,恶狠狠地说道:“来者何人?先报上名来!若敢硬闯,格杀勿论!”
“刘禹承!当朝丞相刘禹承!”刘禹承大呼自己的名字。
一个小兵在拦住马的官兵耳边小声嘀咕了几下,那个拦路官兵才客气道:“原来是刘丞相!久仰大名!来人啊,放行!”
刘禹承趁着夜黑,偷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骑着马慢慢走进皇宫,一路洒着粉末状物质,洒得差不多了,再偷偷盖紧,放入衣袖。
见四下无人,他立马甩着鞭子,朝着御书房快速前进。
到了御书房前面的空地不远处,才发现那块空地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大将军的亲兵。
他骑着马,狠狠地抽了马屁股一鞭,马儿吃痛,立马抬起前提,“吁”地一声,飞快地向前冲了起来。
亲兵们防不胜防,无处躲藏,被马踢飞出了一条路来,直冲进御书房里。
御书房的门受到猛烈的撞击,轰然倒地。也亏得平日里宫女们手脚勤快有加,如此都没扬起什么灰尘来,只有那碎裂的门的木屑。
而此时御书房内,皇帝身上的龙袍龙冠一概转移到了戴着面具的七王爷身上,而皇帝只着了一套里衣,被捆绑住了,躺在地上。
一旁还有亲兵大卫长,操着剑,冷眼旁观。
“刘丞相!哎呀呀,你总算来了!”七王爷热情地从龙椅上走下,奔到刘禹承身边。
“七王爷,你这是要弑兄篡位?”刘禹承冷冷地问道,不假辞色。
面具泛着寒光,七王爷笑道:“刘丞相莫不是忘了,本王爷的好哥哥也是如此夺得皇位的吗?别忘了,你可是帮凶!怎么样?你想再做一回帮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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