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必!只要是杨兄的弟兄受伤,本公子自当不遗余力地去挽救。”
探头望了一眼那边伫立成一道风景的杨挺,二原又说道:“秦大夫,既然如此,那您可否再救众弟兄一命!”
秦医对着二原上下观察一番:“怎么?你们……都受伤了?”
二原点点头,用手指点了点心脏:“心伤!”见秦医不明白,二原小声解释道:“那日山崖下,秦大夫也在场。大王要治众弟兄的罪,苦于夫人病危而未曾降罪,说是让夫人来裁决。可眼下夫人被那劳什子的丞相给拐跑了,别看我们大王表面平静如水,等会儿伤心难过时,一怒之下必定拿之前的事情出气……”
原来这么回事!秦医有些哭笑不得!收起扇子,拍了拍二原的肩膀,宽慰道:“唉,兄弟!你们大王老早忘了!就你们自己还耿耿于怀吧!瞧这黑眼圈,多久没睡好了!今天开始放心安睡吧,否则不用等你们大王来处置,你们就已经精力衰竭而亡了。”他最清楚杨挺的性格了,自己的弟兄哪舍得为点破事而受到重罚!
山路弯弯,眼前的马车渐行渐远,成为一团影,成为一个点最后消失在某个拐点。杨挺没有站在最高处去追寻那仅存的一点思念,也没有真正坦白最后的心声。
他没资格说成全,更没资格要求她留下。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比她还重要!
“二原,本大王记得上次你们因办事不力的罪责由夫人发落的是吧?”杨挺身形未动,气势先动,声音宏亮道。
二原被秦医开导后的心一下又紧绷起来,他说什么来着,他就知道大王没忘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委屈的小眼神看着秦医一眼,才小跑到杨挺身边。
秦医尴尬地对他笑了笑,杨挺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真是狠狠打了他一脸耳刮子。
“夫人去养伤了,也没说发不发落,只好由本大王亲自发落了。你带着弟兄们上下山来回各跑十圈。记住,是跑到山顶!”杨挺没看到二原惊恐的小眼神,转身回了山寨。
十圈?他没听错吧!上下山十圈!知道这山有多高吗?知道这路有多弯吗?知道十圈有多远吗?这得跑个四天四夜啊!
二原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医,用眼神告诉他:“秦大夫,我的黑眼圈恐怕还会加重的!”
秦医万分同情地甩了个眼神给他:“兄弟,保重!十圈后若腿断了,放心,本公子会替你们治好的!”
……
“左鹰,你给本公主让开!本公主要下马车!”坐在一辆小马车里的长文公主,气急败坏,大喊大叫道。她不甘心,很不甘心!一觉醒来,发现所有事情都不对劲。凭什么她堂堂一国公主的身份,坐的是如此低廉的马车,凭什么自己未来的夫君要陪伴在那个丑女人身边,凭什么他们有说有笑,她就得孤单一人?
她恨地直咬牙。她用尽手段,费尽心机,动心忍性,熬过了漫长的几个月,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春天。本当是欢天喜地的日子,却出来一个丑女人,重新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要杀了那个丑女人。她要让她知道,与公主抢东西的后果很严重。
长文公主双眼含恨,整个人疯癫地不行。在狭小的马车里她又蹦又跳,又喊又叫,撩开车帘对着左鹰又抓又打,又掐又咬,无所不用其极。
可怜了左鹰,忍着痛,还要专心驾着马车,此时山路正逢颠簸崎岖,若被她一扯带偏方向,就有可能跌入悬崖,葬身崖底。
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又与这破公主扯一块儿去了。他能再喂她一次迷丸吗?让她睡会,世界就会安静许多。可惜不行,迷丸要隔一天一夜后才会再显效果。
看着前面那辆豪华大马车,他心生羡慕。只能等会休息时,与右隼商量一下,交换马车,不然他不被痛死,也会被烦死的。
夕小澄隐约听见后方传来一些怪声,竖着耳朵,排除干扰,仔细地听那个声音。
很熟悉,嗯,不会错,是长文公主的叫喊声。这辈子她都忘不了她那尖锐的嗓音,有多么的刺耳,有多么的难听!
她扯了扯手边的衣角,衣角的主人从书后伸出脸来,问道:“怎么了?”
“你不去看一下长文公主?”她望着他,貌似她的情绪很不正常。
刘禹承又把脸放回书后,道:“你不吃醋我就去看她!”
抛了个白色的媚眼给他。吃醋?她还吃酱油呢,闲(咸)得慌!这不是为他的前途着想!路上伺候好公主,公主回去找皇帝美言几句,大把大把的黄金、珠宝甚至土地就哗啦啦地赏赐下来了。
这赚钱多容易啊!
“唉,我说,她要是在皇帝面前告你虐待,皇帝肯定会降罪给你,你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可怜我还要跟你回去受罪。”夕小澄撇着嘴,继续鼓动道。
刘禹承这回放下了手中的书,认真地想了想,道:“夫人所言极是。那夫君我只好去安抚一下公主了!”他一只手托着下巴,极其严肃地问道:“不过,这公主若用身份威胁我,让我对她动手动脚,我是该动呢还是该看着她自己动呢?”
28.谢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