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死。
想他堂堂一代神医,好不容易做了回善事,却总是被人质疑这质疑那,尊严何在?
气归气,重点当然也逃不过他的耳朵,大惊道:“什么,她是个有夫之妇?”
这什么情况?劳累了一晚,总算在黎明之际迎来一点惊喜,可这个惊喜还没捂热就被夺走了,心情跌宕起伏,一会儿老开心了,一会儿老悲伤了。
可看杨挺刚才那捉急的样子明明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难道杨挺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口味很重,居然喜欢当人家姘夫!
这个是他始料未及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杨挺喜欢的是女人、女人、女人
他稍稍安了心。
杨挺不是秦医,并不知秦医所想,但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立即打断此话题:“这个你就别管了!”接着话锋一转,道,“你再给她仔细搭搭脉,据说她不能……咳……生育……”
说这话他颇有些尴尬,毕竟一个未婚大男人对怀孕生子这事挺陌生、也挺遥远的。
而身在这个封建男权的社会里,不能怀上子嗣的女子终将被弃,结局凄惨。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这个社会的繁衍后代的一大宗旨。若是女子不孕,夫家甚至可以一纸状书告到衙门,让衙门之人随意处置该女子。娘家人除非有权有势可以保其女儿不受牢狱之苦,可寻常人家哪有那么好命逃过一劫,多数不堪其辱,选择自尽!
秦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听罢后大为震惊。
难道该女子是因不能生养而被其丈夫打伤于此?摇摇头,心道好一个可怜之人,既然人都救了一大半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他随即伸手搭脉,估摸着有半柱香时间,再换一只手进行搭脉探病根,期间不断皱眉,还越皱越深,看得杨挺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心里不免打起鼓来,见秦医还是闭着眼睛探着脉门,他有点急了道:“到底如何?都好一会儿了,你别说看不出什么门道,这可是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哎,你能换句别的来威胁本公子吗?今儿个怎么老说砸招牌的事来逼本公子啊?嘿哟,真没想到咱们堂堂风鸣山寨大王还有紧张的时候啊!”秦医一脸不屑,继续瞎扯道,“难不成你真想将她收入房中?本公子可要警告你,先不管她已嫁人之事,就凭她不会怀孕这点,本公子举双手双脚,绝对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秦医越说越觉得事态挺严重的,深怕杨挺对她上心了,脸色转为严肃,气道:“本公子就想不通了,能生会养又识大体的女子多多少,你还偏偏就看中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告诉你啊在这点上门儿都没有,你若无后,本公子怎么对得起你娘?将来哪里有脸去阴间见你娘?”
“那是你的事!还有不许你如此说她!再说本大王自己的人生大事还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杨挺冷着脸,听他碎碎念已经够烦了,要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的份上,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哪那么多废话,还多管闲事,“情况到底如何?还有得治吗?”
冷空气突降,压迫着秦医。他俩在玩拨浪鼓的年岁就相识了,对杨挺的脾气摸得叫那个门儿清,已下好的决定哪那么容易就被他的三言两语撤销掉。这事虽棘手但还得循序渐进,逼不得。
他轻咳一声,将诊脉的结果如实道来:“唉,有点难!”又见杨挺想说什么,他连连摆手,“你也别说砸招牌的事,这事还真难办!这女子早些时候太乱来了。小产那会儿没调理好,不仅让她的身子持续处于疲劳状态,连她的情绪都是像根弦绷得紧紧的。日子久了就积劳成疾了!本来若及时休养加调理,也不至于不能怀……”
“依你的意思是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辰了?”杨挺追问道。
秦医没有回答,摸着脉们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发现了一丝异样。他看了一眼杨挺,有点为难地开口:“嘶!从这脉相上看来,前几日她估摸着与她夫君吧……嗯行过房,这几天应该是结合期,至关重要。本公子琢磨着想试一下刚研发出来的药方,若吃了能顺利结合的话生孩子就没问题了,若吃了没反应那只能说明本公子也无计可施了!就看你是否想试一试?”
这药不是偶然去研发的!他清楚这个世道的恶与不宽容。游历四方,见多了苦难女子的命运,才让他有了这个研究方向。
没成想,第一个试验的对象就在眼前。若成功,便成仁!若不成,则再接再厉!
17.砸招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