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里得的。”
昭和点头,“好东西。”
“恩?”
“够利。”
箫声由急转缓,凛冽寒风绕成化雨春风。苏苧得以喘息,慢慢将颤动的琴弦抚平。他腿软地几乎站不起来,双手颤抖不已,甚至不能施礼。依旧礼仪周到,朝郑瑾邝言谢,“多谢郑三哥手下留情,先前多有冒犯。是苏苧托大。”
郑瑾邝颔首,算是应了。
那边苏家的人早就派下人过来,苏苧回船之后看着苏老爷子,露出惨白的笑容。老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挥手道,“算了,谁知道郑家小子这么难缠。”
苏苧勉强提声道,“爷爷,你放心,无论那琴到了谁手里,孙儿都会与之论道。将琴拿回来的。”
老爷子白了孙子一眼,“得了,去歇着吧。”
郑瑾邝漠然道,“你们谁先来。”
闻韬越过牛生,朝郑瑾邝道,“三少爷,闻韬特来领教。”
牛生的转头,似乎看着闻韬,抿嘴一笑。
这种胜券在握的神情让闻韬感觉不悦,“牛兄意下如何?”
牛生抬手,做出请便的动作。
彭骞好心说道,“眼下是碧水琴庄的闻韬上场了。”
昭和才点头。
“你说过,碧水琴庄与你有嫌隙。”小侯爷的声音略低,只有昭和一个人听得分明,“你猜,闻韬能不能赢下这一局?”
嗓音未落,箫声尖锐刺耳,仿佛被激怒的猛禽,长啸一声,拔地而起。琴声金戈铁马,如同闪着寒光的利刃,朝猛禽挥下。
二人一开始,就十分激烈,进入了僵持。
“碧水山庄的人果然有几分门道,阿言,你看我们好好的坐在这里,老三可就不行了。他会受伤,闻韬的琴声,可是可危险的。”
像是应证小侯爷的话,郑瑾邝的的手指开始颤抖,频频出错。连气息都开始急促起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昭和手中酒杯液体四溅,几乎要泼洒出来。
“阿言,你怎么拿杯子也拿不住了?”彭骞满意地勾住昭和的手,拿下她手里的杯子。“阿言,莫再喝了。”
昭和微阖着眼睛,反应了许久,才点点头。
“阿言,不好。”彭骞推了一下昭和。
昭和身形未动,朝血牙脱手而出,直直射向闻韬。
闻韬大惊,躲避不及,那血红色的刀擦着他的衣摆向后略去,深深插在木板之中。他惊魂未定,一双手尚且在琴弦之上。他只觉得胸口闷痛,强行压下痛楚。
郑瑾邝对变故视而不见,笛声依旧。闻韬肃容,冷冷地瞧了一眼昭和。食指微动,本想再起一曲,没想到琴弦齐齐断裂。
闻韬目瞪口呆,他被气息所伤,十根手指布满细微的伤口。
郑瑾邝蹙眉,短箫捏在手里,瞧向这几日下认下的弟弟。
彭骞微微一笑,倚在桌子旁,似乎没有他什么事情。
楚玄烨心下了然,“素闲,你说,我往日可小瞧了这个表兄。”
“何出此言?”
“小姑姑连眼睛都红了,人家丢琴弃谱,与她何干?好好的流水琴,白白受了无妄之灾。”话音中带着调笑,全无半分惋惜。
沐清明替楚玄烨斟上半盏茶,茶汤清澈,泛起白色的薄雾,渐渐地,连茶杯也看不分明。沐公子停下手,“请。”
周曦不免顿足叹道,“高山失落桑海,流水琴断明湖,哀乎痛哉!”
“这位少侠,何故如此?郑三少技艺出众,闻韬尚不敢相较。何必做这种小人途径。”闻韬心中大怒,站起身来,明着退步暗中施压。
在场之人都是爱琴之人,听此一言,便都怀疑郑瑾邝不敌闻韬,便让人毁了流水琴。纷纷替闻韬打抱不平起来。
“郑三少什么意思?万琴会自然有能者得流水琴和琴谱,三少若是不想交出,何必惺惺作态!”
“那小子是谁,缩头藏尾的!”
“流水琴此等珍宝,竟说毁就毁了!”
一刀万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