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郑瑾邝因着前几日一不小心把胡言打发走了,面上有些尴尬。
再看胡言,却不似那狐狸口中般有几分模样,而是十分出挑。一块玄铁面具瑕不掩瑜,剑眉凤目,贵气天成,不像江湖子弟,反倒如世家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一般。
“正是。”郑瑾邝见胡言风度翩翩,温和识礼,心中好感又多了一分。“前几日胡兄上门,是在下照顾不周了。”
昭和挥挥手,并不放在心中,“郑公子家中繁忙,是在下来的突然。”
两个人你来我往几句,郑瑾邝一双眼睛慢慢飘到彭骞身上,他向来不善和人打交道,但胡言与人交谈,分量把握地极好。不至于让场面冷着,他对这少侠报以笑颜,以眼神示意小侯爷过来。
彭骞倒是想过来,可惜被太岁缠着,他又不好动手,也不能硬拽。想着是昭和的意思,也就不急,靠着马头颇为闲适。见郑瑾邝看过来,还眯起桃花眼笑了笑。
郑瑾邝冷笑,以为彭骞故意为之,一张俊脸就诡异的红了。
昭和不知理由,彭骞倒是一清二楚。郑公子看起来像个温润的,实则是个炮仗,一点就炸。别人喝酒上脸,他生气上脸,一时半刻,这红还下不去。
“郑公子,你?”昭和莫名,这人,害羞了?刚刚哪句话让他害羞了?
郑瑾邝对上昭和那双清亮的眼睛,只觉得脸上越发红了,半句话没说出来。
好歹小侯爷眼睛不错,摸了摸太岁的头,“阿言,你还要这马拉着我到什么时候?”
昭和打了个响指,太岁放开彭骞,打着响鼻慢慢走到主子身边。
郑瑾邝何时见到彭骞这样狼狈,不由笑出声来。
那边正好昭和也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
两人相视一眼,倒是打破了先前逐渐尴尬的气氛。
彭骞见衣服湿淋淋的,都是马的口水。眉间微蹙,走到两人身边之时,又换上了笑颜,“老三,这是胡言,我特意给你找的高手,你唤他胡兄就好。阿言,这是郑家小少爷,排行第三,管他叫老三就行。”
这亲疏立见的,郑三少本来对就客客气气地称昭和一句兄长,被彭骞一打岔,非要跟着小侯爷杠上了,喊着“阿言”两字不放。
昭和先前觉得有趣,听多了觉得有些腻歪,这俩人也太磨叽了。便问道,“郑兄和小侯爷不知多大年纪?”
两人一怔,郑瑾邝想了想,“二十三。”
彭骞嘴角绽出一抹微笑,调笑道,“原来小邝儿才二十三岁。”
郑瑾邝本来没觉得如何,听彭骞这样一激,免不得恼羞成怒,又要和小侯爷闹起来。却听牵着马的青年道,“如此,我今年二十岁,那便唤郑兄一句三哥罢。”
郑公子又愣了,他一向不善与人交往。这和他不善言辞有几分关系,更多的是他和这狐狸精一样,冷心冷情,轻易不与人交好。
而且昭和看起来就是个出身不凡,修养好的,没想到行事有几分江湖人的疏狂。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和这人交好,只是给彭骞一个肆意玩弄的机会罢了。
“胡兄”
昭和摆手,凭郑瑾邝这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她就对郑三少多了几分好感。不说还有共同的敌人——碧水琴庄。
她本性懒散疏狂,意气相投,唤地亲近点也无不可。
“三哥长了我三岁,还要让小弟称大么。”
郑瑾邝微微一笑,算是应了。
至于两人哪点意气相投,这如今,除了他二人,敢对彭骞这为非作歹的男狐狸冷面以对,并予以打击,还不算么?
“阿言,不公平,我也长你三岁,你怎从来不叫我哥哥?”
昭和用马鞭毫不留情地隔绝了青年的脸,只和郑瑾邝说话。
小侯爷闹够了,翻身骑在了太岁身上,太岁许是有主人牵着,并未发作。
郑瑾邝见昭和凉凉地看向马上的人,笑道,“这人向来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昭和猜想郑瑾邝怕她心里起疙瘩,对彭骞擅自动了他的马而气恼。心道这人虽然不善言辞,倒也心细如发。
只是太岁性子烈,除了昭和,再无旁人能骑上去。彭骞轻轻巧巧地坐上去,是小侯爷天生招马的喜欢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她眯眼看去,阳光下,男子一身红衣,惊才绝艳。昭和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太岁的脖子,“小侯爷,你怎知道,我没喊过你哥哥?恩?骞二哥?”这一声二哥喊得百转千回,尾音不自觉颤了颤,带出几分女儿家的娇媚来。
昭和自己没听出来露了马脚,而郑瑾邝耳朵虽然好,但有彭骞这个妖孽珠玉在前,其他男人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他都能淡然处之。
黑色骏马马蹄一扬,彭骞眼中惊疑不定,他盯着昭和,没留意□□。接着,这漂亮的男狐狸精成功地摔下马来。
疑是故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