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次大逃杀:到来
虽然五年前步晚凝曾对陆为霜亲口说过,风晚亭生还的机会是很大的,可陆为霜依旧为风晚亭担忧着。
风晚亭是她遇到的少有的真心待人的人,在三山镇的时候,没有人同风晚亭一样,那么的信任于她。
这是她第一次交的的过命的朋友,自然是看的尤为重要。
回到三山镇后,她虽还有些消沉,但在大师兄陆子规的劝慰下,她还是重新打起精神,并在修行和符箓的钻研上愈发用心。
她希望,当下一次与风晚亭见面的时候,她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成为好友最坚实的护盾。
恍惚间,时间过得很快,当禅宗寺的秘境即将开启时,陆为霜其一为了修炼和寻宝,其二最重要的则是来此试试运气,能否再次见到风晚亭。
禅宗寺今年的秘境正好与十年一次的访仙大典岔开,少了那叨扰人的大典,剩下的便是纯粹为了试炼而来的修士,但是在某些方面清净了不少,也更利于陆为霜寻人。
陆为霜揪着风晚亭的衣袖,到底是记得风晚亭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但情绪激动之下,她还是感受到了衣袖之下,风晚亭温热的皮肤。
“陆为霜……陆姑娘?”风晚亭又惊又喜,喜于能与陆为霜再度相遇,却惊于陆为霜口中的“寻了自己这么多年。”
她本以为当年步晚凝将她刺杀于落日涯下,修仙界中人皆以为她以死去,没想到陆为霜居然还留了这么一份希望,直到今日与自己重逢。
风晚亭除却心中师姐的分量,还是头一次被外人如此用心的挂念着,心里一阵触动,竟让她的脸上微微抽动一下,似是要展露出一个笑容。
陆为霜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有些莫名的痴迷,像是沉浸在了风晚亭微妙的面部变化中,眼神专注的让旁人都忍不住动摇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陆子规的一句话却打破了此时这旖旎的氛围。
“是你!”
风晚亭和陆为霜均是震了一下,抬起头向陆子规看去,却看陆子规两眼冒着火,正盯着风晚亭身后。
风晚亭脑中思绪一过,第一个想法便是,定是曲沧澜这厮曾经嚣张跋扈的惹了债,现在被人当场抓住了。
她心中这样想着,便对曲沧澜生不起丝毫的担忧之情了,况且她此时才注意到,陆为霜与自己的距离,着实有些太近了些。
风晚亭微微顿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为霜的肩膀,陆为霜回过头来,对上风晚亭还算温柔的眼神。
她也注意到了风晚亭所指,最后耳根微微一热,为自己的失态向风晚亭致歉,风晚亭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先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厅堂中突然对峙上的两人身上。
陆为霜手攥成拳头,在心里安抚了下自己有些焦躁的情绪,这才收拾好面容,抬头向陆子规的方向看去。
陆子规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很讲道理,是是非分明的人,他生气的时候可以让陆为霜画完整整三百张符箓才可歇息,但陆为霜若是讲出来个所以然来,他便会神色稍霁,暂且饶过陆为霜。
陆子规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心生怒意,虽说陆为霜对眼前的姑娘并不是很熟悉,但她潜意识里是认为,这事师兄大概是无错的。
这一点上,她还真是和风晚亭达成了诡异的一致。
陆为霜偷偷抬眼,见风晚亭并不站在曲沧澜那一边,心底也悄悄松口气。
可别刚和风晚亭重逢,自己师兄就和人朋友打起来了啊。
而身为当事人的曲沧澜和陆子规却没有这么多心理活动,曲沧澜在听到陆子规唤自己后,便歪了歪头,疑惑的指着自己。
“我?”
陆子规脸色黑了一分:“你看来是不记得我了。”
曲沧澜眼珠子动了动,想了会,还是无奈的冲他笑笑:“不好意思啊。得罪的仇家太多了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是哪位了。”
陆子规:“……”
风晚亭:“……”
陆为霜:“???”
悟悔:一头撞在了自己的木鱼上。
他心里那个悲痛欲绝啊,曲沧澜是他亲手在战乱之时捡下的孩童,当年看她父母均亡于魔族之战,悟悔见她身世可怜,又身怀善于修习药修的木火双灵根,便捡下她,由自己抚养几年后,才送去了医阁,拜医阁六长老降香为师。
只可惜曲沧澜自小就不是什么安定的主,即使是在医阁,她也能闹得个天翻地覆,她在医阁修习的三十多年里,几乎每个一段时间,悟悔都会收到来自降香的谴责信。
而谴责的内容,便是多为悟悔怎么给自己找来了个如此不安分的徒弟,每每为她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时候,降香都恨不得叫悟悔提头来见。
因为这事,悟悔后来便养成了一收到降香的来信,便自觉的脖子一凉。
但降香信中言辞抱怨之语虽多,但更多的,却是对曲沧澜每一阶段成长的仔细观察和感悟,温暖之意透过纸背都能让悟悔感触的眼中微酸。
奈何世事无常,曲沧澜在医阁的日子,终是有到头的那一天,还是在干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后,才重新带了浑身的伤回到了禅宗寺。
再次醒来之时,曲沧澜眼中已然失去了曾经的温暖神色,徒留下玩世不恭的冷酷和不信任。
便是从那时候起,曲沧澜性情大变,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震动修仙界的事。
怕是这与陆子规的恩怨,便是在再次离开禅宗寺时,曲沧澜结下的梁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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