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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代价[1/2页]

清平调 浅青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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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愤愤然地说不好,眼珠子里竟然有火气。乔满的手抖了一抖,这时,手机噼里啪啦地一通响,她抽出手去书包里掏手机,是个没备注的号码,她接起电话,对方抢着开口,声音略沉厉,“满满,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乔满毫不遮掩,“消息是我匿名卖给媒体的。”
      她的干脆叫白瓷更生气,从第一篇报道平地炸起她就开始琢磨,实在是蹊跷,她不久前才差遣人去赶乔慰之走,后头就曝出这些来。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越叫你不要做什么,你偏要对着干是不是?”
      相较于白瓷的气急败坏,乔满平冷许多,“我没想跟你对着干,从来没有。”
      “什么?”白瓷一愣。
      乔满难得没跟她发火,“你要我接受你的想法,我不肯,你连逼带胁迫,又指责我跟你对着干。对不起,我是个复读高三的学生,我没有这个闲工夫。”
      “妈知道你很有想法,但你现在是在糟蹋你自己,”白瓷跟她分析利害,“娱记是不管什么前因后果的,一张照片能编出天去!”
      “这个伤害是我自找的,是我要达到目的付出的代价。”她一口截断白瓷的话,“那你呢,你给我的伤害又怎么算?”乔满冷声质问,“因为我是你女儿,所以永远没你活的长,走的路多,见过的世面广,所以你认为对的时候,我一定是错的。”
      白瓷听着难受,沉默许久,“满满,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当年离婚?”
      男孩看见乔满的手骤然缩紧,指节摁到了遥控器,电视屏幕一闪拨到了教育频道,主持人正跟专家讨论独生子女家庭的教育方式。
      “我讨厌婚内出轨。讨厌,而且永远不会原谅。”突然,乔满竟然笑起来,笑纹很浅,带些凉意,“说起来,在徽州,我快要沉入沙石里的那一刻,我特别想活着。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是你们追求幸福路上的一根刺,那我偏要活下来。”
      白瓷确实那样觉得过,她跟乔楚越的婚姻是年少无知的一场错误,纵使生下乔满,也没能让她收起一颗奔赴外面世界的心。她甚至想过,如果没有乔满……如果没有乔满,也许她可以活的更洒脱。
      “可是我……”白瓷说不下去,甚至在那一秒,她头脑一昏,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你们,我费尽心思就做过两件事。”乔满吸口气,“以前,我想你们能不能不离婚,现在,我只想留住他。”她哽了一哽,“怎么都这么难呐?”
      白瓷手背青筋暴出,她拿着手机一握再握,忘记是如何结束的这通电话,再后来的话,应该都很无关痛痒,所以她没什么大印象。
      她不是吝惜的父母,虽说曾经在婚姻中犯过错,但她是愿意弥补的。
      乔满要什么可以提,钱,奢侈品,世上美好的东西这么多,她偏偏对一个底细都摸不清楚的男人抓住不肯放。
      荒唐透顶,她无法理解。
      挂去电话,慰之看女孩抱膝坐着,眼睛湿黑湿黑的,就叫了她声,“乔满。”
      “我们还不够强大。”乔满忽然发声,“因为不够强大,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就只能用自损的方法去交换。”
      男孩皱起眼,似懂又非懂,半响,她缓平气息,“你下个月数学模拟考是么?”
      “嗯,老师说,班级前五名能参加学校的奥数班,去市里比赛。”
      “走吧,我帮你温习。”乔满关掉电视,她刚想站起来,手臂被一股力量往前拽,她跌进男孩的臂膀里。
      “我会考好的。”他灰格子睡衣滑软,拂在乔满脸上暖融融的,“我会赚钱,变强大,我养你。”
      他说的铿锵,让人不得不信。
      “好,我等着。”
      乔满紧紧攥住慰之衣服下摆,眼里淡淡一团湿雾,她想或许这就是她母亲不能理解的地方,她不懂孤独久了,忽然尝到一寸日光的滋味,像根救命稻草,让她拼命想抓住。
      凌晨两点多,乔满起夜,她望见书房里还有微弱灯光,她站在外面看,慰之塞了耳机在听英语,纸张偶尔翻动,飒飒地响。
      乔满在门外站了一站,当睡意弥散殆尽,内心便只剩下无限安宁。
      假使时间就此停留,她也是愿意的。
      卧室有外公,书房里有他。
      夜里有光,心中有希望。
      后来再去学校,应该是看了红毯采访的缘故,学生之间的碎嘴声少了,反倒有人来找她要白瓷和乔楚越的签名。
      乔满推脱,“我爸只是个电台主持人,要他的签名没意义。”
      奈何总有人孜孜不倦,“那白瓷呢?我父母可喜欢她演的戏了。”
      乔满笑,“她很忙,我一年也见不到她几次。”
      到下午再有同学告诉她门外有人找,乔满只当是又一个向她要签名的,从班级墙面的一小排窗望出去,她先瞟见一身齐整未卸的军装,瘦高个子,体格精硕,手里拎了个纸袋。
      “言叔。”乔满走出教室,“找我有事?”
      言豁递她纸袋,“两件事,第一,他的外套放袋子里了。”
      他见乔满眼角闪过一分戏谑,他扶住脑门,“看来是没瞒住。”
      白瓷固然过分,若不是他及时赶来,慰之吃的亏怕就不是背上那几道擦伤。
      言豁当下气的要命,但想到乔满和白瓷已然水深火热的关系,他沉默着抽完两根烟,再跟慰之商量,希望能把这件事压一压。他们随后去商场,换下脏污的衬衫塞进书包,买了件看似相像的新衬衣,分开前两人统一口径,仿佛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就他那火候,还差着呢。”
      乔满反过来安抚他,“放心吧,我本来是想找白瓷讨个说法的,最后忍住了。”
      “不错,长大了,知道克制情绪了。”言豁想起件挺好奇的事,“对了,他这外套厚不好洗,我给拿走送干洗店了,我看他那件衬衫还挺轻薄,叫他回去拿洗衣粉搓一搓,他搓了没?”
      乔满摆手,“我家用汰渍,他没找到。”她在言豁的啧啧声里问,“第二件事呢?”
      言豁手往兜里掏了掏,想到学校不能抽烟,又空空收回来,“记得那个巴士司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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