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同学劝她,“她父母都是明星,听说白瓷是军二代,那她就是军三代了,家里有钱有势的,你好好的别去惹她。”
齐想容怪笑,“哟,了不起死了,难怪敢乱搞。”
阮萌萌实在听不下去,拽住乔满胳膊,“揍她去,总喜欢瞎哔哔,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大的脾气这么冲!”
她说的不算轻,齐想容侧耳听着了,跳起来就骂,“关你屁事,神经病!”
“你自己不要学习就算了,别来影响别人,成天怼人烦不烦呀!”阮萌萌不甘示弱,“你也就仗着我们年轻没打过架才敢这么横,以后到了社会上你是会被人揍的!”她梗着脖子补充,“揍成渣渣!”
乔满拉她一下,“萌萌,别乱说实话。”
齐想容眼睛气红了,“我就是看不惯一些装腔作势的人!”
“拉倒吧!你是柿子捡软的捏加内分泌失调导致的情绪无常!”阮萌萌跟她翻旧账,“你上周还跟夏老师闹呢,嫌她给你的作文分数低,你只会欺负大学刚毕业的助教老师,模拟考试那趟徐老师压的分更低呢,怎么一句话不敢吭?”
齐想容被哗啦一下撕碎自尊心,她羞恼地指住乔满,“总比她强,我没跟人同居,我清清白白!明星的孩子怎么了,她就是不要脸,私生活混乱,那男的也是,都是不要脸的人!”
她尤带哭腔,班级的气氛降到冰点,从阮萌萌的‘揍成渣渣还不过是学生间的斗嘴,到齐想容的‘不要脸,上升到了人身攻击,都还是没离开高中校园的大孩子,没人知道该怎么缓解这僵冷的局面。
“齐想容。”在一室茫然的目光里,乔满站起来,沉静地叫她名字,越过几排桌椅走向她,“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会跟我道歉么?”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新闻这么写的又不是我瞎编乱造!”齐想容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炸毛的猫,以攻为守,不管不顾地朝人挠去,“网上说你的人多着呢,我讲你几句怎么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要求你道歉,我只要你闭嘴。”眼见齐想容脸皮又一白,乔满语风甚冷,“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嘴上不把门,跟风造谣的时候挺畅快的,说错话了就把两手一摊,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往前凑了一凑,乔满轻轻呵气,“小心遭报应。”
乔满离她离得太近,齐想容抬手要去推搡。
“想打架?”乔满撤后两步,“我倒没意见,当心你的腰。”
以彼时的□□味,所有人都以为她们势必要打起来,有人已经摆出拉架的动势,幸而夏老师往门口一站,梳着根马尾辫,捧了一叠周测验的语文卷子,“都在干嘛呢,坐回去准备上课了。”
齐想容恨恨地坐下,她拿出支水笔,成心将铁质的笔盒用力合上,哐地声响。
阮萌萌被吓了一吓,抓狂地摊开卷子,“她怎么这么讨厌!”瞥见默写古诗被扣掉两分,阮萌萌难以自持地嗷了声。
“请同学们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夏朵来在讲台前轻笑,“徐老师有事请假一周,这几堂课由我来上,主要讲解模拟卷的知识点。”
传试卷的时候,阮萌萌留心了一眼齐想容的试卷,分数还不错,她扁下嘴,蔫蔫地往后传。
分发试卷间隙,年轻的助教老师经过阮萌萌桌边,“古诗默写不该失分的。”
“我背了。”阮萌萌嘟囔,“我大概是得了考前脑子一片空白综合征。”
她略微失落,夏朵来正预备安慰她,齐想容瓮声瓮气地嘲讽,“借口,人笨还不努力。”
听罢,乔满向后偏了一偏身,“她跟你不一样,她在作文和阅读理解一类灵活的版块发挥一直很稳定。不像你,这两块是短板,所以默写不能再失分了,比她努力也是正常的。”
齐想容似乎要发作了,夏老师赶紧打圆场,“高考每一分都重要,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你们都是经历过高考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击掌两下,“好了,卷子都拿到了吧,开始上课。”
阮萌萌掏出手机,咬牙切齿发了条状态——有一个雄激素偏高的神经质女同学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一个上午回复已高达几十条,午休时间,阮萌萌逐一阅读却深感并不实用。
她泄气,“你早上对她太客气了,应该再凶点,她欺软怕硬。”
“我本来不准备跟她吵的。”乔满在做一道几何体,拿尺比划着画辅助线。
阮萌萌不服,“你忍她干嘛?”
“我没忍。”乔满漫不经意,“她的话是难听,但我懒得计较。”
阮萌萌狐疑,“那你后来……”
后来呀,似乎是当她说,‘那男的也是,都是不要脸的人,乔满再开始计较的。
阮萌萌捏着手机,轻轻一恍,“我知道了。”
乔满摇头,知道什么?
谁都不会知道,她是这场舆论的始作俑者,所以她不委屈。
入夜回到家,破天荒的,乔满见到慰之在看电视。
他正襟危坐在沙发里,电视里播报着娱乐新闻,乔满的名字反复从画外音里流出来,他像听见不得了的东西,虎着张脸,把遥控器捏的咯吱响。
乔满坐到他身边,男孩腾地扭头,眼神沉亮亮地盯住乔满。
乔满坐到他旁边,抬手把他的脸给推正了,“不是说过么,别这么盯人看。”
没过几秒,慰之又腾地扭过脸,继续盯住乔满看。
她暗自叹了一叹,拿过遥控器换台,屏幕最终停在一场红毯直播上,明星摆出各种姿态供记者拍照,当白瓷从一端款款走来,记者蜂拥而上。
有人冲出重围喊了声,“据说乔满刚满十八就和男友同居了,你有什么看法?”
白瓷有些狼狈,比她任何一桩绯闻都要狼狈。
数十根话筒伸到眼前,白瓷一只手背到身后,掩在宽大袖口里收紧了,她面对着镜头笑,“没有你们说的这回事,那男孩是我家从福利院帮困资助的,绝对手续齐全,合理合法。”她嗔怪道,“你们媒体就喜欢断章取义,拍到张照片就拿来做文章,我女儿才十八岁,她没有进军演艺圈的打算,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她。”
接着记者又问她几个问题,白瓷接的很快,仿佛浑然不受之前问题的影响,但只匆匆留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媒体视线。
“你看,她背地里一定气极了,可她没别的办法,只有承认你的存在。”
慰之像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抓住乔满的手,指腹滚烫,“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10.第十章,恃宠而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