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药厂十二号家属楼
窗外,夏日的阳光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偶尔吹过的微风都带着一股热气。
窗内,郑玲玲在主卧里享受着空调带来的清凉,闭着眼睛在睡大觉,药厂规定,做六休三,郑玲玲习惯在休假的第一天睡到自然醒。
但这天,她注定要被人吵醒。
一个穿着小黄鸭睡衣的小孩蹦跶着双腿,哒哒哒地从房间里跑出来,然后踮起脚尖伸手开了主卧的门,大声喊道:“妈妈,妈妈,哥哥病了。”说着用手去推郑玲玲。
郑玲玲眯着惺忪的眼,看着软乎乎的小儿子,说:“轩轩,你自己找哥哥玩,妈妈要睡觉。”
林洛轩急得都快哭了,带着鼻音说:“妈妈,哥哥病了,喊手疼。”
郑玲玲瞬间醒了,拉开被子下床,“哥哥怎么病了,妈妈现在就去看看。”说着就拉着小儿子一块走出主卧。
郑玲玲打开双胞胎儿子的房间,直奔床上,发现大儿子双眼紧闭,满头大汗,她伸手探了一下大儿子的额头,顿时感觉滚烫滚烫的。
与此同时,安城第一人民医院
最近有很多家长抱着孩子到医院治疗,说是孩子一直在喊身上疼,可奇怪的是医生们给孩子检查一番后,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外伤、内伤,而检查报告也显示一切正常。
要不是那些孩子疼得头上冒汗、脸色惨白,医生们都觉得这只是一场闹剧,可再怎么闹也不会让十几个孩子一起过来医院演戏吧。
不仅安城第一人民医院,安城周边的几间医院也多了这些莫名喊疼的孩子就诊,这些孩子都大概在6到10岁左右,入院的时候都是脸色发白的,不停地喊疼,可又检查不出任何的伤口,为此几间医院各自派了一些经验丰富、技术过石更的医生组成专门的医疗小组,针对这些孩子的症状来研究病症,企图找到治疗方法。
李静雯10年前在南方医科大学毕业后,就来到安城第一人民医院工作,中间还去了美国进修过两年,医术很好,不过资历还差点,但她这次也被选入医疗小组,一起负责这些生病的儿童。
这天夜里,一个孩子突然发病,浑身无力地喊了几次疼之后,就昏迷了过去,李静雯和几个医生赶紧给他做急救,可惜那孩子还是去了。
据说那孩子是龙凤胎中的哥哥,妹妹没事,哥哥却病死了,那家属是安城附近一个小村庄的事儿户,平时在村里就很蛮不讲理,加上他们夫妻俩又重男轻女,见儿子死了,当场就跟医生闹了起来,那个死者的母亲还发疯扇了李静雯一巴掌。
李静雯本来就连续高强度工作了好几天,累得不行,加上那泼辣妇经常下田劳作,力气大得很,李静雯当时就昏过去了。
然后医生们和保安一起制止住闹事的家属,医生们把李静雯送去急诊室做紧急治疗,保安们则报了警。
李静雯睡了整整一天才醒过来,刚好见到给她换药水的林圆圆,她愣了一下,然后问:“怎么样了?”
林圆圆见李医生醒过来了,眼里先是闪过惊喜,然后说:“你没事,林医生说你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是,我是说闹事的家属。”李静雯从病床上坐起来。
“被送去警局了。”林圆圆压低声音说,“李医生,昨晚你昏迷后,又有三个孩子发病死了,现在医院里有警察在驻守,避免有人闹事。”
“还是没有进展吗?”
林圆圆点点头,她也是有份进手术室当助手的,“李医生,你说这事是不是很邪乎啊?”
那些孩子就是一个劲儿地喊疼,说是有东西在扎他们,可偏偏什么伤也没有,而且他们是间歇性地疼痛。
李静雯在皱眉,从第一个这样病症的孩子进院到现在都快半个月了,医院也报告上面了,他们派了几个顶尖专家过来,也是找不出病因。
而安城警察局这半个月来也为侦察桃园童尸命案而忙得焦头烂额。
刑警队长邓巨和专案小组的组员们几乎天天往国泰药厂跑,老员工、厂领导、新职工,还有洪玉国的家里,什么都排查过了,却什么也没查到。
洪玉国和李桂香都是厂里的老员工了,洪玉国家里是坐地户,他本人是个沉默寡言、老实本分的人,据说人缘不错,也没什么仇家,而李桂香今年50岁,她是80年代末的高中生,考不上大学后就进了厂当检验员,在同龄人中,她的学历算高的了,为人很和善,也从未跟人有过挣执,应该不会是仇杀。
而他们儿子洪宝的尸检报告也早就出来了,死因是脸部被重物锤击,戳破大脑而死,一击致命,凶器就是那截桃木树枝,死前也没有任何殴打或是中毒迹象。
专案人员推测,要用一根像擀面杖似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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