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透过舷窗看到的景象有限,等到小黎意识到他们在和一艘船并行时,甲板上已经传来了骚乱声。她转头,发现吴邪和小哥都没了踪影,等她爬上甲板时,只见小哥正拿着把枪顶着船老大的脑袋,而吴邪则像猴子一样把在缆绳上,朝着一艘看起来老旧废弃得船爬过去。
那小哥一边挟持着船老大,一边还用闽南语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商量。船老大一开始是一脸愤怒,拼命摇头,然后,不知道说到什么关键之处,那汉子犹豫起来,最后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因为两船几乎相贴,即便在浪涛和风雨的干扰下,小黎还是能听见木头的断裂声,那边的船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吴邪和她后来才知晓掉过去的阿宁去了哪。
这时,那边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看来是出事了!还披着张海华皮的小哥松开了船老大,直接攀上了缆绳,他的平衡很好,很快跳进了对面的船里。船老大吆喝了几声,刚才还和冻僵的麻雀一样的船员们行动起来,当先就要松开连接着两船的缆绳,小黎一愣,忙挡在连接处,看向船老大。
“快让开,那船要沉了,再连在一起,咱们也会被拖下去!”他拽着小黎的胳膊,就像拎着鸡仔,不过他也没故意吓她:“放心,人都会救上来!”
这时,那边传来了断断续续得枪声,然后,一个矮胖的秃子以不符合他身型的灵活驮着阿宁朝他们靠近。几个船员此时也顾不上对面是不是个鬼船,纷纷蹦到对面,连拉带拽地把三人都弄了回来,船老大大叫:“开船开船,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自己没去掌舵,反而扶起阿宁,让吴邪撑着,然后,把她的头发撩了起来:那里卷缩着一双枯手,皮肤的侧边都石化了,末端有一团肉瘤,上面似乎有张人脸,紧紧扒着阿宁的后脑勺。
船老大绷着脸磕了几个头,然后从口袋里拈出一把细细的毛,洒在哪肉瘤上,接着抽出一把刀,贴着头皮一挑,那东西才分离了下来。
吴邪没见过这东西,强忍着反胃问:“这是什么?”
船老大把刀放进船员打的海水里过了一下,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解释:“这是人面臁,就是那艘船上的冤魂,用牛毛就能克制。”
经历了这一趟,天总算放晴了,南海又恢复它明净温柔的模样,吴邪似乎消耗很大,找了个角落就眯上眼养神,阿宁似乎不记得那鬼船上的事,但还是来和张海华道谢,不过话里话外都是暗示他一个建筑教授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应变能力。不过,小哥总共就两幅样子对她:不然就是傻笑,不然就是满嘴的不敢当,都是侥幸。这个样子,阿宁也不好深究,就转去吩咐船老大,似乎还要去接几个人。那边,吴邪已经醒了,正在发呆,谁知道阿宁主动坐了过去,也不知道两人聊着什么,隐约居然看着很投机。
这时,船已经靠近一座小岛,那船老大正向岸上示意:“嘿,我们在这!”
“嘿你大爷!老子在这整整喝了半小时的海风,这tnd还有没有时间概念?”中气十足的京片子传来,船上三人一看,原来竟然是胖子!
比起吴邪,胖子显然属于不好糊弄,嘴巴又没个把门的那一类人,张海华笑眯眯地左顾右盼,背后给了小黎一个手势,果然,等到胖子蹦上来,甲板上就只吴邪阿宁和张海华几人在了。
小黎借口晕船,一个人独自窝在后舱,好歹阿宁还记得有这么个人,送了些食物和水,又劝她上去透透气,没准就好了。小黎婉拒了,照旧自己待着,期间,小哥下来过一趟,也不知他那脸皮是什么做的,居然还能憋出淡淡的粉晕,看着像喝高了一样,果然,他嘴里歪七扭八,还念着诗,看来是打定主意做戏做全套。
也算老天爷赏莲,总算没在遇上风暴,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所有事物都装备起来,本来,因小黎没有浮潜经验,应该留在船上当后援,也不知道几人商量的时候说了什么,阿宁找了几个专业的蛙人教了些基础,看来是决定连她一块带下去。
胖子奇怪这队里怎么忽然又多了个姑娘,可他说来就是个那钱打工的,主事的是阿宁,她做了决定,自己能负责,他最多也就嘴上痛快两句。
有了潜水设备的遮挡,小黎沉默地当了会透明人,然后在专业蛙人的跟随指导下,慢慢跟着队伍,朝着他们发现的盗洞而去。
14.西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