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将他身上的紧身皮衣都给撑爆了,双膝曲地,硬是扛着不跪下去,一股蛮力升腾起来,是要反抗杜言的言出法随。
“辱骂之恨,鞭笞之毒,撕书之仇!李福地,此处便是你我了解之地。”
看着李福地的挣扎之色,隐隐地要破开杜言的言出法随力量,杜言深吸一口气,脑海当中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这李福地就受到了他的鞭笞,之后更是被随意辱骂人格,鞭打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更有撕书之仇久久不散,新仇旧恨涌了上来,化作一股怨气,涌荡在杜言的胸中。
“杜言,你这个小兔崽子,别以为真的学到了一点妖门邪术就能逆得了天。你……就是一个奴才命,永远也只能当奴才。奴才,奴才,你懂么?哈哈哈……”李福地武道一段彻底爆发出来的百斤之力,已然帮助李福地成功地站了起来,加在李福地身上的巨力再一次消失不见。
“我是奴才?不,我杜言不会是任何人的奴才。我甚至都不愿意成为器,我杜言,要当执器之人,要出人头地,要成就一番大事业。你……”杜言眼中升起一顿明悟,比之前更加的清楚,自己今后要走的道,一手捧着古书《潜虚》,一手指着那李福地,正色道,“你……将成为我杜言踏出道路的第一个绊脚石,现在,我就要将你从我的道中抛开。给我……”
气聚丹田,杜言将那股怨气已然给释然了,转化成为了一股浩然之气,配合着身体内的灵气,气旋在丹田内好像一个永恒不会停止的动力一般加速,一个个无形的字符仿若无上尊严的圣令一般,从杜言的口中发出:
“跪!跪!跪!”
言出法随,三声叠加。
李福地却是无法再抵挡了,他的身躯轰然倒下,死死地跪在地上。而他的五官,耳膜被洪钟般的声响给刺穿,而双眼更是流出了两行血泪,怒睁着满是不甘的怒吼。
李福地,一个武道一段的武者,居然在杜言的三声“跪”之下,被活活震死了。
“言出法随,我……真的做到了。”
看到那李福地即便是死了还双膝跪着的姿势,杜言脑袋当中轰然一下,似乎一个更广阔的天空,就此为他敞开了大门。
“这本古书《潜虚》,究竟……记录地是什么样高深的道理和修行法门?比之武道,更高么?”
杜言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三声跪,居然能够将武道一段修为的李福地给震死。看着手中的古书《潜虚》,又看看眼前的李福地尸体,杜言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这李福地为人歹毒,与我更是多有间隙。如今被我三声震死,是死有余辜,与我也解了心中一份恨意。但是,李家小总管暴毙,李家身为望族,定然要维护家族尊严。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必须逃离开这里。”
这一次念头当中的“逃”,却是与方才李福地刚来之时杜言念头的“逃”是不同的。那一刻,杜言是因为惧怕李福地而逃,常年积威的李福地在杜言心中留有阴影,杜言若逃,则就是被这恐惧的阴影所打败了。
而现在杜言的“逃”意,却是明智之举,是真正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选择。
君子,君子!就是如此,此处有危墙,君子自然不会立于其下。但倘若有歹人行凶,有恶人霸市,君子逢之,必然挺身而出,不惧任何危险。
这,便是君子之道。
杜言知道,这就是自己的道,胸中自然蕴育一股浩然正气。
“不知道这李家是否还派了别人来拿我,不管如何,此处已经不能够继续呆下去了。正好明日是秋祭,我便到母亲墓前守灵九日再做打算。”
打定心思离开,杜言开始收拾包裹,那些以往珍若明珠的科考书籍,此刻却是被杜言弃之墙角。对于现在的杜言来说,糟糠之书却是有如能够令人暴毙的毒药一般,唯独手中的这一本古书《潜虚》,杜言将它小心翼翼地塞入破棉衣之中,紧贴在胸口,片刻也不离身。
“这李福地身为李府总管,身上必定携带不少家私。听闻这些府邸总管,层层克扣我们杂役工钱,血汗劳作之钱竟被克扣大半,可恶!可恶!今日正好,我杜言惩恶扬善,这些不义之财,我取之也算有道。”
伸手往那李福地的腰间摸去,一个装钱的绿色荷包还有一块令牌就被杜言抓在手中。荷包内有十几两银子以及几枚铜子,而那块令牌,杜言拿在手中却是沉甸甸的,惊道:“这令牌,居然是金制的。”
要知道,像李府这样的豪门王族,府邸之中的等级都是异常森严的。下人奴才的令牌最多最多是银制的,只有主人家才能够用金制令牌,大总管都不能够逾越。而李福地的这块金牌,却是李家家主李经世的令牌象征,见令牌犹如见家主。
在这中州元城当中,李家就是绝对的霸主,所以李经世丝毫不怕令牌给了李福地会有人抢夺或者李福地私吞去做一些中饱私囊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敢,李家的威严放在那里,武道八段的李家家主镇族,整个中州元城都没有人敢打李家的主意,所有曾经有这个心思的人,都已经被抄家灭族了。
而现在,这块令牌,通过李福地,到了杜言的手中。
第七章 跪!跪!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