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尴尬并不只是因为于静带着孩子来闹事打了他的脸,最让他尴尬的是他竟然认不出自己的孩子来了,这得多让人尴尬啊!他曾经想过自己的孩子可能长大了,想像着儿子和母亲嬉闹着玩耍,他疯也似的跑,母亲蹒跚着四处追赶他的脚步,虽是很慢的速度,也累得气喘吁吁。在梦里看着看着,突然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上来,眼泪盈眶。梦里的情景,如同他幼时与母亲的一幕幕的重演,只是那时,我总能被母亲捉到,还能被母亲抱起,举得高高的。
而现在,这样的快乐却没有了,只是,角色换成了父亲和儿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好一个父亲的。像别人一样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在他的想像中父亲就是一棵树,是一棵给老婆和孩子遮风挡雨的大树。当孩子的这棵树从幼苗慢慢成长时,父亲的那棵树就已经不再了,移到了一个更好的环境里;当儿子的这棵幼苗慢慢成长时,他也一点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孩子,他忘记了自己是有家庭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岳小云跟他师傅一样变成了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的主,这就是大唐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师傅都这个德行,徒弟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于静看起来挺犹豫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他本来只是想要来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当他确认他真的要结婚了,他的心就彻底的死了,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他了。
再转眼看已经走到面前的孩子,手一伸将孩子拉到身后去,生怕孩子是受到任何伤害。周围看客窃窃私语,喜堂上,红盖头的新娘子伸手想去拉盖头,到底被喜娘拉住了。场面有些诡异,谁都没有说话,于静脑海里乱哄哄一片。
不是二小姐成亲么,为什么,冯裤子会在这里。冯裤子在这里,为什么不去找她?他不是说二小姐只能嫁给他一个人,现在新娘要嫁人了,可是新郎不是他,他只是傻傻地看着,却是什么也不能做,这可真是打脸了。大家都知道冯裤子这样的人是配不上小姐的,小姐也不可能看上他,大家一早就把这个当成笑话来看,现在果真是如大家所料,成了冯府最大的笑话了。
这几年,于静一直追一直追,追到的,就是这么个男人?他来这里就是来观看他的婚礼吗?她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是一个笑话。
有意思的是这个男子还有家庭的,看这个样子是没把家务事料理清楚,就赶着结婚了,结果夫人便找上门来了。
于静咬了咬唇:“小鹏。”
然而只说得出这二个字,其余全部卡在嗓子口,想说,无从说起。
这时候有人从小鹏的后面走出来,一身深色夹袍,生的很英气勃勃,他一双眼睛惊愕的盯着于静,然后转头问小鹏:“小鹏,他是谁?”
场上每个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于静,亦是默默盯着他看。
小鹏亦未回神,他看着眼前的叔叔,很是镇定地说:“她是我妈妈,她叫于静,台上的是我爸爸,他叫岳小云,我叫小鹏,我是他们的孩子。”
说得清楚吗?听起来是再清楚不过了,大家都听得很清楚,这就是孩子来找爸爸了。
岳小云脑海里始终盘旋这样的话,于静还活着……
她没有死……
于静竟然活着……
她怎么会没有死……
于静竟然还活着……
她怎么可以没有死……
冯裤子又问一声,“她是谁?”
周遭的人声渐渐响如雷,小鹏站在一静的身后,只偷偷看着站在那里面色很不好的岳小云。
每一个人都有亲人,有了亲人就有了牵挂,你的生命不在苍白,你的生活不在无奈;有了牵挂,你会感觉夏天不在炎热,冬季不在寒冷;有了牵挂,你的身体更健康,你的笑容更灿烂;有了牵挂,亲情就多了一份温馨;有了牵挂,友情就多了一种幸福;有了牵挂,爱情就多了一缕相思。牵挂,是心灵的对话,是心灵的呼唤,是心灵的回应。
三千一百零九章 小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