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孙资郜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也许就是,命吗?
据说,人将死之前,会像过电影一样将一生轮过一遍,那么,自己这一遍算是过完了吗?可是,为什么这么短啊,自己都还没有看够呢,就不能多过几遍吗?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一点、更加详细一点呢?就让我,再看一遍师父他老人家也可以啊。
可惜啊,可惜,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吗?
仇恨啊,仇恨,还真是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了。人之将死,才看到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好想,好想,再回到那座小山头去啊,再去擦一擦那些雕像,将整座大殿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扫一遍,这次一定要弄得很干净很干净,让管理的师伯也挑不出半点刺来。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却又看到释怀仁满目通红的死死盯着前方,张开嘴蠕动了一下喉咙,似乎发不出什么声音来,血液又涌了上来,堵住了喉管。他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动作惊动了还抱着他的释怀仁。
释怀仁急忙将他又抱起来了一些,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想说些什么?”
说罢释怀仁便将耳朵又凑到孙资郜嘴边一些。
孙资郜又笑了笑,看着这位好友的眼神中都是欣慰,极为艰难地开口道:“小和尚,我的仇,就不用报了,你要过得好一点哦。”
他便溘然长逝了。
“不!”释怀仁大叫,挣扎着就想起来找李太白拼命,然而他一个趔趄,一时却没能站起来,却是孙资郜的左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仿佛是要他不要去的意思。
小和尚赤红着双眼,使劲拉着那只左手想要挣脱开,然而孙资郜抓得如此之紧,他连衣服都扯破了些许,方才挣脱开来。
他又想再一次站起来,却再一次没有能成功,却是孙资郜的右手在另一侧同样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你,你!”释怀仁眼眶中的泪水仿佛决了堤一般,大颗大颗就掉落了下来,这次他却没有再使劲用力的去拉扯,而是镇定了下来,缓缓的、一根根将其手指掰开扯下,将他整个人轻轻放到一旁,稍稍整理了一下姿势,却没有再试图站起来。
“嗯嗯,还真是,感人至深呢。”李太白托着下巴看完一整出戏,忍不住拍手鼓掌道:“真是兄弟情深呢?唔,和尚与道士也可以是兄弟吗?说不定是父母分别送呢,倒是也有这种可能性哦。不过,也说不定不是兄弟,那是战友?基友?”
“什么都不是,就是单纯的好朋友而已。”张旭淡淡开口道。
“哦哦,单纯的好朋友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李太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个答案,还真是简单明了啊。”
“你要跟我说什么?既然你已经叛变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张旭冷然道。
“什么叫叛变呢?说得真难听。”李太白摆了摆手道:“这只不过是理念的不同罢了,所以才会选择不同的道路,难道就一定要一条道走到黑?”
“我以为那个人不会是你的。”张旭同样的话又忍不住重复说了一遍:“你是如此的出色、才华横溢,你的认知、理解能力也是最强的,我们都以为你会是引领我们的那个人,但是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最出色的我承认,但谁说了我就一定要引领你们了?”李太白嘲讽道:“你是在时间的长河中迷失了神智吗?我会是那样的人吗?倒是你,曾经的你是那样不羁狂放、潇洒自如,而现在呢?为何变成这种唯唯诺诺的模样了?
你的癫狂呢?你的洒脱呢?都丢到哪去了?那狗屁不通的誓言,就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吗?让你失去了自己,还为之奔命,有什么好的?”
“我没有失去自己,我也依旧还是我,从来都不曾有什么变化,就算是那个誓言,也没能改变我什么。”张旭回答道。
“哦,是吗?”李太白挑了挑眉道:“那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子呢?”
张旭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有酒吗?”
李太白头一扬,眼神中微微有些惊讶,但却又有了一丝欣喜之情:“当然有!”
这神情被一旁的唐萌萌看在眼中,心中疑惑更多,但仍很理智的并没有插话,而只是静静看着二人说话,释怀仁也同样垂着头保持沉默。
李太白手一抬,喝道:“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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