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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左耳聋了,”
      这一听,曼丽立即抬头!
      “怎么搞的”是觉着突然,他再坏,到底也纠葛这长时间了,聋了?到底不是好事
      小姨似沉了口气,
      “也是他的私事吧。反正也在康复期,我叫他来的,一来这边我也能帮他看看,再。他也能帮我照顾照顾你。”
      “我不需要他照顾”小姨知道曼丽的意思也有让小课安心修复的意思,抬了抬手,“就这么决定了,我最近课时多,小课在。我也放心些。”
      曼丽没再言语,只是也微微摇摇头看向厨房,眼里都是忧色,她到底比小课大这么多,不可能这时候还闹什么别扭,更何况,从根儿里说,小课还是她的病人
      好了,
      小课享福了,
      曼丽的“哀悯之心”一直延续到晚上。
      晚饭是他做的。
      碗筷是他洗的,
      茶水是他泡的,
      水果是他切的,
      以前曼丽也不是没见过他做这些,
      但今天尤其看在眼里。
      觉着,真的排除偏见,一个二十二岁的男孩儿,那样过了分的优渥环境下长大,无法无天已然到了拿刀杀人都不是大事一样竟然这样琐碎细致的家务事能做得这样好。难道不难得吗
      曼丽回房休息后确实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可见,有些家教看似“无序狂背”,其实该教的还是教了,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该学的也都学了。只是,环境太好了,想他学会善良,却又被捧得太高太高了,都忘了“善良”多少要沾点地气儿,“善良”和“悲怜”还是有区别的
      曼丽才合眼想睡,
      听见身后那边门轻轻被推开,
      曼丽回头,
      一看,
      立即坐起来。被子把自己裹得紧,“你来干嘛!”又不敢大声儿,
      小课如常进来,
      一手关门,一手扶着腰那儿。“你快给我看看,我那包是不是又长起来了。”
      显得不耐,走过来,就跟自己床似得,往旁边一趴,伸手就要去扒裤子,
      曼丽气急的啊,恨不得伸出脚去踢他!
      喊也不是,骂也不是,
      他倒把头转过来。“快点呀,又不是没见过。”又把头埋侧过去,露出他没戴耳蜗的左耳
      曼丽那气啊,立即就泻了一半,
      耳蜗取下来了。这近处看,耳朵里还有伤痕
      小课突然身子往外一挪,长手伸过去拿过她的薄外套就那么一丢,丢给她,也没看她。头始终侧着朝外咩。
      曼丽虽说神情还是翘气,可已经放下了被子,穿起外套,
      小课屁股一拱,
      曼丽抓住他裤腰两侧。一剐,
      原来曼丽也经常这样扒他裤子,当然那时候非常单纯,就是大夫的职业面孔,
      现在,
      曼丽多少还是带着点怄气,
      倒似手下是不听话的儿子,扒下来恨不得再踹一脚。
      曼丽弯腰仔细看了看,
      还是专业十足地伸手拨了拨,
      这一拨,把他腿内侧又看清楚了,
      倒不是那看不得的,曼丽确实见多了,
      而是,
      那里还没恢复的伤痕曼丽真的倒吸一口气,太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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