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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咱—我是义和团大师兄,你是给义和团报信的叛徒,官府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咱们不能走官道、过县城,必须白天歇着(休息)晚上走,出了关就不怕了”。
      三天后,抚宁北面的重镇台头营西门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前面的人身穿官府新军服装,没带官帽,满身风尘。后面的人,短衣襟灯笼裤,辫子围在脖子上,风尘满身。两人步履蹒跚来到东关一家小吃铺前,找了张桌子在旁边坐下,穿官服的这位喊道:“伙计!来四张饼、两碗羊汤、两碗酒!”。小二麻利地端来酒饭放在二人面前,说了声“二位慢用”。退了出去,在掌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掌柜的看了看吃饭的二人,招手叫过一个伙计,在伙计耳边说了几句,伙计扭头跑了出去。
      吃饭的两位客人也许过于饥饿,并未留意身边发生的事情,风卷残云般吃着饭,饭后结了帐向东门走去。
      东门口,四个乡勇和一个穿马褂带怀表的中年男人在盘问过往行人。两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就在他们要走进城门时,穿马褂的吆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喊完,挡在二人身前端详了一下,猛地拉住张洪右手拽到城门边的告示旁,得意洋洋的喝道:“张洪!拳匪首领!我看你往哪儿跑!”。还没等他说完,张洪手往上一领、一翻,挣脱“马褂”的手,顺势一个钻拳将他击倒在地。这时胡奇峰也放倒了身旁的两个乡勇,两人冲出城去!
      两人冲出城外,跑下洋河河岸。忽然一声枪响,只见张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胡奇峰一把扶住他急切地问:“怎么了?”张洪说:“我中枪了!你先走,我把他们料理了!”。胡奇峰急切的说:“要走一起走!”张洪把眼一瞪吼道:“别磨叽了,赶紧走!不然谁都走不脱!”说完一把将胡奇峰推开!胡奇峰只得道:“大哥,小心点!”。说完钻进河岸旁的庄稼地跑了。张洪试着动了动受伤的腿,感觉不是很重,然后把身子伏在河边的沙石上,手里攥着两个拳头大的鹅卵石,从后面望去,很像重伤不起的样子。不一会儿,后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听声音有三四个人。跑到离他十几米左右的时候,脚步声缓了下来。接着就听见“马褂”得意洋洋的说:“你跑的天快,还快过我的独一撅喽!”。(独一撅,又叫独角牛,民间土法制造,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打完后,还要把握把向下掘开退出弹壳,再装弹,可发射各种步枪弹)他话音刚落,张洪一翻身坐起来,同时手里的两块鹅卵石飞了出来,一块击中“马褂”持枪的手腕,一块击中“马褂”的眉心,“马褂”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仰面摔倒!随后张洪又飞出两块石头分别击中“马褂”身边的两个乡勇的眉心,两个乡勇同样一声未哼,仰面摔倒。剩下的一名乡勇“妈呀”一声,扔掉手中的单刀,撒腿就往回跑!张洪挣扎着爬起来,来到“马褂”身边,只见“马褂”血流满面,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张洪拾起“马褂”掉到地上的“独一撅”,又从他身上翻出一把子弹和一小袋碎银子,然后拄着乡勇的长矛站起来,朝“马褂”啐了一口“不知死活的二毛子(义和团对信天主教中国人的蔑称)!想抓爷爷,想瞎心了吧!”,说完拄着长矛钻进了河边的庄稼地。

楔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