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气全无?没有办法……施展符术?”眼看着殿上司马宰森难受之样,肖望之不停念咒施符,却终究无果。“为何符阵……一直都没有生成…不行…还是不可以…”
千钧一发之际,崔万奎直接一掌打入司马宰森后脑时,忽而又一道强光遮过双眼。肖望之苦恼至极,抬头回看,此次之景更为真实,然而结局却决然不同。崔万奎屈膝坐于殿上,面红耳赤,喘声如雷,上身短衫撕扯破裂,额头脸颊汗如雨下。
反观司马宰森,如同初始入殿场一般,未移半分半步,唯那幅“太宗目曜卷”依然浮光透亮般悬于背后,只是原来上面写满长卷的水墨小篆,已然换成一幅斑斓晋都夜景之图。
肖望之手决一换,自觉现时符气又变得充沛,“难道刚才那一幕是在符阵里?若是如此,则意味着司马宰森所施出的符阵,范围者覆盖整个船殿,连我等旁观者也深陷其中……”
“唔!竟可使出“渗游沼泽”,果然有两下子。”崔万奎拖着身子吃力站起,下意识地拨开手臂湿泥,实际上他身上除了油光汗水什么泥泞混土都没有,明眼人一看,胜负已分。
“不过先是普通障眼法,若然崔大人稍微用符,便会动然察觉是“渗游沼泽”。可惜你刻意轻视,认为我绝对抵挡不了你偷用的“攻幻”符术,想一招致人死地。只是这普通障眼法于符阵里一旦遇上“攻”符就会自衍成沼泽之地,困缚施符者,使其最终窒息而亡。可世侄未对崔城主下杀手,倒也在一半时就收符了。”
符阵之境是虚,所受之感却实。“这小子不简单,先别和他硬碰,假以时日再找机会灭了他。”崔万奎粗声道:“算我今日败在你小子手里,司马王府总算有点让我刮目相看,我崔万奎也是个说话算话之人,说罢——你想要什么?”
“铁涛籽石——还有要请教崔大人是如何获得此宝物的。”
崔万奎一听,心头一凛:“这小子怎会知道铁涛籽石在我手上?”他掏出石头出劲力一扔道:“铁涛籽石是我在路边捡得,有何不妥?宝石在此,就看你接不接得住!
在旁的单苍人反应及快,转身前冲,右手一接,劲力使石头与掌心产生了摩擦。他咬牙一收便道:“不许伤害二公子。”
司马宰森接过铁涛籽石道:“如此崔大人真是幸运,此石头黑耀透亮,若是自然生于路边,应早就被孩童捡去,又怎能入大人眼下?我在想刚才“渗游沼泽”余力应未散去,若是再加以“唤时”符术,说不定又可琢磨出一套新招,大人想要见识一下么?”
崔万奎道:“你不必要挟于我,这石子是老子一个月前从一位西域商人那里买回来的,至于那人是谁,无可奉告。今年怀梁城全员大酺宴参赴完毕,就此告辞!”说完,便立马带队扭头离开了龙船。
司马宰森摊手一看,这铁涛籽石果真是神明,可这用途倒却是个迷。他转而看去在场的肖望之和单苍人,彼此相互点头,心里头有一股热流上涌,那是一份真切的肯定。
这一场喧闹曲折的晋都大酺在深夜里终归平静,独剩下拍岸水声,曲终人散。司马戎和其他城主皆以离席,唯有少部分士兵和官员聚集聚贤龙船的符者在舱内洽谈,反倒更享乐。
水风凉,倚月岚。司马宰森走到船头,见肖望之和单苍人已经在等他。“抱歉让二位久等,刚才招呼了些官人,耽误了时间。”
单苍人道:“司马公子可客气,今儿算是长见识了,这“阵暗”符术竟是如此逼真,差点都被骗过去了。”
“单大哥所言与我所合,不论如何,终要谢谢司马公子。”
“肖少侠先不必谢,我倒有个请求,因我也对上古之器有所阅籍。不知可否给两天时间让我研究一下这块宝石和秋面磁针?”
肖望之点头言是,却道:“这会儿那不速之客又回来了。”见晏渊灰衣斗篷飞下,拍拍灰尘气道:“那女人实在太狡诈了,竟是沿路不停放毒香放暗器,我追至半路竟是不留神让她逃了,该死!”
司马宰森笑道:“晏少侠不追才是好。我让家仆给你留了些醇酒佳肴,不必为争那口气,人既然逃跑了,凶手之名也未怪罪于你,过些时日让官府继续追查就是了。”
晏渊点头称道:“还是小少爷够义气,为我存点食,看你俩都是些什么家伙。”指指肖望之和单苍人,便坐在船头上吃起来。朗月明辉下,四人间言谈之所笑,乃之大酺所比不上。
(本章完)
第33章 一曲龙舟宴上(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