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问到点上的问题,往往犹如箭穿红圈般,一下就搓紧了内心。晏渊听先前肖望之一问,没有转头面向他,眼珠一转便道:“机关是浮!”
甲符之效,外境三素谓之符场、符纸和咒语,内境为符气、符力和符心,六者为施符必备之要境,相互影响,缺一不可。以其修习类型,又可分为“攻守愈阵唤,净暗幻时念”,前五者只能取二同习,后五者除念外为其附加术别,自成一术一派。而其中若没有施之为法的符场,后续一切即是枉谈。大陆享天时运转,地灵土崛,自披充盈符场。但是日月斗转星移,万物相互共生互损,各处符场自有此消彼长,强弱之分,涉及广至群山绵海,小至斗米寸石。青芜铸陵内,各境地符场不同,物质力量相互抵触为消减,相互融合则为增强。
单苍人一脚踏上前,身子探头往前倾。凝神定视后,竟平缓深吸一口气径直往前走。四方间本是布满强大符场,在与符结界接触的一瞬,他身影面上全身散发着冰绿光丝,流华四溢。身子慢慢腾起,悬浮于半空之中,无拘无重,泻意划躺。如同密闭中之游鱼,半空中之飞羽,蜉蝣之态,似是徜徉在无限臆想中。
余下二人见状,生怕他单独有险,纷至冲进,皆而上浮。
霎时这种脱离陆地无重力之鲜,似乎遮盖了某种欲来之危……
苍梧族老族长,昔日藏阅典籍,刻符以日百千,可说到了一种痴迷之态。百朔年时,几近凭一己之力振兴统一苍梧古族,并封立结界,使其可百年不受外侵之战扰。他平生喜搜集奇珍异宝,然在在铁涛籽石,几近唾手可得之际,又怎会是铺平一条顺毯迎客之路?
虽说游离之感,冲淡了半会应有的危机意识,但三人还是迅速察觉异样——进得去出不来,被困锁在了空明大道里,且能浮游活动之地不过数尺,一旦想往前迈进,就感到前方有无比坚硬的阻挡,像是一块铁墙般,可惜眼前却是一片透明,毫无痕迹可寻。
半盏茶时间过去,晏渊划着略有疲惫,兴致渐渐褪去,便开始嘀咕道:“这不明显是要把人困死在这里陪葬啊?没吃没喝的,想不到铸陵里女鬼铁尸弄不死我,今日却是自己栽在这里安乐等死,大叔你进来时应该阻止我们进来才是,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吃呢!”
“白毛小子不懂事,你以为不进来,还有别的法子拿到铁涛籽石吗?老头子就是要让咱们破掉他的阵法,若是不进来,是查不了端倪,也就别想破阵出去。”单苍人依偎着浮游,如同打坐般,一动不动悬在半空中。他镇静如山,习惯把所有的思考都吞在肚子里。“咱们先别吵,省点力气,看看这两边的巨幅字帖写什么吧!”
经此一提,肖望之顿时犹如鸣钟醒顶,发现确实现在来回受困的距离,恰巧就是第一幅巨帖与第二幅巨帖间之宽距,他极力划到巨帖前,眉眼一提,却认不出字帖之字,非象形非正笔。
“这是苍吾族古字!”巨帖上所写之字,形构复杂,既无完整字构,又非有图型之意,其创造也非流传,通常也只有苍梧族内掌握族秘要领的长者才懂,单苍人来回看了第一段间距的两幅巨字帖,总有似曾相识之感,却又觉得字句间并不通顺。
要知道在旧时,这种古字只会被用于苍吾族族谱和符术秘籍,皆因字构难懂,加之没有语气停顿词,理解取决于阅者。因此即便于战时,古籍遗失或遭人抢夺,也不能得知苍吾族最高尚之秘。
单苍人专注至极,肖望之轻声问道:“单大哥对字贴有何头绪?”
“这字帖上写得应是在描述甲符,其中包含着咒语、符纸等,刻写得很详细,可惜我昔日只是在为阅览一些茶经时学过简单几字,并不完全懂其意,不过这字帖上所写极有可能就是破解这符阵方法?”
“反正单大叔你现在大概能读懂多少?”晏渊急问道。
“字形基本架构我倒也认得,但有些语气符号却是得深究,苍吾族古字,语气语意皆由读者自想,若是凭此修习现学现卖,恐怕会有误差,怕弄巧成拙!”肖望之细想下,亦觉得单苍人话有理。一旦修习错误,不仅会改变这里的符场,最怕是施符者消损符气,冲耗内身。
种种情况,仿佛都表明,只有通过修习字帖上语句,才有可能冲破此阵,正当陵里三人在极力思考解破字帖之秘时,这条空明大道里正是在慢慢缩紧,险此刻是必需得冒!
(本章完)
第21章 勇闯青芜铸陵(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