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天启令也遍寻无果,却沒想到徐朗生性狡诈,将这天启令交给了杜谦保管的。”
“那日尉迟墨进入钱府,就是为了这天启令吗?”皇甫琦追问道,但这一想法很快的就被否决了:“这不可能啊,杜谦若得了这天启令,那还会这么龟缩在祁城,早就起兵造反了。”
宁霏涧耐心解释:“这也正是徐朗所担心的,他不信任任何人,即便是自己的心腹也存有戒心,因此他将天启令交给杜谦,只是当作一寻常珍宝交由杜谦保管,并沒有告诉他这东西的重要性。”
所以,即便这么天启令被窃了,杜谦那里还是风平浪静的,只因为他并不知晓这看似普通的白玉扇坠是能调动遥国近三分之一兵力的天启令。
皇甫琦不禁心里暗笑,这徐朗倒是悲催了,机关算尽的,却不想这天启令还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中了。
……
和宁霏涧有聊了一会儿之后,皇甫琦才要推门离开,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木门打开之后,竟有一人静立在那里似是等候了很久。
面对面的,皇甫琦第一次和尉迟墨靠的这么的接近,她几乎能感觉到尉迟墨那迫人凝视的目光,以及清浅的呼吸。皇甫琦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对着尉迟墨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你在外面。”
尉迟墨眸底似是掠过一些惊疑,他都沒有发觉自己竟然这么长时间的看着一个女子那么久都沒有回神,直到皇甫琦离开了,他还是呆立在那里。
片刻之后,在宁霏涧的呼唤之下,他才回过神來,似雕塑一般的身体僵硬的转身,目光望向皇甫琦离开的那个方向,口中呢喃道:“从前也有一个女子能让我毫无抗拒的能触碰到。”
尉迟墨对女人避之不及,哪怕是闻到女子脂粉的馨香,都会深觉头晕目眩,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尉迟清也不能例外的。但却有一个女子在记忆里,并不让他感觉抗拒,而这个女子早就盖在一年前香消玉殒了。
而如今皇甫琦的出现让他心里有了一个惊喜的猜测,他并不抗拒皇甫琦的接近,会不会……会不会她就是……
“主子,她是不是那个阿成。”
尉迟墨所指的阿成,自然不是皇甫执的近侍阿成,而是在一年以前在泊江宝图大会之上令他深深惊艳的女子阿成,虽然这样的想法太过于荒诞不可靠了,但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高高在上的静安公主皇甫琦和名不见经传的无名阿成,不同的容貌,相同的感觉气质,还有能被他所接受的特殊反应,一切都让尉迟墨的那个想法愈加的坚定。
“墨,有一些事情,我相信你心里有数了,我也就不再点明了。宁霏涧缓缓说着,然后贴身取出一枚血丹,放置在了尉迟墨的面前:“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題吗?血丹就在这里,那个问題你有答案了吗?”
皇甫琦的性命到底价值几何?尉迟墨至此才终于明白了宁霏涧的良苦用心,他怕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了,以血丹相逼,逼着他说出那个答案。而如今尉迟墨也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阿成未死,令他心动不已的阿成沒有死,而是回归她原本的身份皇甫琦,安然无恙的还活着!
那个答案在心底已呼之欲出了,即便他倾尽一生一切去守护,也是值得的!
“主子,虽然说出这样的话,对你來说可以算是忘恩负义的,但是我尉迟墨绝不敢有所隐瞒,皇甫琦的性命,在我的心底,高于一切……甚至,甚至高于对于我有再造之恩的您!”
“很好!记住你的话!”
宁霏涧听了尉迟墨这样说,竟不仅沒有生气,反而还出言赞赏。这令尉迟墨心底震惊不已,自己都说出了那样可谓称之为背叛之言的话,主子竟然丝毫沒有怪罪,反而还一副乐得其成的神情。
这让尉迟墨心底不禁在困惑着,这皇甫琦在宁霏涧的心底,到底又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可即便心底有这样的疑问,他却迟迟不开口问出來,只把这困惑深埋在心底,一切顺其自然了。
次日,祁城之中人群夹道,拥挤异常,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一个人的到來,宁霏涧宁丞相來到祁城,带來了遥皇陛下的圣意,这意味被困近半月的祁城有救了。而随着宁霏涧的到來,云重霄在钱府在祁城的位置则显得有些尴尬了。
明明是打着和祁城驻军主帅的杜谦和谈的旗子被请进祁城來的,但连着好几日,和谈之事都毫无进展,而云重霄的在祁城的动作却越來越明显了,祁城百姓都能感觉到,今日城中來了不少外人,切都是云重霄打着和谈之需的名义分批弄进來的,而身为祁城驻军主帅的杜谦却丝毫沒有半点反应。
云重霄渐显侵略性的行为举动,杜谦的听之任之,这都让祁城的百姓都开始疑心了,这祁城是不是就要易主了。
而此次宁霏涧來到祁城,则带來了新的希望,人人都期盼着他的來到,渴望由他來结束这已经复杂莫辨的犹如做戏的和谈。
四十五、天启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