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玻璃只是个容器。”老头突然说,“里面的结晶才具有强大的力量。”
哇,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确的跟我说这种东西,我心怀感激并不由自主地望着他。炑十墓曾给我们说过关于这种玻璃的故事,但都是一些传闻,事实到底是什么,我们并不清楚。
如今老头对这种玻璃似乎非常熟悉,还能说出它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得从他嘴里多挖点资料出来。
“里面的结晶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出于我要问他问题,我便赶紧帮他倒酒。
老头盯着我的动作,一边慢慢地说:“妖力。”他看着我给他倒满一杯,咕哝地小声说,“看来又得解释一次了。”
“妖力?”我问,我对他的咕哝自动忽略。
“你去了那么多个地方,难道没有看见过它们?”他略微惊讶地问。
“它们是谁?”我问,我早就将经历跟他讲了,难道他不相信我的话吗?
“它们……”他顿了顿,忽然改口说:“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便多说。”
我心里一阵疙瘩,像被人用凉水泼过一样,拳头忍不住篡紧,但现在不能表现不满的情绪,要不然就更别想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了。
我憋下怨气,笑嘻嘻地看着他讨好地说:“我现在不知道,以后总会知道的,你可以先告诉我,以后我遇到了,心里也有个数。”
“不……”老头有一阵时间很犹豫,过了一会他又问道:“你是出于那种目的在做这种事的?”
“我真没目的,要说有,也不是为了那东西。”我坦诚地说:“早些在榕林的时候,是为了寻找失踪的朋友,到海南又是因人所托,只有在云岭那次,是我们真正的想要那块玻璃,可原因也不在那东西上。”
我现老头很喜欢听我说话,每当我说个不停的时候,他嘴角总会扬起一丝笑意,让人感觉怪恐怖的。
我继续说:“云岭那一行,其实我们是为了一个人,那人现在也已经死了,也就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次到祠堂里来,是因为现有外人进来了,我们是为了一探究竟才下来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我一口气说完,又喝了一杯酒,顿时打了个抖,感觉肚子沉甸甸的,好像喝了一肚子冷水一样,看来不能再喝了。
“所以你不想要这东西?”他并不觉得惊讶,像是情理之中。
“当然不要。”我斩钉截铁地说:“它对我来说有何用?只不过是增添麻烦而已。与其说想拥有它,倒不如说我更愿意离它远远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他说。
我吃了一惊,敢情他是想要我去找这些东西么?我越来越搞不清状况了,就坦荡地问:“你是希望我能拥有这些东西?”
“并不是。”他说。
他是个高深莫测的老头,我不应该跟他说那么多话的,我打算离开了,便想早早结束这个话题,就对他说:“那就没办法了,外面一堆人在找这东西,你不必担心,我不想要,自然有人要。你若是不告诉我这东西的秘密,也无所谓,反正这事过后,我也不管了。”
“等等。”老头说,他低下眸子,陷入沉思。
我万分的着急,没想到说离开反而有了一点希望,我自信地坐着,相信很快他就会把事情告诉我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他的眼睛渐渐变得闪亮,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会告诉你关于这种结晶的秘密,不过……”
“我会保密的。”我立马说。
“保密,是的,非常需要这一点。”老头有点健忘似的对自己点点头,又对我说:“我怕你承受不了。”
“不会的。”我信誓旦旦地说:“从以前到现在我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什么东西没见过,没有什么可怕的。”
“是吗?”他微微一笑,眼神变得迷蒙起来,接着整张脸都变了。
原本神采奕奕的一张脸,竟然在我面前慢慢的融了,融却不化,五官模糊了,好像岩浆流过般,鼻子大了一倍,上面布满疙瘩,脸上长满烂疮,几乎每一处是好的,像得了重病的人一样。
那一瞬间,我差点吐了出来,幸好也没吃什么东西,胃酸到了喉咙顶,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下。
“我看到了。”我艰难地说,一张口就想吐,感觉自己跟了一团烂肉在交谈一样,方庸果然没看错,“你可以收敛一点了。”
稍微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间,我骤然现,尽管他样子变难看了,可身上的正气却依旧是那么的纯,断不像一个阴险狡诈的鬼所有的。
恢复原样的老头哈哈大笑,说:“你居然没吐出来。”
我只能勉强地笑了下,说:“您不会希望我翻江倒海吧。”
老头摇摇头,说:“我这身皮肤,早就烂了,如今更是千疮百孔。”
他如此快切入主题让我很惊讶,也很开心。
他心情很愉悦,看来我没吐出来是件好事,只听他又说道:“你想知道的事情,问我是最合适不过了,我在此地活了几千年了,说是鬼,不如说我已成精了。”
听他说他成精了,我欣喜若狂,这么说他真的知道很多事情,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人可以告诉我一切了。我很兴奋,便又给他倒酒,拿着酒壶的手还在微微抖。
“先我得从这个地方的起源开始跟你说。”他说着看了看房间四周,与其说在跟我说话,倒不如说他是在回忆:“这儿以前可是个古部落。”
“在进来之前,你见过生活还潭里的人们了没?”他问。
我点点头,说:“托他们的福,我们才能顺利进到这里来。”
“哪些人正是以前生活在这儿的居民,现在你所看到的建筑,当初大部分是他们建造的,我们是生活在地下的一族,在生灾难之前,一直生活在这里。”他说。
看到我点点头,他又继续说:“这个部落并不大,也从不跟外界接触,尽管如此,部落里的人却非常热情好客。他们喜欢唱歌,开宴会,日子过得自由自在。”
“的确,他们非常喜欢唱歌。”我说,这一点我已经领教过了,那悠扬深远的歌声,好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一样。
“唱歌是这个部落对外人的一种欢迎仪式。”他盯着我,停了一下,又说:“而我,曾经就是这里的祭司。”
第四十二章:饮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