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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宫殿[2/2页]

世代术士 大水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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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方庸看了看三张床,说:“他是有备而来的,连床都刚好准备了三张。”
      “你还认为他是你开始看到的那个长满疙瘩的老头吗?”我问,我爬上床,管他是有备还是无备,反正我累极了而且困得要命,现在估计得三四点了吧。
      方庸点点头,却不往自己的床走去,反而走到我的床边坐下,说:“百分百就是他,他刚才自己不是也承认了。”
      我往里面缩了缩,说:“那你说他干嘛还要变成这么一副模样?”
      “伪装?”他看着我。
      “有可能……你回去自己床上睡,难得人家给你准备了床褥。”
      “呆在一块比较暖和。”他霸道的挤上我的床,扯过我的被子盖在身上。
      我推了推,但是推不动,只好瞪了他一眼,在旁边躺下。“你应该跟小昊呆在一起才对。”我说:“他现在才需要人照顾。”
      “不对哦。”方庸看着我,暧昧地笑了笑,说:“怎么看老头都不是会对四眼出手的人,反而是你更加不安全。”
      “要是我更加不安全,那你就更加得离开了。”我说,又试着推了推他,“要是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待会两个人都受到袭击了,那就没人来救我们了。”
      “不会的,我会时时警惕着的。”他说,“你快睡觉。”
      我确实很累,闭上嘴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简直就是两三个月来最舒服的一次了,身边暖呼呼的,好像抱了个肉松包一样。
      我醒过来时寂静无声,方庸在我旁边睡得很香,他也是困倦不堪了,虽然经过熟睡,可眼底依旧有着浓浓地黑眼圈,我想他肯定是熬不住了才睡着了。
      我忽然现他变瘦了,脸庞变的更加得棱角分明,眼窝跟我一样深,鼻子还是那么挺,只是头乱糟糟的,而且胡子也长了出来,硬邦邦的特别扎手。
      他的头特别的柔顺,头也长了很多,压下去又胀起来,压下去又胀起来,特别好玩。我玩弄了一阵,他一直睡得很熟,我想就算我拿笔在他脸上胡乱画一通他都不会醒。
      我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轻轻的走到王昊旁边,他也睡得很熟,脸还红扑扑的,鼻子煽动着,我碰了碰他的手,手已经恢复该有的体温了。
      现在应该出去看老头的时候了,趁他们还在睡觉,我应该得亲自去见他。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不亲自去跟他交流的话,我肯定会错失什么的。
      而且我也希望,能在他那里将那块东西拿到,如果能在他们醒过来之前拿到,那将是我实力的证明,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骄傲的事情。
      我拨开垂帘走出去,老头依旧坐在桌子边盯着棋盘看,我在门口站了会,鼓着勇气走了出来,现在却忽然间把勇气都耗光了。
      他一直没有抬头看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走过去,也在桌子边坐下。地板暖暖的,像加了电热一样。
      围棋我完全不懂,其中的规则跟忌讳听说很复杂,我一直没去学。本来我对棋类也不感兴趣,象棋也不会走,方庸倒是对棋类游戏很有感兴趣,他以前没事的时候老是陪爷爷下棋,爷爷还常在我耳边夸他聪明。
      我坐的这边放着的是黑子,棋下了一半,在我看来就是横的白竖的黑,黑白围在一起乱成一团,完全看不出什么奥妙。不过装着棋子的白瓷有两个,一个装着黑子,一个装着白子,看我旁边白子的数量,这盘是黑子占了优势啊。
      尴尬,非常的尴尬,由于我默默的坐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更加说不出话来了。老头肯定是知道我坐下的,我心里想,不过他也有可能不知道,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棋盘。
      我咳了一声,偷偷的瞄了他一眼,现他并不在意我,顿时就泄了气,握紧拳头我开口说:“老……爷爷。”
      他没理我,完全就是陷在棋盘里。我想或许我下一步棋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便往白瓷中拿一颗黑子,当我的指尖刚触碰到白瓷中的黑子时,一阵剧烈地大风吹得我左右摇摆,像要把我卷走一样。
      我立马把手缩了回来,一切都跟刚才的一样,我还好好的在位置上坐着。我松了口气,刚才那是什么?
      这时老头正抬着他的一只眼睛注视着我,眼光锐利无比,仿佛狩猎的狮子一样。我的汗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老爷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会下棋?”他终于抬起头睁眼看着我。
      我连忙摇摇头,说:“不会,我一点也不会。”他的目光转到我手边的白瓷,我赶紧把手放到大腿上,正襟危坐地看着他。
      “我们好像睡了很久。”我没话找话说。
      也许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他又不理会走了,我感到尴尬极了,自己像跟一个极其高冷的人说话一样,而且还得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我低下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现学现卖,假装盯着棋盘看,过了会才抬头看他说:“这棋是?”
      “我跟一位故友下的。”
      他终于赏脸开口了。
      “他也在这里?”我问,开口我就想打自己一巴掌,突然间现自己很不会跟人聊天,也不会找话题,满满的挫败感。
      老头盯着我看了很久,才慢慢地说:“不,不能说在,也不能说不在。”
      我感觉他在跟我说哲学,于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半响才说:“要是在的话,你这盘棋就能走得完了。”我果然想揍自己一拳。
      “不,棋是走不完了。”老头幽幽地说:“他已经不会下棋了。”
      他说的并不伤感,更多的是叹息,正如很多老人对世间万物的态度一样,看得云淡风轻却又莫名其妙的让人感觉他们有些放不下。
      “会喝酒吗?”老头突然问道。
      我愣了下,点点头,不懂他为何这么问。
      只见他手轻轻一挥,棋盘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樽清酒和三个杯子。
      “这儿已经很久没人来了。”老头说,说着他往三个杯子里倒酒,“你给我说说,你们都去过什么地方?”
      我真的懵了,实在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也不懂他要我说什么,不过我看着他倒酒的动作,和桌上的三个酒杯倒是产生了两个疑问:死人的酒我能喝吗?三个杯子是还有一个人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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