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荣耀,决斗是捍卫荣耀的一种方法。
我也没必要跟他解释不能随意夺人性命这件事,他在被困千年之久时自己早有领悟,况且他又是个鬼,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好像挺正常的,他要是护着人类,倒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笑出了声,刚好他们三个走了过来,方庸看了劈头盖脸地问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忍俊不禁地说。
“怎么不走了?”他问。
蚩古回答道:“到了第三护法的地盘了。”
“是不是觉得我们走得很快。”我笑着问。
“快你个头,都走了三个多小时了。”他没好气地说。方庸看了下四周,其实原生态的森林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的,他眼睛转一圈也是徒劳,他对蚩古说:“还有两个小时天也快黑了,你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我们在那里过夜吧。”
“这么快就要休息了吗?”周小子震惊地问,他看起来神采奕奕的,丝毫无疲惫之感。
但我们可不一样,怎么说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人,实际上大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身体里伤的伤,淤青一大片,而且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是该停下来休息了。
但被他这么一说,我们反而不好意思了,王昊局促地说:“你懂什么呀,做事要劳逸结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就应该休息休息!”
“但是你们不是还要赶在那什么丘面前抢到他要的东西吗?现在人家都已经跑到你们前面去了,你们还有心思休息!”他不甘心地说,看来是非把我们赶上路不可。
我觉周小子是上天派来催我们上路的,这家伙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也是有点懒散了。
他看得出我们有些动摇了,就趁胜追击地说:“你们看我们要是现在继续走,到天黑没准还能赶到下一个护法的地盘,这样就缩短了你们跟大祭司的距离了,也许那什么丘就在不经意间被你们甩到后面了。”
“算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方庸叹了口气,看来他也被周小子说服了,他又对蚩古说:“从这里到下一个地盘两个小时走得完吗?”
蚩古邪魅地笑了下,看着我们就像看着一群天真的小孩一样,他说:“可以的。”
“那我们赶紧走吧。”周小子兴奋地说。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蚩古向来都不会那样笑的,他应该还有话没说,就边走边问他道:“你说两个小时可以走到下一个人的地盘里?”
“是的。”他简单明了地说。
我端详他,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蚩古,我说过吧,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要提前说明。”我说。
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帮我把挡在前面的树叶撩开,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鼓励道。
“也许是我错觉。”他说:“我感到愁在这里,若是我们……”
“等一下,愁是谁?这块地的管辖人吗?”
他犹豫了下,道:“地是国家的,不过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嘟嚷地抱怨了句。
他笑了下,继续说:“愁应该还在这里,我们感到他的气息,如果我们太过早的进入下个人的地盘,我怕我们会受到前后夹攻。除此之外,空龙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到处游荡,要是遇到他对于我们来讲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这么严重的问题,他居然没打算说出来,还好我问了,我赶紧回头告诉方庸他们,听得他们几个直皱眉头。
“那我们还赶路不?”我问。其实我们差不多也走了一半了。
夕阳西下,整个天空红得如泼了颜料一样,树林里只剩下红色,红色洒在绿色的叶子上,红的太多,绿的少,交叉后生出一种让人看着不太舒服的淡紫色,这时候继续走下去也是不明智的,也许太阳还要再过一个小时才下山,但是森林里很快就要暗下来了。
王昊揶揄地用手肘捅了周小子一下,笑着问道:“怎么样,你现在还打算继续走下去吗?”
周小子庄严地看着他,赌气地说:“走,当然要走。”
我很疑惑,他到盆地来,有一半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周洁吧,可他看起来对周洁似乎不感兴趣一样。我于是问他道:“你不是来找妹妹的吗?”
他怔了怔,挠挠头,说:“差不多,我有一半是下来找她,还有点其他原因迫使我到这下面来。”
“什么原因啊?”我好奇地问。
“不能告诉你们。”
我只要听到他保密的话,就忍不住想揍他,我估计王昊已经把我们的计划行踪都跟他说了,他居然什么都跟我们保密,真是气死我了。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感兴趣。”我假装平淡地说。
“你们决定好了吗?”蚩古问,“这附近有个地方可以作为暂居点,你们要的话我带你们过去。”
“嗯,走吧。”方庸对他说道。
蚩古点点头,又当领头羊走在最前面,我小跑了两步跟上他,我们俩个很少话说,一般交流都是他在回答我提问的问题,后面就热闹多了。
我听到王昊的笑声,还有他一贯说话的语调,他又在欺负周小子了,他问他怎么不继续走了,还跟着我们过来。
周小子也真是的,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也难怪王昊爱欺负他了,他也经不起别人欺负,开玩笑的说一两句话,就能使得他眼泪汪汪,这样脆弱的一个人,不知是如何在这险峻的社会里生活下去的。
像方庸,早就习惯了王昊的尖牙利嘴了,有时候说话比他还毒,不仅如此,他在肢体上也占据很大的优势,王昊不怎么敢过度的惹他,就是怕被他揍。
既然他们后面玩得挺开心的,我也就放心了,不再顾虑后面的那几个人后,我又开始担忧我们目前的处境了。我问蚩古说:“那个愁是怎样的一个人。”
听他的名字,还挺有诗意的,白居易的《长相思》里说,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愁,可是古人写诗的最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知这个叫愁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第三十五章:第三护法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