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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原是如此(十二)[2/2页]

西唐往事之迷途的先驱 时念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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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废物!堂堂佐图亲卫,长年混迹明钧山,怎么连山南的几条蛇都对付不了!”义父一脚踹倒常蒂愤怒地咆哮着。但他大喘了几口气后又把常蒂扶了起来,和蔼地说:“是我激动了,老伙计。上任佐图就是死在山南啊,两百多号人护着进山,却无一人生还。山南的蛇实在太多,甚至还有几只和树木一样长大的魁蟒,但愿蘼能保佑他们活着出来。你先退下吧,别再派人去山南了。”
      “是。”常蒂赶紧退了下去,生怕义父又把他踹一脚。
      “等等,回来。”义父又把常蒂叫了回去,“你去大营里调一队人,马上去朔明城把庞鲸杀了。快去吧,现在就出发。”
      “慢着,常蒂先生别急。”颜拓赶忙拉住常蒂,对着义父说道,“老师,学生在西唐还买了种叫雄黄的东西,这种东西可以驱蛇。凭我们手头的雄黄,足够一支五六十人的队伍进山南待个七八天了,您不如再调一队人马进山去搜寻两位少爷。”
      “不早说,非得等到我调人的时候才说,快把雄黄给常蒂。”义父拍了拍颜拓的脑袋,然后对常蒂吩咐道,“你把雄黄给季桑,让他带一队人马进山去找两位少爷,然后你马上去朔明城杀庞鲸。”
      “季桑?你是说那个会唐剑的湛如崽子?”常蒂疑惑地问。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就是那个季桑。你觉得东阖将军的弟子我不该好好提拔一下吗?”义父带着浅浅的笑容说着,言语间却带着点点怒火。
      常蒂接过一袋雄黄,赶紧跨上黑绒羊朝着明钧山南麓的大营奔去。
      “你,那个最高的,赶紧过来。”义父解下了自己的头巾,指着一个卫兵说道,“你拿着我的头巾,把祭坛里所有的弟兄们都叫上,然后把山里的木凉桑佐带出来。你告诉他如果他想成为下一个卓达的话,就来这找我。”(注二)
      趁着秋风吹起,林间树叶作响,我拉着延月悄悄地离开了。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山中漫无目的走着,直至走到依夙河边才瘫坐下来。
      我看了看河水中的自己,没了头巾的束缚,一头青丝已凌乱不堪,搭在脸上极不舒服。我收拾了会儿头发,轻声说着:“原来,我们不过是义父的囚徒和工具罢了。”
      “哥,我们……”延月搭着我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我。
      “我知道,你也很难受。”我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那些安慰人的话你就留给自己吧。”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延月收回了自己的手。
      “让我想想。”我捧起一把水泼在了脸上,将脸上的污渍尽数洗净,然后从行囊里找出两条原本用来包扎伤口用的灰色狼皮巾。
      “从今天起,我们就不是马弗·卓诺的义子了。以后,我叫苏如恩,你叫柯木哑,是朔明城里的尹特商人平云一佐的儿子。”我用匕首在狼皮巾上划除了亚图的头像,然后分辨刻上了“苏如恩·一佐”和“柯木哑·一佐”两串朴文。
      “来,戴上。”我戴上自制的简易头巾后把另一条给了延月。
      “苏如恩,迷途者。柯木哑,狱中人。”延月戴上头巾,轻叹一口气,“还真适合我们。”
      “快洗把脸。”我伸出手理了理延月脏乱的发丝,“我们赶紧去朔明城找庞将军吧,常蒂领的卫队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说着,我起身朝着南边走去。
      “哥,你走错方向了,朔明城在东北边。你怎么朝着义父,不,马弗的大帐走啊?”延月甩了甩手上水滴,一脸不解。
      “先回大帐外,把我的雅桑和你的呼克叫出来。不然你还想徒步走过去?那得走到什么时候。”我继续走着,“本来我还想找个牧民买两只黑绒羊骑一骑,但想想还是骑角鹿快一些。”
      “说的也是。”延月跟了上来,边走边说着,“骑着角鹿,连着赶上四五天路就能到朔明城。”
      (注一:朴人的笔都是用木头的煤炭做的,握在手中的木质部分叫笔函,笔函的下端有一至多个插槽,每个插槽的口径都是不一样的,可以用来固定粗细不一的棒状木炭,棒状木炭叫笔针即用来书写的部分。根据笔函的形状,朴人笔可以分为球笔和杆笔,球笔多用来绘画,杆笔多用来书文。注二:桑佐,朴人对卓达子嗣的尊称,与王子同义。)
      (本章完)

第17章 原是如此(十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