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但睡醒后,就会感觉头痛,待酒性彻底退去,忧伤就会装满整个心头,高于整个人的灵魂。
在沙发上坐着抽完一支香烟,羊维仟起身走下楼去,直奔学校西门对面的那几家夜宵店的其中一家独自喝闷酒。因为他深知今晚这种彻底挫败感所带来的打击,不喝醉,必将注定失眠一整夜。而他不再叫许文宝一同去,因为许文宝会阻止他喝酒,就算同意他喝酒,顶多也是喝一瓶就完事。此时此刻,他不想有任何人阻止他喝酒,自己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就算喝死自己也不怕。
走进其中一家夜宵店没坐多久,店里的老板就送来点好的食物,接着拿来两瓶小糊涂放在方形的小餐桌上。
“老板,再拿四瓶啤酒过来。”老板刚把两瓶小糊涂放到餐桌上,羊维仟说道。
“你慢喝,很快就拿来。”老板说完就转身走了。
在疼痛的心灵驱使下,羊维仟直接拿酒瓶喝,而不是把酒倒进杯子里慢慢喝,连续喝完两瓶小糊涂,老板还没拿酒过来。他心里甚是不舒服,叫喊道:“老板,拿四瓶啤酒过来。”
“来了。”老板说道,老板说着就拿四瓶啤酒过来放到他餐桌上,接着说道:“小伙,慢慢喝,不着急。”
羊维仟不回应老板的话,老板刚开好酒瓶的盖子,他就拿起装满啤酒的瓶子继续喝起来。等到喝完第三瓶啤酒,他才稍缓下来,没有连续喝第四瓶啤酒,而是点燃一支香烟用力吸着,这时他发现自己流泪了。接着他急忙用餐桌上的纸巾擦掉眼泪,为了不让旁人看到他流泪。抽完指尖上的那支香烟,他又拿起瓶子慢慢喝喝酒,边喝边用筷子夹食物吃。
秋风依然不停地吹拂着,枝叶随着秋风的吹拂摇摆不停。此时正在喝酒的羊维仟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有点热。
不知独自喝了多久,他喝完最后一瓶酒,买单后醉醺醺的向宿舍走去。路上没有碰到一个行人的影子。路过蹲在路边的坟墓,他并不觉得害怕。等到他醉醺醺的走到宿舍楼大门准备开门时,却打不开大门,房东反锁了。他扔掉指尖上的香烟,倒退几部看到许文宝和庞德强住的房间还开着灯。于是他拨打庞德强的电话,叫庞德强下来开门。每当周末,庞德强都玩网络游戏,有时玩通宵,就算不通宵也经常玩到凌晨四五点才睡。
“你去哪里喝酒,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睡了呢。”庞德强打开大门,看到醉醺醺的羊维仟就问道。
“没有,在西门和朋友喝。”羊维仟低着头说。
“这么凉,你还穿短袖,上去吧。”庞德强又说道。接着羊维仟就和庞德强走上三楼。
庞德强继续玩游戏去了。而羊维仟走进宿舍就打开日记本,默默地在日记本上写到:
夜的漆黑,犹如我心灵的疼痛
明明知道喝酒后,头就会无比的疼痛,为何我还要踏上这条路。
浓浓的酒味萦绕在我的身旁,犹如无比的疼痛萦绕我的心灵的深处。
带着满身的酒味在荒凉的街道上行走。在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到的是漆黑,感受到的是多么的孤独,但这孤独并不是一个人的狂欢。而是在孤独中的孤独!连脚下湿漉漉的街道也为我而感到孤独,感到悲哀!悲哀中的悲哀,痛苦中的痛苦,无人知晓,夜就是那么的漆黑!
醉醉歪歪在阴云下吸着一支接一支的香烟,浓浓的烟雾漂浮在冰冷的夜空中。偶尔抬头仰望布满乌云的天空,天空层层的乌云犹如我心灵深处层层的疼痛。
心灵的疼痛,只有让我头痛的酒味知道,只有浓浓的烟雾知晓。
夜的漆黑,犹如我心灵的疼痛!
(20101015)
等到羊维仟写完上面的文字,合上日记本,已是凌晨四点钟。他看了看时间,拖着醉醺醺的身躯上床睡觉去了。连房间开着的灯管也没有关掉。
第二天睡醒,羊维仟突然觉得头很重又很痛,喉咙也痛,全身都酸痛,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不过他洗完澡,吃过晚饭就坐在电脑前看战争电视剧,并没有去医院看医生,内心自认为反正是感冒,死不了,不用去医院买药吃。
晚上九点多钟,羊维仟顿时感觉全身发冷发热,头比下午重许多,也比下午痛很多,全身都无力。如果再不去医院看医生,真的不行了。他走去302房间找许文宝,想请许文宝陪同去,不料许文宝不在宿舍。他返回房间披上外套,独自走到学校大门,打的去罗定市人民医院看医生。当男生感冒的时候,不到迫不得已,不到自身无法承受的边缘,一般都不会选择去医院看医生。
医生给羊维仟诊病之后说感冒了,发烧395°,要打点滴。羊维仟点了点头,在医院看病,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医生递一张处方笺给他,叫他去收费处交钱。他接过药方后拖着疲惫又无力的身躯去收费处交钱。
之后,羊维仟坐等半个小时,差点睡着了。才有个护士姐姐走到他的身旁对他说一些话,是粤语,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身旁又坐着其他病人,不知是护士姐姐对他说还是对别人说。于是,他没有回应。接着,护士姐姐看着他,提高嗓子说一些话。看着护士姐姐的眼神,羊维仟挪了挪身子,低声问道:“护士姐姐,你在跟我说话吗?”“你哑吗?叫你两次你还不回应。”护士姐姐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你才哑,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叫我如何回应你。”羊维仟生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会说粤语,这里的人都说粤语,说惯了。”护士姐姐红着脸道歉,“你之前有打过青霉素吗?”“不知道,忘了。”羊维仟摇着头说。“那就先试皮,看看皮肤是否过敏。”护士姐姐说着,就拿一支沾满酒精的棉签在羊维仟的手臂上涂了两秒钟,然后很不温柔的把针头扎进手臂。
过了十五分钟,护士姐姐走到羊维仟的身旁问道:“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
“就是头痛头重喉咙痛,全身无力。”羊维仟有气无力的回答说。
护士姐姐不再说什么话,而是静静地站着,看着羊维仟疲惫的表情,接着握着羊维仟的手臂观看试皮针口处,说道:“不过敏,现在打点滴。”说完,护士姐姐就把两瓶针水挂到椅子旁边的铁架上,然后用一支沾满酒精的棉签在针水的瓶子口涂了几下,把医用输液器的其中一端插进瓶子里,接着用一根弹性很好的胶管绑在羊维仟的右手臂上,再接着又拿着沾满酒精的棉签在羊维仟右手的手心背面血管处涂上酒精,而后拔掉包住针头的防护胶,再接着把医用输液器带针头的一端轻轻地插进血管里,最后用一块带有棉的胶布包住针头。
“在打点滴过程中,有什么不舒服就说,不要把医用输液器的针水调大。”护士姐姐叮嘱说道。
“我知道,护士姐姐,你好棒!”羊维仟看着护士姐姐说。顿时,护士姐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去忙别的事儿了。
当晚,羊维仟在罗定市人民医院打完点滴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钟。
第三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