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他那双忧伤的眼神与向香琴那双使人冰冷的眼神相撞,向香琴即刻低下头,不敢停留多一刻看他。他也不由得收回眼神。此刻,他没有那份勇气继续看向香琴。之后,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气氛使人感到非常的尴尬,无法解脱。
“你的头发太长了,有空就去理发店把它剪短一点吧。”不知过了多久,向香琴突然开口说话了。此时,向香琴不再低头,而是抬起头用一双可怜的眼神看着羊维仟。羊维仟也抬起头看着向香琴,发自内心觉得她甚是神秘。她时而对他那么热,时而又对他那么冰冷,而他一直以来对她都是那么热。看着向香琴那双可怜他的眼神,他顾不及多想些什么,慢慢地把屁股移到向香琴的身旁,与向香琴坐得十分近,似乎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看不到有那么一丝的缝隙。“我觉得还不算长。”他挪东屁股后说。“但是我觉得太长了,”向香琴稍微提高声音说,“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吧。”“不是,或许是我头发真的有点长了。”羊维仟用手摸了摸头发。接着在心里想着,原来向香琴还在乎我,不然她不会叫我去理发,我的头发的确有点长了,都挡住了我的眼睛,向香琴叫我去理发是为了我好,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我也没有理由来要求你什么。”向香琴打破了他的思索。他听后沉默不语。开始,向香琴叫他去理发,感觉蛮开心的,并且还正在考虑要不要去理发。他很有可能为了她而去理发,因为他在乎她的一切。可是,她现在道出这样一句话,使得他感觉非常的忧愁,刚才那一刻的快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这样,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今晚的夜空不是那么的明朗,而是略带薄薄的云层,寥寥无几的几颗残星在天边云脚间散发微弱的光芒,残星敌不过黑夜,犹如羊维仟那颗脆弱的心灵敌不过爱恋的挫败。不时,他抬头仰望天边的残星,他内心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说哪一句好。此刻此刻,他是多么的希望向香琴说句暖心的话,但向香琴始终都没有说。
看着坐在草坪上的人群渐渐地离去,羊维仟意识到时间正在匆匆的从指缝间流逝,不过他依然仰望着残星,嘴里依然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羊维仟依然在仰望天边的残星,心里却在屏住呼吸,慢慢地把自己的手腕向向香琴的手腕移去。刚握住向香琴的手腕,向香琴的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把他的手甩开,不给碰,更不要说握住了。
被向香琴这一甩开,羊维仟更加悲伤,更加说不出话来。沉默的沉默之中,他主动对向香琴说:“我们现在回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有点悲伤。这是他和向香琴开始恋爱以来,头一次主动对向香琴说现在回去。向香琴不说话,立即从草坪上站起来,与他并排向学生住宿2号楼的方向走去。现在还不到22:30分,所以罗定市实验小学还没关门,他可以借道走,穿过罗定市实验小学后很快就回到宿舍。罗定市实验小学的大门与东门1号宿舍楼的大门之间不足100米。
一路上,两个人一直都沉默,却并排走着。走到学生住宿2号楼的大门,向香琴才对羊维仟说一声“拜拜!”“拜拜!”说完,羊维仟抬起头向罗定市实验小学走去。
走到东门1号楼第五层楼的楼梯口,羊维仟看到许文宝正坐在楼梯口入神的玩手机qq,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着许文宝,他好几分猜到许文宝肯定是在和赖佳燕聊qq,不然不会这么开心的。“在和赖佳燕吹水?”他在楼梯口坐下后问道。许文宝笑着点了点头,不搭话,随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一根给羊维仟,还用打火机帮羊维仟点燃香烟。与此同时,许文宝也点燃一根香烟放进他的嘴里。羊维仟用力吸一口香烟又问道:“追赖佳燕最近有什么进展?”“谈不上什么进展。”许文宝吐出一口白白的烟雾,轻轻地摇着头说。
“今晚我和她,还有武术协会的一个男生在英语角聊天,那个男生在,害得我没有机会。”许文宝猛吸一口烟说。
“真笨,你怎么不叫那个男生走开,给他暗示让他走开,你不就有机会了。”羊维仟激动的说。
“怎好意思叫人家走开。”许文宝有点失落的感觉。
“机会这么难得,如果是我,我一定叫那个男生暂时走开,我想,那个男生会理解的。”羊维仟又激动的说。
“我也想啊,不过在那场面万万使不得。”许文宝摇了摇头说。
“从赖佳燕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羊维仟把叼在嘴里的半只香烟后说。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她在家里是挺孝顺的,她在和我谈话聊天的时候,她常常谈到她家里的事儿。”许文宝又点燃一根香烟。
“那你向她表白,她是怎么答复你的?”羊维仟吸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
“难办啊!”稍停片刻,许文宝接着说:“讲来讲去,还是败给一个词语‘异地,她说她不想谈异地恋,因为她不想跟我回海南岛,她要照顾她的父母。”
“她家没有男儿?”羊维仟露出一双惊讶的眼神。
“没有,她家只有两姐妹,她姐姐去年嫁人了,她是妹妹。”
接着,许文宝说:“你也是知道在广东这边有好些地区是女孩子养老年的父母,所以广东省这边的女孩子显得很贵重。哪像我们海南,大部分都是男孩子养老年的父母,所以我们那边的男儿显得很贵重,无论是县城还是农村,甚至是高官的家庭,男儿显得十分重要,比什么都重要。一个家庭无论多么的富有,家庭背景是多么好,如果他家没有男儿,也就是没有后代,乡里的人一定看不起他,甚至有喜酒也不请他喝。我想,这种普遍的现象在我们那边你是知道的。”
“嗯,知道,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来我们学校读书,总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广东省有些地方的女生相对于海南那边的女生来说很保守,动不动就谈什么第一次。好像第一次对她们来说是无比的重要。哪像我们那里,今晚先睡了,明天再说。如果以后回家乡那边结婚,对象是我们那边的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的第十次是自己的就算很不错了。”羊维仟看着楼梯口的灯光说。
“我也觉得这边的女生没有我们那边的女生开放,”许文宝点了点头说,“哦,快23:30分了,我得去洗澡。”羊维仟说着就起身走去。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不停地响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向香琴发来的短信“对不起,惹你生气了,明知你伤心,却还令你生气。”心寒啊!向香琴,你何必要跟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你对我说“对不起”三个字,此不是让我更伤心,更忧愁。向香琴,其实,我想要你对我说的是“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这样我会开心很多……看着向香琴发来的短信,他的心灵不断的想着。半响过后,他回复短信给向香琴说“没事的,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一会,向香琴又发来一条短信说“真的很对不起,现在我开不开心,或者你开不开心都不重要,羊维仟,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看着向香琴发来的短信,羊维仟先是被短信内容吓一跳,向香琴的发来的短信明显是话中有话。此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打电话给向香琴,电话却打不通。
夜里,羊维仟心里感到很烦,很难受。这一切都源于他对向香琴动了真情,是他自作自受,自找烦恼,作贱自己,真活该!
第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