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正合适。
雷翱问道:什么石碑?
雷骞道:一会给你说。
熊小宝笑道:我差点忘了你们是八个人了。
陈善民问道:什么事?
向博然带着陈善民到石碑前,解说刚才北海神仙的事,雷翱雷翔听得目瞪口呆。
向博然问道:刚才你们来时,没见暴风雨吗?
陈善民道:北风虽大,但无阴云,何来暴雨?
向博然道:此情此景仿佛残木林里一样,身在其中能见,外面却丝毫不受其影响。
雷翱道:若是真如向叔叔所说,有暴风雨的话,可地面干燥,岂不是怪事。
雷翔道:我看未必,那北海神仙与我们是见过面的,当年幸亏她出手,才救了宝师傅一命。
雷翱点头道:嗯,的确如此。既然能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事,那我们也当仁不让。
陈善民道:只有他们八个够吗?我跟着一起去吧。
向博然道:陈大哥走南闯北,由陈大哥领着,我最放心不过。
熊小宝道:那就陈大哥领着他们八个,我和向大哥,铁山看守石碑。
陈善民问道:大概多久解封?
向博然道:那倒没说,随时都有可能。
陈善民道:解封与否,天壤之别,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看我们现在就去。
熊小宝道:陈大哥路上小心。
陈善民问道:不知那石碑是何模样,在什么地方?
向博然道:北海神仙也没说,只说就在河对岸的鸣沙,如她所说,应该是有八块吐蕃文的石碑。
熊小宝转头向着河对岸,听着黄河奔涌的滔滔之声,忽道:我知道了。
向博然问道:何事?
熊小宝道:盲眼才得本相现,寒血铸就屠龙剑。
向博然道:第一句话是说你的。
熊小宝道:正是,虽然不知后半句的意思,但是我的的确确能看到肉眼所不能见之物。
陈善民道:你们保重,我这就去找船,立刻动身。
熊小宝道:陈大哥莫慌,你们朝着天边那颗勾陈走去,正下方就能找到石碑。
雷矫道:宝师傅,现在还未到辰时,看不到星星。
熊小宝恍然道:是是,你们过河后,朝北走,十里地之内,应该能看到如鳞片一般一块块隆起的地面,三尺之内必能挖到石碑。
雷矫默道:十里之内
雷翱拍了拍雷矫的肩膀,道:知道这些,足够了。
陈善民拿出长锏,交给熊小宝道:你带着防身。
熊小宝接过长锏,道:快去快回。无论是否解封,我们都在此处汇合。
众人商定后,收拾妥当,陈善民带着雷家八兄弟沿河岸朝北行去。
李恩世过来问道:小宝师兄,陈大哥他们去哪儿?
熊小宝道:师弟,等师兄来了,你们先行一步。有件不得不做的事情等着我们,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汇合。
李母道:恩世,小宝说的一定是大事,我们先走。
熊小宝抱拳拜别。
向博然问道:为何不告诉他们实情?
熊小宝道:北海神仙说,知道了方法,就不能反悔。此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希望我们有牺牲自己的勇气,二是怕经文石碑被无关的人取走。
向博然点头道:不错,如此重要的石碑被人取走,后果难以想象。
熊小宝转头笑道:卓九,回来吧。
须见昌问道:什么?
熊小宝道:刚才被吓跑的马和白鹿回来了。
须见昌抬头一看,果然,一黑马一白鹿从山后缓步走来。
尹苍荷上前摸了摸白鹿。
毋铁山把最后一口面饼咽下去,灌了一坛子酒,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须见昌笑道:铁山,还是你最知足常乐啊。
毋铁山惑道:须先生,蜘蛛是圆的吧,怎么是长的呢?
须见昌哈哈大笑。
尹苍荷哎哟一声,向博然忙问道:怎么?
尹苍荷道:好像好像怎么在这节骨眼上。
向博然一时竟没了主意。
须见昌道:难道快生了?博然,快去,李大嫂可以接生。
向博然一听,道:对对,刚才还说来着。
说罢,抱着尹苍荷骑上白鹿,追马车而去。
向博然问道:痛吗?
尹苍荷道:很奇怪,有感觉,但是并不痛。
向博然道:不会是痛过头了吧。
尹苍荷道:不会啊,明显感觉在动。
向博然道:看到马车了。
追上马车,李大嫂透过车窗问道:脸色不对,是不是要生了?
向博然点点头,李恩世停下马车。
李大嫂道: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向博然道:绕过山,小宝的茅屋里有剪刀和细布。
李大嫂道:好吧,让她躺车上。
向博然刚把尹苍荷放到车上,就听见一声嘶吼,紧接着地动山摇。
不好,真的重生了。向博然后脊梁突然感到阵阵凉意,道:苍荷,我
李母道:交给我们,你放心去吧。
尹苍荷看着向博然点点头。
向博然转身上了白鹿,飞奔而去,迎面撞上须见昌骑着卓九。
向博然问道:马车呢?
须见昌道:马车和四匹马总共五五匹马都被捉了。
须见昌道:小宝和和铁山在那周旋。
向博然道:须先生先走。
须见昌道:博然,带他他俩出来,等人到齐再说吧。
向博然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要见识见识这到底是不是龙。
飞奔回去后,见石碑和凉亭早已变成废墟齑粉。熊小宝和毋铁山靠在一起,一个持长锏,一个持鬼面冥魂钺,正战战兢兢的对着一只怪物。这怪物头面如牛,口大如斗,头顶一对暗黄色的犄角居然和白鹿鹿角有几分相似,身上灰色的鳞片犹如瓦片,密密麻麻排在身上同着呼吸张开闭合。虽在三十丈外,散发出的腐坏味道仍扑面而来,刺鼻异常。这怪物用长长的身体分别圈住三匹马,正细嚼烂咽的吞吃,对于眼前的三个人毫无兴趣。
向博然轻声问道:还有两匹马呢?
毋铁山道:早被吞了。
熊小宝问道:我虽看不到,不过能感觉到它脖子上是不是挂着物件?
向博然仔细一看,果然负屃脖子上拴着一块闪闪放光的金牌子。
毋铁山叫道:真的有啊。
向博然道:上面好像有图案,一个圆圈看不清了。
说话间,负屃连吞了三匹马,看看周围没活物可吃了,冲着向博然三人蜿蜒而来。向博然挥手示意毋铁山和熊小宝后退,自己提口气飞身上前,一拳砸像负屃的头顶。但丝毫没影响负屃前进,向博然只好闪身躲开,拳头吃痛的紧。毋铁山抱着熊小宝闪在一旁。
熊小宝惊道:这东西到底有多长?
毋铁山道:好长好长啊。
向博然提气追去,卯足了劲,对着负屃的腹部猛踢三脚,依然没能阻止负屃的行进。
熊小宝忽然叫道:白鹿,走。
白鹿这才意识到,这负屃是冲它而来,三跳两蹦朝山上奔去。负屃不慌不忙的跟着白鹿,也向山上游去。
毋铁山道:它又不吃人,怕它作甚。提着鬼面冥魂钺追着负屃就是一顿乱砍。
向博然叫道:小心!
毋铁山才发现,负屃的尾巴像一柄巨大的铁扇子冲着自己面门而来,慌忙往旁边一跳,仍是被尾巴刮倒,连翻了三个跟头,起身还想再去,拿起冥魂钺发现钺刃早已断裂,不由得怒火中烧。
向博然叫道:我来。抽出玄铁刀,便施展轻功追上去,冲着负屃背部一刀砍下去,就听当的一声,火光四溅。一刀接着一刀,连砍了数十刀。看到尾巴又扇过来,不得不闪在一旁。
熊小宝道:用石碑上的武功。
向博然恍然大悟道:多亏小宝提醒。收起玄铁刀,跨步追上负屃,飞身骑在背上。逆行真气,看准负屃呼吸的时机,右手伸向鳞片缝隙,翻手再抓,鳞片被牢牢吸在手上。真气行至左手,也抓住一片,双手同时发力,两片龙鳞被生生的揭了下来。这下彻底惹怒了负屃,只听一声嘶吼,山地颤抖,河水奔涌。它不再追逐白鹿,先是把向博然甩了十丈远,然后转头便要吞咬。向博然不及细看鳞片,随手揣到怀里,翻身而起,登时飞出去几丈远。负屃滑行下山,速度越来越快,没片刻功夫,已经把向博然围住。向博然急停转身,朝山上奔去,见白鹿正在不远处逃窜,三两步追过去,骑上就跑。负屃紧追不舍,所到之处,砂石具碎,枯草消无。待向博然回头再看,心下暗惊:这鳞片之下流的不是血,是剧毒之物啊。
白鹿果然是阳间神兽,虽然被这庞然大物追逐,仍不慌不忙,若是一般牲口走兽,必定丧魂落魄,慌不择路。这白鹿驮着向博然蹬腿跳跃,左闪右躲,高地坑洼,如履平地,好像闲庭信步,优雅异常。向博然眼见负屃越来越远,稍稍镇定后,感觉肚腹一阵灼烧,这才想起怀里的龙鳞,于是左手握着鹿角,右手掏出龙鳞观看。这龙鳞外面虽如瓦片般粗糙,内里却如纱绸般细腻,下半截呈灰白色,上半截是暗黑色,最上面连接皮肉的鳞尖有根白色的断筋,周围是黑色的粘液,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再扯开衣服看肚腹,果然黑了一片。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驾白鹿辗转甩开负屃,朝山下奔去。没多久,看到熊小宝和毋铁山还在凉亭,赶忙下来汇合。
熊小宝问道:你手里拿的是龙鳞?你的受伤了?
向博然也不奇怪了,只道:好像被龙血毒到了。
熊小宝道:这鳞片上有龙筋,赶快吃了,即可解毒。
向博然也不怀疑,直接咬那断筋,咬了几次都没咬断,不过筋里溢出的水确实有解毒的功效,肚腹登时不痛了,黑色也在逐渐减少。
熊小宝道:铁山,你也吃两口,以防万一。
向博然把另一片给了毋铁山,毋铁山咬了两口,道:嗯,这东西比酒还有劲。
熊小宝道:不知他们几个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得有人留在此地等他们,还要有人跟着负屃。
向博然道:不错,这负屃定是寻找活物去了,看它上山下山,行动迅速哎呀,大事不妙。
熊小宝问道:怎么了?
向博然道:它能上山下山,一定去你的茅屋了。
熊小宝道:师母他们不会去了茅屋吧。
向博然不及细想,飞身上了白鹿就就要走。
熊小宝道:带我一起去。
毋铁山道:我也去。
熊小宝道:铁山,你留在此处,等陈大哥他们。
毋铁山还是想去,但是他无法拒绝熊小宝。
向博然拉熊小宝上了白鹿,道:白鹿啊白鹿,全靠你了。
白鹿四蹄微屈,腾空而起,一跃数十丈,朝山顶奔去,刚一落地,又是弹跳而起,越高数丈,如此反复,越行越高。熊小宝抱着向博然,向博然抓着鹿角,耳旁传来阵阵疾风,却依旧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到了山顶,极目远眺,只能看到山下的黄河水,河岸旁边一条灰黑色的痕迹弯弯曲曲绕向山顶。
向博然道:跟着黑色的痕迹,就能知道负屃的去处。
熊小宝道:跟着它,只能落后于它,我们先去茅屋。
向博然道:正是,抓紧了。
白鹿轻轻一跳,窜出数丈,来到山崖边,从一处缓坡往山下奔去。山这边,盘在坡上的流水渐渐清澈,白鹿脚踏而过,水花四溅,再落入白鹿口中。下山途中有几十处溪流,白鹿就这样饮了几十口清水。
熊小宝赞道:果然不是凡间俗物,驮着我们二人,还能奔跑如飞,快速行进中,还能如鸽鸟般饮水,天下兽,恐无一能及。
向博然道:当年若不是白鹿及时赶到,哪有我和苍荷的今天。
正说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顺风而来。
熊小宝道:在右边。
向博然扭头扫视一圈,只见枯树秃石,急道:在哪?
熊小宝道:山下。
白鹿一跃而起,翻过一块巨石,果见一条黑色的痕迹蜿蜒下山。追了几步,痕迹朝东急转。
向博然惑道:没去茅屋。
熊小宝道:定是发现了其他食物。
向博然道:茅屋没危险的话,我们还是跟着它比较稳妥。
熊小宝称是。
白鹿跟着黑色的痕迹朝东奔去,几十里地后,发现痕迹越来越淡。
向博然道:若是没了痕迹,我们只能闻着气味跑了。
熊小宝道:看来负屃有自我愈合的能力,难怪当年只将其封印。
向博然道:那屠龙之技岂不是徒有其名。
熊小宝道:我看未必,当年哪有如你一样内功高深莫测的人。
向博然道:唐朝习武之人颇多,我想不问世事的也多吧。
熊小宝笑道:你体内那两股真气好像两条游龙,始于丹田,汇于膻中,通于任督二脉,散于十二经络,于全身周而复始,不息不止,急则快如闪电,缓则静如溪流。在练石碑上的神功之前,便是如此,练了之后,更加收放自如,随心所欲。若非此神功护体,一般人早被那毒液灼烧而死,而你仅仅只是皮外伤。
向博然道:诚如小宝所说,我当年拜入师门,有名师指点,十几年习武刻苦异常,寒暑不辍,一般天赋异禀的人也就能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我所遇又与凡人不同,师兄乃人皇之子,无论力量,天赋均不在我之下,而且他先我入师门,我们即是好友,也是对手,可以说,一流高手若没与之同等的对手,要想突破武功的上限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我们俩则非常的幸运,所有武功招数,从一开始便有对手拆解,共同进步,在下山之前,师傅曾直言不讳,除了内功尚须时日达到炉火纯青,否则不能练屠龙技。不过,以我们俩当时的武功,除非遇到妖魔鬼怪,否则,再多的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熊小宝道:莫说六百年前,我看千年之内,也无人能达到你的境界了。
向博然道:小宝所说虽是实情。师兄去世后,我便不再练功,可白天不练功,我可用内力镇住那两股真气,晚上却控制不住。睡梦中真气游走,自行打通经脉,自行冲破限制,当真是一觉醒来,身轻似蝶,拳重如山。早在几年前,我于午夜中突然惊醒,跃梁而上,飞出房外,沿着河岸来回跑了数百里,反而精神大振,知是内功已臻化境,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苍荷曾说,能力越大,责任越重。今天听你说起石碑上的经文,才想起师傅交待,本只打算逆行真气,练个三五招数,点到即止,没想到竟然筋无限制,气无阻碍,一练即成。好在北海神仙说到负屃,知道我此生的意义究竟归于何处了。因此,这次固然九死一生,我也处之泰然了。
熊小宝哈哈大笑,道:好,武王,熊瞎子今天能陪你赴死,荣幸至极,不枉此生。
向博然道:好兄弟。
天色渐黑,但白鹿越跑越快,蹄不触地,行若飞燕,又奔出数十里地。忽然觉得刺鼻的气味渐浓,白鹿忽然停住不跑了,好像感觉道了危险就在附近。
向博然惑道:白鹿?
熊小宝道:不好。
远处山坡后传来一声马嘶,就听一人叫道:有本事,吃了我,老骨头硌掉你的牙。
向博然和熊小宝异口同声道:是须先生。
二人骑着白鹿慌忙越过前面的高坡,看到负屃正把须见昌围在中间。
由于赤松德赞对藏传佛教的弘扬作出了十分巨大的贡献,因此同松赞干布、赤祖德赞,被藏传佛教信徒尊奉为“吐蕃三大法王”之一。赤松德赞与他的两位师父寂护和莲花生(两人都是印度人,尤以莲花生功德最著,佛法无边),三人并称为“师君三尊”。
尚结息历任吐蕃将相,残忍好杀,后被赤松德赞罢职,不知所踪。
(本章完)
第20章 十九章北海仙再现窃窃语 石碑龙重生踽踽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