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年精灵听了那一老一少两个精灵的话,不由问道:“大家难道就不考虑一下现在我们种花家用简体字的精灵有多少,用繁体字的又有多少吗?二者相权,自然少数服从多数才是。”
一精灵不满道:“君岂不闻:‘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吗?以精灵数目说事,让少数服从多数,这完全是对科学严谨的严重亵渎!”
另一精灵抚掌笑道:“不错,‘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争什么繁简,最终都将归于拼音化的大势所趋之中!”
之前的一精灵反驳道:“我早说过,拼音化没有完整的系统,是有很大缺陷的!你难道就不知道有同音奇文吗?”
那精灵嘲讽道:“这位同志方才还说要直接引进英语这类小灌木气场,有什么资格说拼音化就一定搞不成?”
一精灵说道:“这位同志方才也说了同音奇文,那自是拼音化所不能表现,那英语就更不必说,连同音奇文的概念只怕都没有。咱们家这文化的传承,能依靠的唯有这种神奇方块字。而我认为这汉字简化是对拼音化的一种妥协,是一种对文化美的丢弃。大家也应该听说过这么个汉字简化后的顺口溜:
‘(亲)親不见,(爱)愛无心,(产)產不生,(厂)厰空空,(面)麵无麦,(运)運无车,(导)導无道,(儿)兒无首,(飞)飛单翼,(涌)湧无力,有(云)雲无雨,(开关)開関无门,(乡)鄉里无郎,(圣)聖不能听也不能说,(买)買成钩刀下有人头,(轮)輪成人下有匕首,(进)進不是越来越佳而往井里走……
言辞虽然荒谬,但简化的不合理程度就是这么的显著。故而我是极力推荐恢复繁体字的使用的,哪怕用尽我毕生的精力去做!”
又一精灵捻须笑道:“先前听得这位同志关于同音奇文的高见,我原以为是大有学问之人,不想竟然出此粗鄙之语!什么‘(爱)愛无心,(产)產不生?我说‘(爱)愛有心无友,全心全意都为自己谋划;‘(产)產不生那是因为‘生了,所以才叫‘产!”说至此处,宴会上不由得爆发出一阵笑声。
但伊易神情上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她放下记录的笔,又敲了敲镇堂锤子。宴会上再次安静下来。
那精灵继续道:“若依方才这位同志所言,那岂非‘春无草,舂无杵乎?我们知道,现在不论繁简中的‘春和‘舂都是同一种写法。但‘春甲骨文原本有‘草,我们现在没看到,那我们有没有失掉了‘春这个字符那‘鸟语花香般的美好景象的关联呢?‘舂字,我们如今只看到‘臼,没看到‘杵,我们感受到那‘舂东西时的‘叮叮作响了吗?”
一精灵摇头道:“你这是强辩!汉字发展数千年,这些已是约定俗成,长成枝干,我们如今怎好再翻旧账?但如今正值繁简变革之秋,若要执意使用简体字,那么便是步当年的后尘!这位同志也知‘春无草,舂无杵造成了字义上的缺失,那若是如今我们继续使用简体,那么岂不是又让后来者再哀叹我们如今的行为?”
一精灵唱反调道:“我认为文字不过是一个记录的符号而已
第四十三章 文字之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