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雪儿帮弟弟清理伤口。
“切!这点伤算什么?那小子被我…咝!哎哟!”
青桐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到眉飞色舞的时候,冷不丁喊起疼来。
“还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了!”
雪儿把弟弟搂到怀里,轻声骂道。
她知道他的委屈。
“姐,你还疼吗?”
青桐仰头望着姐姐问。
“只要小桐好好的,姐姐就不疼了。”
雪儿摸着青桐的脸说道。
每次弟弟挨打,雪儿总是这么抱着他。
“姐,我想妈妈了。”
青桐忽然伏在姐姐怀里哭了。
被大妈打得遍体鳞伤,他都没哭。
“小傻瓜,妈妈离开我们了,以后都得靠我们自己,”
雪儿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后脑勺安慰。
她比弟弟大了没几岁,自从妈妈过世之后,就担起了母亲的重任。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草都不如。
“姐!等我练好跆拳道,将来谁也不可以欺负我们!”
青桐忽然爬起来,捏着拳头说道。
“得了吧你,好好读书,平安毕业比什么都好!”
雪儿板起脸教育弟弟。
爸爸在遗嘱上写得明明白白,蜜青桐毕业之后,就可以继承蜜家公司和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产。
虽然公司不存在了,可是姐弟俩的家产加到一起,肯定够他们生活的了。
大妈供她姐弟二人在科尔多纳学院读书,也是为了她们自己的那份家产。
这一点雪儿和青桐清楚得很,每次去学校,江曼总是温文尔雅,全是做给老师同学们看的。
要想脱离家的束缚,只能等到青桐毕业。
“姐,你和一凡哥哥什么时候结婚呀?”
蜜青桐的脑子总是天马行空,一会儿又扯到别处去了。
“说什么呀你!”
雪儿举起拳头,粉面含羞。
作势要打弟弟,心里却闪过封擎阳的影子。
那个坐在倍森朵夫钢琴边上,弹了一整晚“阿迪丽娜”的冰冷男子。
雪儿到现在还能感觉得到他的冷酷。
象一块永远都不会消融的寒冰。
可是那个男人的身子却如此炽热,仿佛要把她的身体,统统穿透尽数熔化。
尤其记得被他死死按在钢琴上的瞬间,虽然撕裂刺痛,却有着从未经历过的欢愉。
只是她流的泪,
落在琴键上的泪珠,
都无法阻止他弹琴的雅兴。
在本该优美的乐曲声中,雪儿的心被碾成碎末……
那一夜,让她欢愉,让她痛苦。
更多的却是耻辱。
“嘿嘿,姐,想就想了呗,又不是丢人的事。”
青桐见姐姐满面绯红,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抖动,猜出了雪儿的心事。
“哪…哪有啦?”
雪儿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被弟弟打断。
青桐说的是一凡,怎么想起那个可恶的“阿迪丽娜”了呢?
“脸都红了,还说没想?”
青桐刮刮姐姐的脸皮。
“哪有?”
雪儿摸着自己的脸,声音轻得象蚊子叫。
不能再出现那个男人的影子了,富豪岛上的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能在人家的心里,从来就不曾出现过自己的影子。
雪儿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寄人篱下的私生子,和豪门总裁风马牛毫不相干,也许人家早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笃笃笃”
“三小姐,师少爷来了!”
敲门声把姐弟二人吓了一跳,幸亏是吴妈的声音。
“啊?一凡哥哥来了!”
青桐兴奋得跳了起来。
“嘘!快把衣服穿好!”
雪儿在嘴唇上竖起一根食指,朝青桐身上努努嘴。
青桐吐了吐舌头,朝姐姐做了个鬼脸,赶忙去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雪儿!小桐!快出来,我来啦!”
“腾腾腾”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清朗的声音紧跟着传了过来。
“师少爷,三小姐给少爷换药呢,要不您等会吧。”
吴妈在门外说道。
“没事吴奶奶,您歇着吧,我自己去就行。”
一凡对着吴妈说道。
………
师家和蜜家是世交,又住在同一个小区,师一凡是家里的独子,也是雪儿姐弟唯一信任的朋友。
自打雪儿姐弟住进这里之后,一凡成天和他们泡在一起,一点不夸张地说,一凡是姐弟俩的守护神。
只要有危险,冲在前头的总是一凡。小区里的大人们都说他和雪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也是二姐蜜心雯憎恨雪儿的最大原因。
………
“姐,你怎么啦?”
换好衣服的青桐回头看看姐姐。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窝在那里发愣,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呢?
“没…没什么。”
雪儿支支吾吾地回答。
第4章 一凡哥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