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虞泣不成声。
“不，我不想把这些话带到坟墓中去。子虞，你知道吗？当你打败我，成为我的主人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只是我不敢承认罢了。直到你爱上青流公子，我的心痛的那么真切，我才知道，我再也骗不了自己。那时我想若是你幸福，我可以一生一世都不说出来，只站在你身边看你幸福就满足了。可是他的心竟如极地玄冰，常人根本融化不了。看着你整日为他嗟叹，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的痛一点也不比你少啊，子虞。所以，我多想你能忘记他，做回原来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子虞。我们一起流连街市，一起看琉璃河的夕阳。一起……”芮玉说着将丹药递给子虞，“吃下它罢，你还会爱上别人，爱上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芮玉说完，脸上呈现出满足的笑容，一摊血沫从嘴角喷涌而出，……
“芮玉你不要死啊，你不能死！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我命令你活过来，芮玉……！”子虞抱起芮玉的元身又是拥抱又是抚摸，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
青流颓然而跪，一脸惶恐：“我没有想到要伤他，我只不过是平常的一脚啊，没想到，他竟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生而为人就高贵吗，我那鱼子鱼孙不知道有多少被人给吃了，你为甚么不替他们打抱不平？死了几个人，你们就要群起而攻之？为什么？”子虞恨恨道。
“此乃六界轮回之道。生而为鱼，就要接受鱼的命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四顾，只见一只老态龙钟的乌龟缓缓爬了进来：“我来迟了！公子，老夫为证！那芮玉对子虞倒是一片赤诚之心，人命俱是他所了断，他并没有让子虞的双手沾染血腥。并且芮玉所杀之人皆有“贪，嗔，痴”之念，“嫖，赌，毒”之习，上不敬长，下不礼贤，这些人的确是人中败类，实乃无心之人，皆死有余辜！公子，子虞若有错，也只是对手下看管不力而已。”
“龟爷爷！”子虞再也忍不住了，扑倒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子虞，我从九鲤湖匆匆赶来，就是和你道别的。”老乌龟轻抚子虞哭得起起伏伏的肩膀，“龟爷爷已得道升仙，如今就要离开了。”
子虞一听他已成仙，眼中腾起希望的火苗，她急忙跪下道：“请龟爷爷实施仙法，救救芮玉！”
“芮玉本就暴戾且心术不正，又凭一己之力，操纵凡人的生死。这是修行大忌，今日命绝，也是他的报应。我救不了他！况且他确实在你面前耍了不少花招用了不少心眼，今日闹成这般局面都是他自不量力，我绝不会救他！”老乌龟说的很决绝。
子虞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青流还在自责当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不过是平常的一脚啊，没想到，他竟就这么死了？”
“公子不必自责。能死在公子之手，也算是他的造化！”乌龟悠悠的说道，“子虞啊，九鲤湖你也不要回去了。以后，你可要记得摒除杀念，视这位青流公子为长兄，忠心相伴，好好做人。他日功德圆满，飞升九天成凤凰，我们也好团聚啊。”
“不，我不要做他的妹妹！”子虞泪撒双腮，不停的摇着头。
“听老夫一句劝罢。茫茫六界，何枝可倚？青流公子圣命不凡，跟着他，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命中注定情劫难逃，此番过去了也许就好起来了。倘若一再痴缠，还会伤及无辜。如今唯有放下，才是正途。听龟爷爷一句，莫要再痴缠了，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子虞心痛如斯，纵是想放也放不下啊……”子虞的眼泪又出来了。
“药呢？”老乌龟问道。
子虞将那颗蚀骨融情丹递给老乌龟。
老乌龟将酒杯斟满，神丹落入杯，溅起几点酒花：“喝了它吧，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好！”
子虞端着酒杯看啊，看啊，往事历历在目。只是这个故事里，只有她一人悲，一人喜，一人笑，一人愁。终究，不过是一场独角戏罢了。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一口将那苦酒吞下。只见她的脸上嗔喜变幻悲欢交替，不多时，两行清泪缓缓而出，待她睁开眼睛，神色平静而又茫然。
老乌龟放心了：“青流公子，子虞就交给你了。你要像兄长一般爱护她啊。”老乌龟说罢不容拒绝，便没影了。
子虞遣散了众妖，亲手安葬了芮玉的元身。
第十一章 爱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