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得内侍宫女都走开之后,太后冷着脸对嬴卿浔说,“方才是哀家一时头痛难忍,险些铸错。还请祭司为哀家医治。”
看太后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隐隐透着委屈的样子,嬴卿浔就知道那人已经坐不住了。她抬步走到太后身边,对着取出随身携带的月白色绢帕,对太后道:“还请太后配合微臣。”
太后面色有些难看,想要转头看向帷幕后却有生生忍住,她僵硬的露出手腕。
嬴卿浔将绢帕覆在太后的腕上,并未碰触绢帕,嗯对,她怕脏。她将两根丝线隔空缠绕在绢帕上,那冰冷的触感让太后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感觉就像被冰冷的毒蛇缠身一般,想要撤回手,却因顾及到方才那人的一番话,她才没有抽出手,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嬴卿浔隔着丝线感受到太后的脉搏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她抽出丝线,对着太后鞠了一躬,道:“太后不必担心,只不过是肝火过旺,只要太后这几天平心静气,微臣再为太后开一副清热解毒之药,每日饭后饮即可,不出五日便可立即药到病除。”
“哦?五日?可是哀家可忍不了那么多时日的头疼,不知祭司大人可有什么妙计。”太后一手揉着脑袋,红艳艳的指尖宛如染血一般。
嬴卿浔略一思忖,试探道:“有是有,只不过太后千金之体怕是会忍受不了这般疼痛,臣想,太后应该并不愿用这种方法。”
“哦?”太后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样子,微微坐起身来。“说来听听。”
“只不过微臣需要在太后的头部施以银针。”嬴卿浔道。
太后的脸赫然变色,她猛地一拍桌子,厉色道:“大胆。”
果然,嬴卿浔内心冷笑,她这番多疑的性子又怎会让她近身,让自己对她把脉已是强弓之末,更何况自己与她不共戴天早已死去的仇人长得如此之相像,她又怎会不忌惮,怎会不抓狂。
太后见嬴卿浔用一种果不其然的眼神看着她,一阵羞恼,刚又想要发作,方才那宫女又出现了,她端着一碗汤药,对着太后道:“娘娘,您的粥膳了。”
太后脸色更加不好,她忿忿抓起盘中的粥膳,端过来,却不知怎地略微得意地瞥了嬴卿浔一眼,拿着羹匙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嬴卿浔见太后不理她,也不急。站在大殿中目光却是不紧不慢的扫视着眼前两人。那宫女看似恭敬,却全无宫人之姿态,看向太后的眼中也是带着轻微的不屑。而太后对于这名宫人颇为无礼的举止居然没有发飙,依照嬴卿浔对这位嚣张跋扈的女人的了解,除了先皇南宫芜也就是那个人会让她乖乖就范。
可太后就算喝的再慢也总有喝完的时候,慢悠悠的一炷香之后,太后放下手中的碗,擦了擦嘴,对着嬴卿浔说道:“罢了,就按照你那方子吧。若是有效,哀家定会赏赐祭司。不过,若是祭司大人敢骗我,”太后语气一顿,神色晦暗莫测,“那可就不是哀家不给皇上留面子了。得了,退下吧。”太后手一拂,拿起一旁新换上的茶杯,低头喝茶,不欲去看那张令她作呕的脸。
当嬴卿浔走出康慈殿时,康慈殿外跪着的一群人都用死里逃生的眼神惊恐地看着嬴卿浔,似乎在疑惑嬴卿浔为何会竖着走出来,每次太后发怒的时候都会把人折腾掉半条命,此刻见有一人完好无损的样子他们很是惊悚,什么时候太后居然如此仁慈?
嬴卿浔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后,发现除了王万之外,前去霁云殿的康慈宫宫人都在此处,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感觉到什么,但是这感觉又像先前那根若有若无似有非有的线一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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