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这个名节倒是捍卫的妙啊。”居然能想出自己已经嫁人这种借口,他的心中莫名的一恼,眼中一丝阴骘闪过,“就是不知陛下可是知道这事了?”
嬴卿浔听出他的话里透着的威胁,她微微抿嘴一笑,揶揄道:“国师大人这是听到本司嫁人心中不舒服了?”
这话听得独孤祁纭不禁一愣,面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几近龟裂。很快,他又重新带上虚假的笑意,道:“本座若是说本座心中不舒服祭司当如何?”
“不如何啊,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国师,本司好言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恋本司这朵高岭之花啊。”嬴卿浔很是严肃很是无奈很是义正言辞的对独孤祁纭规劝道,“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坏人姻缘可是有损阴德的。”
“祭司大人若在这般说下去,可别怪本座不顾及这同僚之情了。”独孤祁纭在嬴卿浔耳边咬牙切齿的威胁道,暗自思忖把这该死的女人从这半空中扔下去的可能性以及所花费的成本有多少。
“……”嬴卿浔闭口不言了,嗯,她很老实,皮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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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霁云殿,嬴卿浔已然有些疲惫,她躺在大床上,脑中回放着独孤祁纭临走前说的话,唇角微微勾了勾,若清云闭月,流风回雪般淡雅清润,昙华淋了已然生凉的露,月影染了已然皎洁的光,天边玄月皎皎生辉……一阵微弱的风透过窗缝吹进,床角悬挂着的银丝坠凤玉络子不禁的轻晃,月白嵌银丝绣昙软帐轻轻垂落,层层漫漫,裹挟着里面窈窕多姿的人影。
“不知那位兄台居然敢娶祭司大人,本座很是好奇,很想一见。”那旖旎含笑却又带着无限凶恶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房间里,嬴卿浔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梦乡,“恐怕国师这有生之年不得见了。”
她的梦中闪过一丝潋滟的笑,是那人在听到她的答案时嘴角绽放的清华绝艳,如星芒曳尾,静池生波,那一层层的旖旎漾开,蜿蜒迤逦,拖着淡淡的罂粟香,侵入她的梦。嬴卿浔在梦中似乎有点不高兴,似乎又在羞恼着什么,她怎么会梦到那混蛋……
九霄天际,一曲笛声高荡,洒拓人间重重叠嶂,波澜雪白葳蕤的芦苇荡。寒风里,瑶台上,红巾翠袖揾,不尽英雄泪。他的笛声悲怆,满腔怒怨无人道尽,只能笛声化作抛向九天的细丝,昂扬着。他的脑中不断浮现着方才看到的一幕,那邪佞倚艳的黑衣男子露着清冷温润的女子,他躲在暗处,眼睛死死的盯着揽着她腰的那双手,恨不得剁下来泄恨。以至于不经意间几分不稳的气息泄露了出来,想必那人是发现了。
“我说你倒是瞎吃醋个什么劲,这么恨不得将她看起来,干嘛不到她身边去。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还好意思追小浔浔。”娇俏的女声传来,一人坐于琼楼青瓦之上,接连天光夜水之色,在这夜色迷茫,幽笛声声之处,手捧一只烧的金黄酥脆香喷喷的烧鸡。她一边大快朵颐的啃着烧鸡,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像极了一只贪吃的胖松鼠,一边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正是还在坐牢的千晗沁大小姐。
“吃了我的东西还这么多的废话。”令尹子衿狠狠地瞪了一眼千晗沁,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千晗沁刚刚将最后一口鸡肉咽下肚,她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揉了揉变胖的小肚肚,心下一阵懊恼,小沁沁有小肚肚了,嘤嘤嘤~
“真不明白你,喜欢她就去追呀,就去撩啊,干嘛搞得神情兮兮的,你以为你是电视里深情阳光的邻家哥哥,满腔纯洁的爱情只用来守护的啊。”她从旁边的篮子里有掏出一包鸡肉,打开油纸,恶狠狠的咬上一口,“屁,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承认吧,你那纯洁的小脑瓜里装的都是满满的黄色废料。”
“……”令尹子衿不想理这货,他想了想还是对千晗沁说道:“你出门在外的时候,千万别说认识我。”
“唔,为啥?”千晗沁还没有反应过来,“你怕我被你仇家追杀啊。”
“不,我是怕我被人笑话我是智障。”令尹子衿笑嘻嘻的露出八颗洁白的牙,对着千晗沁说道:“因为智障是会被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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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智障是会传染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