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然有话与她说,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生产后第六日一早,众妃嫔便前来凤仪宫向皇后请安,座中众人提起刚刚出生的崇华公主都是交口称赞,连一向沉默的淑妃今日提起公主也情不自禁地多说了几句,贵妃更是上心,竟已经将公主满月与百岁的典礼日程做好,交于皇后细看。皇后翻看几眼,扶额笑道:“贵妃真是辛苦了,连本宫这个亲娘都还没想到这些,贵妃竟都已经准备妥当,当真是贵妃有心了,本宫代崇华谢谢妹妹。”
贵妃起身还礼。一屋子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皇后才称有些乏了,命众人各自散了。及出凤仪宫门,淑妃正欲上轿辇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了句“妹妹留步”,转身看去没想到竟然是贵妃。
“贵妃姐姐万安。”淑妃福身行礼,“姐姐有何事吩咐妹妹?”
贵妃一笑,“看妹妹说的,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姐姐我呀是受人之托,为着舞阳公主来问妹妹的。妹妹是聪明人,这些天云昭仪屡屡去见妹妹,妹妹不是去赏雪便是去串门,逼得她都找本宫来了。妹妹好大的架子,她父亲好歹是左相,见总还是要见的呀。”
淑妃做出为难的模样,叹气道:“姐姐聪慧,妹妹的心思万不及姐姐周全。咱们华秦两府原系世交,妹妹有话自然不瞒姐姐。那云昭仪早先有孕,我去看望她时她便轻狂恣纵,后来小产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于我,幸而皇上明鉴才洗清罪名。姐姐怪我不见她,却不知早先她头次上门时皇上也在,皇上因听闻我恼她,便给了口谕说不必见,妹妹又不好真的如实告知云姐姐,故而屡次推脱,没想到竟还连累了姐姐。”
贵妃闻言一挑眉,面上仍旧是笑意盈盈,说道:“竟是这么回事,本宫也说妹妹不是那般无情的人,也罢,回头本宫帮妹妹告诉云昭仪,也不必使她再在这大雪天里来回奔走。”
淑妃再次福身,说道:“既如此,妹妹多谢贵妃姐姐相助。”
皇后寝殿内,书云将各宫妃嫔送走之后打帘回到殿中,皇后看见了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书云回答道:“方才偶然看见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在外头说话,奴婢悄悄听了听,好像是在说云昭仪去见淑妃娘娘吃闭门羹的事。”
皇后心内了然,摇头说道:“舞阳今年才两岁,林氏就急着给她找前程了。”
书云冷哼一声,“切,从前皇上唯有舞阳公主一个女儿,即便是庶出也宝贝得很,如今可再不能够了,咱们崇华公主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公主,不管干什么总归嫡庶尊卑分明,哪怕是选驸马也得是咱们公主选剩下的,才轮得上她呢。”
皇后往软枕上一靠,若有所思道:“从前本宫只为阙儿考虑,心思都留意在为他挑选太子妃上,现如今有了崇华,关于驸马的人选本宫也是该留意了。”
书云凑上前去,“娘娘,现成就有一个呀。镇国公府刚出生的小公子秦安澈和咱们殿下的生辰这样接近,说不定真的是有缘呢!”
皇后看了书云一眼,思索着说道:“镇国公府确实不错,他家是武将世家,家风严谨正直,忠君爱国,单看淑妃的谦和有礼进退有度便知,只是……”
见皇后迟疑,书云不解问道:“只是什么呀,娘娘?”
皇后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贵妃呈上来的典礼日程,“贵妃虽然平时也是左右逢源笑里藏刀,可是这一次未免也太殷勤了。本宫依稀记得,阙儿、麟儿出生的第二年,华府长房也生了一个儿子,叫做‘华里容小名‘容哥儿的。贵妃这次对崇华如此上心,想来也许是宰相大人的意思也说不定。”
书云皱起眉头回想自家娘娘说的这位“容哥儿”,却发现似乎没什么印象,正想得费劲时忽然听见皇后说了句“还是先办眼前的事”接着皇后便吩咐道:“书云,去请昌乐夫人过来,本宫有话与她说。”
书云连忙正色道:“是,娘娘。奴婢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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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明月暗笼轻雾(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