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意?”
“瑶是老师的学生,只为老师着想,”
“你还算是我的学生吗?”林芸冷声问。
“自然,”孟瑶躬了一下身子,“老师尚未与我断绝师徒关系,在外人眼里,我依然是老师的弟子,与阿宁虽已解除婚约,但我们还是朋友,”孟瑶停了停,视线转到玄宁的身上,语带双关的说,“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我是大楚臣子的基础上。”
她这最后一句算是回答了玄宁一直以来的追问,也为他们的友情画上了一句号,从今日开始她与玄宁在也不是朋友。
玄宁坐与林氏之策,今日他本不该是主人,可是从刚刚到现在不过端端一瞬的时间,他已经经历了人生的波澜起伏,从天堂一下掉到了地狱。
那日之事,很多人对他说那是个精心策划的陷阱,可玄宁不信那个才华横溢、那个对他说出“人世浮华,吾独不变”的少女,会精心设下一个骗局,只为了将他这不堪的身世揭露于人前。
这样做对她本人没有什么好处,可对朝局政事却有着关键的作用。
玄宁不懂其它,可是他独独懂一人。
母亲与父亲是患难夫妻,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可能抛却母亲,可事到如今他那杀伐果断的父亲至今未一言。
是他觉得此事母亲一人就能解决,不用他说话,还是——
玄宁不敢去想,他怕这件事是他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魏王殿下一手推动,只为了将他这个不属于王府的儿子去除掉。
可越强迫自己不这么想,心里就越的相信这件事情。
玄宁害怕,孟瑶这个好友已经抛弃了自己,如果父亲在做出决定,那么他该如何自处。
但是,此时此刻无人会关心玄宁的心声,不管他是不是大楚的小王爷,这件事涉及了先太后,涉及了皇位争锋,就已经变成了魏王与天子的争端,众臣不敢一言,亦不敢抉择站位,而其中站在中央的三人极为的耀眼。
御史中丞薛义一直直言不讳,在武安侯之乱时就已经站出来指责林氏乱权,而后更是联络朝臣上书请柬,虽被驳回,可其志不改。
大理寺卿吴靳彦本是公室之后,科举及第却多无建树,在场众臣恐怕都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此时才觉其勇气可嘉。
而孟瑶一介布衣出身,本为林氏之徒,却莫名其妙的站出来与其作对,而刚刚宴会开始,天子对她的一番说辞,似乎验证了一点,她早已天子联合,那当初又为何拜林氏为师?
这是一个疑问,此时在场众人恐怕也唯有她自己能够解释这个问题,但无人去问。
“她这不是拿定国侯府做赌注吗?”
“是啊,定国侯府满门忠烈,倒是要毁在这小丫头手里了。”
“我就说,当初不应该让这个小丫头入朝的。”
“安老,你可别说了,当初魏王举荐其为翰林院学士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反对啊。”“当时我这不是没有想到今日之祸吗?”那姓安的大臣揪着胡子,叹了一口气,“哎,女人乱国,女人乱政啊!”
众人还未回答他,不远处一人却冷冰冰的飘来四个字,“若不是尔等无用,又何苦来的女人当政。”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反对之声,可当他们将视线移到那说话人的身上之时,却又纷纷比了嘴,那姓安的大臣胡子一吹,“呵,真是——”他的视线微微转了一下,看到那边坐着的一人,眉峰动了动,紧皱的眉头倏地一下尽数展开,眼角的不屑还未敛去,却换上谄媚的笑容,“嘿嘿,原来是成王殿下,是小老儿妙言了,还望殿下海涵。”
大楚自古以来便有女人当政的先例,前有宣德太后,后有长乐公主,要说对大楚贡献最深,最有影响力却还当属孝仁太后,她本为青楼女子,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做了当朝皇后,以一己之力改革新政,收复南疆,开放女子科考,如今朝堂诸多臣子皆成长与她的王化之下,而这成王便是孝仁太后长兄之子,平日里最是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姑母说三道四的。
自从孝仁太后驾鹤西去后,萧煜就已不在过问朝堂诸事,更不提参加这样的宴会,今日他本受人之邀前来这里,没想到刚进门便听到那姓安的臣子明里暗里看不起女人,话里话外虽没明说,可却充满了讽刺与不幔,因此他这才出声反驳。
不过,虽然看了他那副谄媚的面孔更让人不爽,但是萧煜毕竟是一个王爷,身份地位在哪里,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因此也只是瞪了那姓安的一眼,随后大踏步的走进内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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