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已经呆了两天两夜,江晨吃喝拉撒睡全是在火车上解决,同行的战友们从两百多人慢慢的减少到一百多人,在慢慢的减少到现在三十多人!
江晨望着窗外,群山连绵起伏,那金黄的阳光罩在上面仿佛镀了金子般,更加显得盛气凌人,大气磅礴,田野里,几位衣着朴素的老人站在田梗上,不停地忙活着,伴着火车嘈杂的声音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没有停下手中的农活,继续劳作着。多么和谐的一幅画,人与自然结合得恰到好处,连他们身后连绵的大山也融入其中,这一刻,江晨什么也听不见,心里也仿佛同他们的恬静生活一起沉静下来,这便是江晨一直向往的人生啊!在自然的环绕里,自给自足,自娱自乐,无忧无虑,虽谈不上与世隔绝,但也“而无车马喧”,多么美好的生活啊!江晨不禁感叹:“何为寂静人生。”
火车仍在前进,景色也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过。
其实,江晨喜欢的不仅仅是车窗外的风景,更因为,只要他想他愿意,这一尺见方的地儿便是暂时只属于他的独立王国,静坐一隅,他毫不理会四周之吵闹喧嚣,也没有继续打牌聊天劳神费己,让沉默和静思成为此时的最佳状态。
退伍时哪些难以割舍的情感,那些无法跨越的难关,那些不肯放下的迷茫,何不借这车窗旁的短暂闲暇做个安静的梳理。
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江晨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他心里甚至在想“如果见到家人,该说什么话,做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表情”。他的心乱了,乱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还有30分钟左右到站,江晨已经坐不住了,他开始站起来收拾行李,可是他的大部分行李已经让邮局托运了,现在身边就一个皮箱加一个手提包,他是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要不然去过道抽根烟,不管怎样,就是坐不住
很快车就到站了,江晨他们这些退伍兵排着队轮流下车,过程中互相惜惜告别,留了联系方式,约定日后聚会。
江晨也慢慢下了火车,刚走了三两步正要四周找寻亲人时,就听到一声脆响“哥!哥!”江悦在不远处大叫着来回摆手,跑过来一把抱住江晨,他红着眼睛,刚要说些感动的话时
江悦抢过江晨手里的提包,兴奋道“哥,你真是太帅了,我帮你拿。”
江晨:
“哥,给我带礼物了没,我要贝壳,要珍珠,要”江悦话还没说完呢,家里人此时已经全部围上来了。
来了!都来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舅舅妗子,舅舅家的孩子,都围着江晨(江晨入伍走的时候,在矿上全家老少都送行了,还放了一万响的红地毯,由于太原总站路途过远,老人出行不便,大家又忙于生活,便只有一家人来站台送行)。
江晨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车上演练的台词全都用不上了,他流着泪哽咽的对着江涛和李梅说:“爸!妈!我回来了。”
江涛红着眼睛说:“好,好!有股子劲儿,人精神了,也晒黑了。”
李梅哭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其余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眼泪流个不停。
“姐,小晨儿回来了,你还哭啥呀,走吧,咱回家吧,这儿这么多人呢。”舅舅李兵眼睛也红了,调解气氛的乐呵说着。
江涛一挥手揉着眼,开心的笑说:“走走,回家,今天包了个中巴车,全家就专门来接你小子了。”
“哥,有礼物么?我要礼物。”舅舅家的孩子,江晨表弟李晓杰,14岁,今年上初一,学习不太好,就知道玩,兴奋地搂着江晨的左胳膊说道。
“有,一堆呢,回去了送你。”江晨用右手擦了擦眼泪,和妗子王婷打过招呼后,刚要拉皮箱,王婷就麻利的拖过皮箱,说:“你不用管了,我来。”(有的地方叫舅妈,有的则叫妗子,四声)
江悦顺势抱住江晨的胳膊撒娇道:“哥,我也要,我要贝壳,珍珠。晓杰期末考试,考了39名,还偷摸摸去网吧,舅舅逮住还拿皮带抽他了,你别给他。”
李晓杰苦叫说着:“姐,我就要个礼物,跟我学习有啥关系,你高中学的也不咋地。”
“再不咋地,也比你强,我好歹都上高二了,你天天去网吧,让你爸逮住多少次了,你自己说。”江悦揭着晓杰的短处,毫不留情地说着。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有
第七章:到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