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然道:“不愧是贺兰大人,说得一点也不错。祖皇定下旬休之日,为的就是让百官在处理公务之余放松休息,古语说劳逸结合,事半功倍。沈某只是按照祖皇的要求在尽一个臣子的本分罢了。”
贺兰段张口想反驳,但又无言以对,急得想捶桌子,憋屈道:“沈安然!你、你这是巧言令色!”
我心中偷笑,拿了一块蟹毕罗品尝。
巧舌如簧,我只服沈安然。
今日添香楼的蟹毕罗很是新鲜,蟹黄鲜香味足,我忍不住又从盘中拿了一个,还没喂进嘴,便听到沈安然道:“再则,旬休这日沈某卸下朝中的职务,便是王爷的门客。侍主分忧是沈某的本分,故今日,王爷才是我的大局。沈某确实是以大局为重啊。”
他说这番话时,面露微笑,仿佛没有任何不妥,却差点把我呛了个半死,毕罗卡住了我的喉咙,我锤了锤胸腔,连咳几声,很是难受。
沈安然连忙递过来茶水,扶我喝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帮我顺了顺气,直到我不再咳嗽了,他才放心下来,继续喂我吃其他的食物。
贺兰段见状,气的差点昏了过去,明白现在没人想与他一同谈论刺客的事情,只好随遇而安,悻悻地拿起碗箸,与我们一同享用珍馐佳肴。
酒足饭饱后,我拍着肚皮打了一个饱嗝,也有了分析案情的兴致,乐呵呵地转脸问贺兰段:“贺兰大人,你方才觉得那人有何疑点啊?”
贺兰段刚刚和沈安然行酒令,一连输了好几把,被灌了许多好酒,趴在桌子,满面通红,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那人……认得你……还说之前进宫行刺过你……这其中……一定有名堂……”
我点点头,转头问端坐在一旁品茶的沈安然:“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沈安然呷了一口茶,眼神温润地望着我:“沈某觉得此人和青阳王有密切的联系。”
我双手撑着腮帮,像听故事一样听他讲道:“那人在说王爷射伤青阳王时,话语间满是恨意,可以断定是青阳王的拥护者。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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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方才从那人背拔出来的弯刀放在桌面,轻声解释道:“此刀刀身漆黑,但放在亮处露有红光,刀重三十余斤,刀锋削铁如泥,容易自伤,非常人能使用。也就是说,这分明是一把玄铁宝刀。此人擅长此刀,并且以双刀为武器,足见其武艺非凡。”
说着他将弯刀举起来,对着窗外的月光照了照,暗红如血的光芒围绕着刀身,像是淬了血,令人不寒而栗,沈安然却沉静道:“此刀非凡品,此人也非凡人,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位高手,而此刀应当是祖传的宝刀。”
沈安然将弯刀平放在桌面,这时贺兰段酒也醒了一大半,指着刀背的刻字分析道:“太宗时期,建宁六年,渝东一带多出山贼,蛮狠霸道欺压百姓,永州奇侠叶忠明,曾以双刀孤身潜入山林,杀了山贼两百多人,一举端了他们的窝点,为民除害,渝东百姓感激涕零,为了答谢他便取山中的玄铁和炼石,铸成了两把玄铁宝刀相赠,面刻着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我凑近一看,此刀背,正是用繁体楷书镌刻着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玄铁宝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