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苏歧的女儿。”
皇帝指着苏落白,向李容若一字一句,试探性问道:“她也是苏氏族人,你如何处理?”
李容若看着皇帝:“你还想做什么?”
皇帝:“若儿,你要明白父皇用心良苦,为君者不得为感情左右,特别是对女人。”
李容若:“我要将她处死?”
皇帝摇了摇头:“苏家在朝堂根深蒂固,为避免动乱、安抚人心,亦显示你新君仁慈,你得留着这个女人以昭告天下。另外,苏弈会告诉天下人诛灭苏歧是他一人所为,与你无关,史官笔下,你不会留任何污点。”
李容若:“……”
换做任何一人,都得对皇帝如此安排感恩戴德,李容若却不能。
苏落白在大殿门口那边向前迈了一步,缓慢地、艰难地往这边走过来。
她面若白霜,形容枯槁,有病入膏肓的虚弱,心念俱灰的寂灭。
她弯下腰来,试图将两个盒子捧起来,她所能的,只是将苏歧和苏落衡好好安葬。
装了人头的盒子很重,她身心俱疲,难以搬动,李容若下意识伸手来扶,她抬手将李容若拨开,没有眼神,没有表情,更无言语。
却将李容若拒于之千里之外。
覆水难收,他和苏落白之间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
信任也好,感情也罢,木已成舟便无法破镜重圆。
李容若想要解释,也有恳求。
“你听我说……”
“住口!”
苏落白声嘶力竭,在锥心刺骨时的爆,没有人见过她如此失态。
她再也不会看李容若,只将两个盒子捧起来,脚步踉跄,心如死灰往宫殿大门走去。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再也不来,再也不见。
第二百七十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