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垂挂的一颗雨滴掉下来,打在石阶上散开,凑巧成为一朵花的形状。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苏歧看着苏落白,久久不言语,对于苏落白的揭示也好,质问也罢,他内心或有波动,面上平静如许。
像他这样的人,心间若无城府,手上若无血案,如何走到今时今日?如何屹立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到了他这种地位,任何的质疑和指责,似乎都不过分,或许还很贴切。
良久之后,他才向苏落白道:“旁人和我说这种话有两个结果,第一是永远开不了口,第二永远无法在我面前开口,你不一样,你有恃无恐。”
苏落白:“我说过无意与你跟苏弈为敌,我只是不愿看你们万劫不复。”
苏歧:“如果我说是,你待如何?帮着李容若杀了我?”
苏落白皱眉,苏歧竟也会说这种类似赌气的话?是她说中了苏歧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还是她作为女儿,触及了苏歧作为父亲的底线?
苏落白决定再向前逼迫一步:“我会尽全力阻止。”
苏歧听罢,依旧是如水的脸色,即便苏落白这么说,他也不会让人看出丝毫的内心波动,这么多年,他早已不会让情绪爬到脸上。
之前苏落白认为的“气话”,不过是他刻意为了试探苏落白的伪装。
在他面前,无论苏落白、李容若还是苏弈,都显得稚嫩。
既然知道了苏落白的态度,他便娓娓道来:“我十五入仕途,十六登朝堂,年少时野心勃勃,一去已有四十余年;自你母亲去世之后,我亦不知心性磨灭几许……”
苏落白:“自阿娘去世之后
第二百二十三章[1/2页]